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
柴夫对碗口粗绿油大树比划,手举厉斧砍下些许书皮,斧刃砍入少许。
身旁的小男孩捆好木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几捆木柴。
“太好了,父亲。今天大丰收,这么多木柴够我们用好多天呢!”
柴夫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笑道:
“启儿说得对,这棵粗实能卖个好价钱,今天可有肉吃了。”
小男孩高兴得手舞足蹈,寻常百姓吃顿肉何其难,一般要过年过节才能抹抹油嘴,那还是收成好时,诺收成不好,能汤水野菜根就不错了。
柴夫高兴的笑了笑,孩子在长身体,家里条件不好,好在这几年收成不错,时不时能吃些肉,孩子长得壮实。
不远处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他们,它挪动黝黑的身躯,慢慢靠近,蛇信子感应空气中的气息。
蛇口大张,露出白色獠牙,身躯后缩蓄势待发。
“嘶,嘶”
丛林本能感觉到死亡凝视,转过身,只见黝黑蛇对儿子血口大张。
柴夫大惊,迅速扑倒儿子,用身体挡住黝黑蛇的进攻。
蛇口咬住柴夫脖子,毒素顺着獠牙进入体内,扩散开来。
不好,柴夫立马起身,扯下黝黑蛇,摔打在岩石上。
受到重创的黝黑蛇晕乎乎的,柴夫见机辉斧,乘你病要你命,剁下蛇头。
脖子血流如注,感觉天昏暗下来,身体向后倒。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小男孩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父亲倒在地上。
蛇瞳闪过一丝寒光,身体被砍却还没死去,它努力调动剩余神经。
蛇属于爬行动物,它的脑子比较不发达,低级动物身上,指挥这种条件反射的神经并不都是大脑,而是在它们的肢体上。
蛇头虽然断了,但是神经还没有死去,所以咬人只是条件反射。
黝黑蛇是却不在此列,它就算头被砍下,并不会立刻死亡,它们强大的生命力会延迟十几秒。
“不…”
蛇头奋起最后一击,染血獠牙扎破稚嫩的皮肤,将毒液注入血管中。
孩子的抵抗力,比成人差许多,毒液很快就突破免疫系统,入侵整个身体。
柴夫的意识晃散,靠着坚强的意志苦苦支撑着,浑身去同针扎刀割。
药艰难的送去小男孩口中,颤抖的手将蛇嘴掰开,带着沉重的身体躺在地上,不断抽搐很快便没了生机。
大量蛇群从不远的山洞中涌出,毒蛇大军扭动蛇躯,浩浩荡荡朝附近一些村落进攻。
正午十分,许多人家烟囱升起缕缕炊烟,妇人们正忙碌中午吃食。
朝廷连年打仗,赋税一增再增,本来十石抽七,除去各种开销,生活清苦但还有口粥喝活得下去。
自从黄道起义后,朝廷加税十石抽九,家中粮食全部被征用,无奈只能娃野菜度日。
巨蟒凝视山下的村落,四周的毒蛇都蓄势待发,只要它一声令下便发生最猛烈的进攻。
“是时候给他们一些教育了,不听话就要付出代价。”
信徒轻轻抚摸巨蟒,冷冷的看着山下,嘴角裂开一道邪笑。
巨蟒吐着蛇信子低吼着,蛇群如同千军万马之势发起进攻,一场血腥屠杀就此开始。
信徒身体一跃,站在巨蟒的头上,就这样巨蟒驮着信徒下山。
毒蛇张开獠牙,袭击一个又一个村民,它们非常聪明,不正面攻击。
它们会找到一切可隐藏地方,找准时机出其不备,所以最危险不是那些和你对质的,而是那些黑暗中的偷袭者。
蛇毒并不是致命毒药,毒素注入后,伤口开始肿胀,蔓延整个患肢。
一开始只有黑色或红色的小点,是神经毒聚集的地方,伤口微有疼痛或麻木感,随后患者症状消失,不在意看,也发现不了咬伤的部位。如果不及时治疗,就会导致呼吸麻痹。
村民中毒后倒在地上,身体被四五条蛇缠绕着,巨大的压力,如同两头牛压在身上,挤压着胸腔让人无法呼吸,身体一点点被压缩,骨头承受不住开始断裂。
他们并没有马上死去,清醒的意识,感受身体崩溃带来的疼痛。
与之相比,中毒后立刻死去可能会好受点,最痛苦的是被生吞,缺氧并不会马上死亡。
腹中的胃酸包裹着肉体,它们会一点点腐蚀溶化肉体,这极致的疼痛,简直是人间炼狱。
信徒环抱手,站在巨蟒上,冷冷的望着,苦苦挣扎的村民,心中充满着快感。
至于村民们的诅咒,他不得好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等等。
他可是伟大蛇母的奴仆,小小诅咒有何惧怕。鬼,恐怕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
信徒邪笑道:
“你的美味来了,好好品尝吧。”
巨蟒蛇信子舔了舔嘴巴,无形吸力拉扯尸体上的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