聂怀桑能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些日子可把聂怀桑给瘪坏了。
等一出门就直奔柳府,一路上都是在想着柳惜音。
而这时的柳惜音在红菱的死缠烂打下走出府,在街上走一走。红菱是怕她家小姐在屋里一天看书,二天弹琴,三天绣花给闷坏了,虽然这些事情都是比较雅致的,但是也要出来走一走才是最好。
“小姐,你看着个可真好看~”红菱欣喜的拿起一个布制的小老虎,在柳惜音眼前晃一晃。
柳惜音在帷帽下一笑
柳惜音“你要是喜欢就买下来吧。”
这只小鲤鱼还真是,明明是自己想要出来玩,偏偏找借口带上她一起出来。
红菱听见柳惜音这样说了,当即就高兴起来:“谢谢,小姐。”
柳惜音给身后的丫鬟抬了手,丫鬟很有眼色的从荷包中拿出一钱,付了账。
“小姐,前面有一家糕点铺,他家的梅花糕可好吃了,小姐你要不要尝一尝···”红菱拿着布老虎在柳惜音耳边念念道。
得,不用想,又是她想吃什么了!
柳惜音又好笑又无奈,
柳惜音“走吧,今天不是想让我来走走,是你想出来玩~”
红菱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但是嘴巴还在狡辩却又真诚道:“哪有~我是想叫小姐一起出来玩玩,要是我一个人就没意思了!”
柳惜音前后面跟着两个丫鬟,她和红菱并排走在一起,谈笑聊天。
可是这时却冒出来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大街上就拦去了她们的去路。
男子身着黄色牡丹秀服饰,贵气多金,一招一式却尽显风流,只不多看年纪应该是在而立之年,嘴角上的胡须平添几分好色之感。
柳惜音颦眉微皱起,看他这行头是来者不善啊。
男子展露笑意,轻佻的眼神看着柳惜音,似乎要把帷帽下的面容穿透一般:“姑娘,在下金光善,敢为姑娘芳名?”
柳惜音上辈子见到这样的男子多了去了,尤其是赵玉瑾身边的狐朋狗友,只不过这个男人老练一些。
柳惜音没有搭理他,带着其他人转身就走。
但是金光善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发的人,他在远处就已经发现了如仙姿倩影的女子,虽然带着帷帽,从他阅女无数的经验中,可以看出眼前这位白衣女子一定是一个美貌的女子。
他再次上前拦住她们:“姑娘,相逢即是缘分,在下看与姑娘着实有缘,就当做大家交个知己。”
红菱最是看不惯这样的人,想打她家小姐的注意,也的看她同不同意。
她厉声喝道:“你这个人真是死皮烂脸的,我们小姐本就不想搭理你,何必如此纠缠不放,赶紧给我滚开!”
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突如其来的高扬惊奇声传来。
聂怀桑“呀!!这不是金宗主吗?!真是好久没见到金宗主了,您依旧是意气风发啊~”
来人身着灰衣锦服,手持折扇,小跑到两方中间。
金光善看着面前的小公子,才悠悠恍然:“原来是聂小公子啊~聂宗主最近好吗?”
聂怀桑“我大哥啊,还是老样子。不知道金宗主来清河有何事?”
聂怀桑反问道,而他背过去的手,向柳惜音等人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柳惜音看在眼中,知道是聂怀桑有意吆喝过来的,来帮她们挡住骚扰者。红菱也看见了聂怀桑的手势,立马带着柳惜音就走了。
金光善眼瞧着柳惜音要走,但是面前还有一个世家公子一直拉着他讲话,一时之间不能去追,只能不甘心甩甩袖子。
······
“还好有聂公子先过来顶住了,不然我就忍不住动手了!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兰陵的金宗主,行事如此风流,听说他的红颜遍布天下,私生子女都可以成一个堂了,呸!下流种子!”
红菱骂骂咧咧道。
柳惜音也是听过这个兰陵金氏金宗主的一些风流韵事,都是一些不上道的。有些清白的女子都是因为他没有了贞洁,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甜言蜜语,居然甘愿委身与金光善。即使外面有了私生子女,可最后也是拍拍屁股,不承认!
说他丧尽天良也不为过了!
柳惜音“我们在前面的茶舍等一下聂公子,希望下次别遇见金光善了,不然有他好看的。”
柳惜音眸中暗藏厉色,她想要是下次还遇见,一定要让他长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没过多时,聂怀桑顺着她们走的道路寻来,而茶舍门口,柳惜音安排了一个小丫鬟候着,如果见到聂怀桑就把他请进来。
小丫鬟见到东张西望寻人的聂怀桑,立马上前喊道:“聂公子,我家小姐在里面等你,请随我来。”
聂怀桑没有想到柳惜音还在等他,脸上一片的欣喜之色。
他随着小丫鬟来到茶室内,就看见白衣似雪的柳惜音正在配茶,见到他来,笑意盈盈。
柳惜音“你来了,快些坐吧。”
聂怀桑也没有客气,虽然坐下了,但是礼数间还是有些拘谨的。
柳惜音“今天谢谢你了,不然又得有麻烦上身。”
柳惜音感谢道,为他添上一杯茶水。
聂怀桑摆摆手道
聂怀桑“不用谢我,我最不希望你出事了·····以后你还遇见金宗主,最好远离些,他不是一个好人···”
柳惜音笑道
柳惜音“我知道了。”
在这一瞬间,柳惜音感觉眼见的小公子虽然不是仙门世家最好最有才华的公子,但确是极为善良的。
聂怀桑抿了一小口茶,抬眸看了一眼柳惜音,才缓缓开口道
聂怀桑“柳姑娘,上次谢谢你救了我····”
柳惜音“不用谢我,你身患重病昏迷不醒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怀有愧疚,今后你不需要再为我做什么,你做你就好。”
想起当时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聂怀桑,她还是害怕的,她不希望一个健康无忧的公子为了她命都没了,不希望他像哈尔墩一般···
而聂怀桑听闻,却失望。
原来救他是因为愧疚,而非喜欢啊···
聂怀桑“那好,我不再做什么事情了,但是后日可否邀你游湖划船,那时江河周边的风景极好,当做散散心。”
不知道是望着聂怀桑切切的大眼睛被亮到了,还是真的希望去游湖划船,她居然应下了。
柳惜音“好,我会定时赴约的。”
见柳惜音答应下来,聂怀桑痴痴一笑,把手中的茶水一口喝下,仿佛这是美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