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
仆人王妃,夫人的住所到了,我给您通报一声,您稍等一下
书亦瑶不用了,我直接进去就是了,想必夫人也是在休息。就不要打扰了,我进去看一眼就离开
仆人那行,那老奴在外面侯着,有事您吩咐
书亦瑶好的
说着书亦瑶面带微笑的上了前,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问道
书亦瑶老伯,这院里的杜娟是夫人让种的?
仆人是呀
书亦瑶杜娟家养难成活。夫人是怎么让他们长这么好的?
仆人夫人从幽蓝带来了秘法,所以这些花儿比外面的花开的都好。
仆人夫人说我家少将军喜欢幽蓝的杜鹃,所以用秘法让这些花开得外面的还要好
书亦瑶那平日里也是夫人在打理它们?
仆人正是。夫人对少将军真心。所以只有是少将军的事她都是亲力亲为那
书亦瑶谢谢你,老伯
听上去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实际上书亦瑶是故意这么问的,她想应证自己的一个猜想。她知道她的这个想法有些大胆,可好奇心却让她不得不想
书亦瑶落尘,你也在这等我吧,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落尘好,那您小心点
书亦瑶终归是一个妇人做不成什么大事
落尘行了个礼,然后退到了一旁,书亦瑶轻轻的推了开这扇朱红色的大门,里面传来了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夹杂着浓烈的檀香味。书亦瑶不经皱了一下眉头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大床。一张书桌,几盆杜鹃花。还有一些兵器,以及一副身穿战袍的少年郎君画。书亦瑶没有直接去床边而是去了那副画
画上的少年英姿飒爽,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正气。看样子约模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宁夕汐这是将军,咳咳
书亦瑶的身后传来了一声病恹恹的声音。书亦瑶回头,看了看那一脸苍白毫无血气的宁夕汐,然后又回过头看了看那画像问道
书亦瑶没想到楚慕飛穿上军装还蛮好看的
宁夕汐这不是飛儿,这是他爹
闻言,书亦瑶一脸的不好意思。干笑道
书亦瑶不好意思,我没见过楚将军所以认错了
宁夕汐不妨事,约摸你跟我儿年纪相仿,没见过是正常的
宁夕汐过来坐吧,别站着了
书亦瑶好
书亦瑶也不别扭,既然人家叫了让她坐,她也就不客气的自己搬了把凳子挑了个离床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下
宁夕汐想不到,是你来看我这个病婆子
书亦瑶您别这样说,来看您的人还是很多的,只不过我比他们快了一步
宁夕汐你别安慰我,将军府什么样我心里比你清楚。这也算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了
书亦瑶没有明白宁夕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宁夕汐看了看她。眼前的这位姑娘,还如从前一般模样只是这眼里多了份灵气
宁夕汐我当初没让飛儿娶你,是对的
闻言,书亦瑶一惊,她不明白宁夕汐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些
宁夕汐以前我就见过你,总觉得你跟我们家气场是不合的。如今看来我倒是对的,这身贤王妃的装扮在你身上可比将军夫人的装扮在你身上要客套了许多
书亦瑶您以前见过我?
宁夕汐见过,在飛儿第一次逃婚的时候见过。那时候他是想带你离开,却被我带人在城外堵住了你们,那是我第一次见你。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我也看出将军府是留不住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宁夕汐说这些的时候,书亦瑶莫名的觉得有些忧伤。虽然她不直到过去的书亦瑶发生了什么,但她却真实的感受到了那个书亦瑶对楚慕飛的感情。
宁夕汐你跟我们飛儿是不合适的,即便当初我让你们在一起了,以后也会发生太多的事让你们分开。将军府经不住那些大风大浪,我作为一个母亲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去冒险,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书亦瑶不明白宁夕汐怎么突然说了这些。可她却特别的感同身受,就像当初慕妈妈恳求她帮慕荣轩一样。她特别的能理解一个母亲对孩子那种无怨无悔的爱
书亦瑶我明白
宁夕汐你可有怨过我?怨我拆散了你们?
书亦瑶摇了摇头,说道
书亦瑶未曾
宁夕汐我愿意相信你,不知道为何我觉得现在的你比过去的你让我觉得亲切
书亦瑶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宁夕汐你说得对,这是缘分。
宁夕汐咳咳咳
书亦瑶夫人
宁夕汐不用,我没事。老毛病了,一到春上就犯,这药也吃了好多年了,也不见好转
看到宁夕汐躺在床上咳嗽的样子,书亦瑶莫名的有些心疼。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母亲吧,所以这颗心也总是比别人更容易同情老弱者一些,也更比别人渴望母爱一些
书亦瑶夫人,恕我直言。您这咳嗽怕是过敏吧?您应该把这院里还有房里的杜鹃花都给撤了,不然您就是吃在多的药也好不了的
宁夕汐没想到你还懂医?
书亦瑶懂些皮毛
宁夕汐你说的都不对,这花是将军最爱的。将军已经走了,要是再没了它们,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走呢?
书亦瑶可是夫人……
宁夕汐好了,今天我累了。你回去吧。我想睡了
书亦瑶那成,我改天再来看您
宁夕汐还有件事要拜托你一下
书亦瑶您说
宁夕汐不要告诉飛儿我病了的事,他是个好孩子。我不能连累了他
书亦瑶好,我知道
书亦瑶离开后宁夕汐的眼角有泪痕划过。这人病了可以吃药,那心病了该如何是好呢?有没有一种药是可以治疗人心的?
书亦瑶原以为宁夕汐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楚慕飛,后来她才明白,宁夕汐的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她自己。她所谓的伟大母爱不过是个可悲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