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有过交集？”
在今天，张九也只是从苏言儿那里知道她和张晨在医院见过面而已，但刚刚张晨的脸上的表情变化太大，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两人中存在的其他可能性。
不得不说张九年纪虽不大，但身上的气场却挺强、挺可怕的。
那沉沉的目光满满地压迫感，察觉到气氛的变化的格泰抬头看了眼话题中心地两位，又默默地移开了视线，虽然有些意外九哥会这么问，但他并不打算插手什么，他相信九哥有他的打算，如果两人之间并没有问题，那九哥并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苏言儿没有抬头，但能够感觉到那灼人的视线不可忽视落在她身上。
一直陪在身边，形如亲人的人，和一个棋子，在乎哪个，不言而喻。
再抬眼时，苏言儿神色平静，熟悉她的张九知道她这副样子通常是她极为认真的时候。
苏言儿将她之前的住所的位置、早上与张晨遇到的几次对张九说了。
张九像是思索着什么，“只是路上看到过，没有交集？”
苏言儿摇了摇头，“没有。”
此刻，张晨也冷静下来了，只是看着在场的几人的眼神十分不友好，其中也包括了苏言儿。
见此，张九又恢复了往常一切即在掌握中的神态，朝格泰说：“看好他。”
格泰：“是，九哥。”
......
苏言儿爬上一个集装箱坐着，不远处格泰拎着一个人从废弃建筑中走了出来。
不知道经受了什么，张晨看着恹恹的，完全没有之前的精气神。
张九依旧是相信她的。
他身边能相信的人不多，就苏言儿所了解的，之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阿刀似乎对张九并没有表面上的忠诚，至少比起格泰对张九完全的信任和跟随，阿刀却有自己的想法，苏言儿不止一次看到阿刀和沈钰见面，只是没有到威胁张九的程度，她也就并未向张九提起此事。
格泰带着人进了一个集装箱，按张九的计划，等郭阳找到这里，张九会让他面临一个选择，而张晨是张九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走吧，耀阳哥也该要来了。”
张九站在下面，微仰着头看着盘坐在集装箱上方的苏言儿。
苏言儿垂眼看着下方一身黑衣的人，他取下了眼镜，看起来却依旧像是斯文败类。别说，这种气质十分吸引人，而且这个角度，她十分喜欢，被这等人仰望的感觉十分美好。
......
郭阳联系不上张晨，只能独自前往新毒王给他的地点去救爷爷，几乎同一时刻，对面集装箱的门开了，坐在里面的人带着一个面具，声音确实那让他熟悉的声音。
曾经，他是真心把张九当弟弟对待的，但此刻听着那人的话，情绪一度不受控制，他握紧了手中的枪，枪口对准了那戴面具的人。
“耀阳哥，开枪啊，怎么，是不敢吗？几年不见，耀阳哥好像一如既往地......”张九声音停顿了几秒，随即笑声响了起来，“一如既往地懦弱，......”
郭阳逐渐听不清耳边那些让他刺痛的话了，他眼眶泛红，师父的死状一次次在他耳边出现，他一咬牙，闭着眼睛开了枪。
“啧。”
张九看着pad里的画面，眼睛眯了眯，坐在那里的人胸口多了一个血洞，“耀阳哥果真对我恨得咬牙切齿啊。”
苏言儿默默地看着张九通过设备告诉郭阳那里坐着被他枪杀的人是谁，看着郭阳目眦欲裂，看着郭阳只能赶在爆炸前带他爷爷离开......
张九看着一切都按他想的那般发生了，收起pad，“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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