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
刚休息没多久又被人追问，苏言儿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想趴一会儿，本来已经神游天外了，突然从江枫口里听到这个词，一刹那又将她拉了回来。
循环这件事苏言儿并不想提起，也没打算提起，整个局里，除了他们正在经历循环的这三个人，谁会信？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阿云告诉她的消息可知李诗情上了公交，这故事在某种意义上才算开始，虽然到现在他们经历了很多次爆炸，中间也发生了不少事，但目前为止，许多真相并未浮出水面，炸弹在公交车上的哪处？谁带上来的？什么目的？他们走出循环了吗？......一切仿佛都迷雾包围着，看不清，摸不着。
所以她停顿了几秒，眼神里便多了几分迷茫，“什么循环？”
江枫盯着苏言儿看了许久，距离爆炸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但这案件却无一进展，而爆炸带来的影响很大，他们得给人民群众和上级一个交代。
无论是肖鹤云还是李诗情说来说去都是“循环”那一套，哪怕他们可以讲出许多细节来，但江枫一句话都不信，这明显是早有准备，提前串通好了说辞，如此离奇的话，两人说的都能如此吻合，不是早就编好的那是什么？
苏言儿茫然的眼神反而让江枫松了一口气。
......
监控室。
“师父，现在怎么办？”江枫站在张成身后，也看向监控。
监控里三人状态都不太好，肖鹤云虽然会东张西望，但脸色并不太好，李诗情靠着椅背，一脸疲惫，而苏言儿低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
江枫关注着苏言儿，张成的视线也落到了苏言儿身上，他摁了摁眉心，手指轻叩着桌面，“先晾一会儿。”
过了半小时，江枫的手刚搭上审讯室的门把手便被张成叫住了。
“师父。”
江枫以为张成是有什么要交代他，却发现张成并不是这样的打算，“你去那边，这儿我来。”
张成将水杯放到桌上，轻轻抬眸，落到了仍然低垂着头的苏言儿身上，站了一会儿，他走过去。
身前突然暗了下来，苏言儿睁开眼，脑袋还没抬起，眼珠子便转了转，视线落到了那熟悉的腕表上。
那是去年张成生日，她送的。
苏言儿对上张成沉静的眼睛，唇动了动，“循环，是真的。”
张成摩挲着茶杯的手指一顿，“之前为什么不这么说？”
“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循环’这事太离奇，很难让人相信。”苏言儿移开视线，落到了阴影处。
“既然这样，现在你为什么这么说？”
“不想骗您。”
苏言儿能察觉到张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我经历的没诗情和肖鹤云的多，大多时候我醒不过来，但醒来的那几次，被火光席卷的感觉却忘不了，......”
......
得知此事后，江枫一脸复杂。
“师父，你相信？”
张成看了一眼江枫，“任何事都不能轻易下结论。”
杜局抬了抬手，“准备药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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