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忏悔录。
我要在这生死共存的时刻,记下这一切,让我彻底看透过去我所做的,是多么愚昧无知。
在我的记忆裹,他就像微尘一样细,捆得可以黏附淤每一个角落,存活淤所有空间。
应为爱他,我不断努力,却不断做错事。到头来,他离我更远,很我更多。
为此,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但原来,亲手把我调速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我的青春守不到花开的时节,已形腐减。
真可惜,人,只可能活一次。
我很想跟他----我的哥哥----亲口说一句对不起。但我知道,一声抱歉,就只是一声道歉,不能抵消任何过错。
黑暗来得太早,醒来却来得太迟。
回头已经没有岸,我只看到,天地苍苍。
我是一个孤儿。
我和我异父异母的哥哥姐姐,在同一个半夜,被人遗弃在广州近郊一间孤儿院门前。那时候,我还是刚出生的婴儿。哥哥应该比我大几个月,姐姐则大不了我多少,顶多一两个星期。那一晚,我们三人同心协力下制造的震天哭声,惊动了正在睡觉的孤儿院工作人员,他们把我们抱进简陋挤迫的孤儿院内,开始了我不不可分割的一生。
一年之后,一对好心的香港夫妇,领养了我们三人,把年纪的温柔看着我。
当时病床旁边的爸爸妈妈和姐姐,到底跟我说过些什么,我早忘了,我只记得哥哥对我说:“亲亲,我们不用死了。医生说,我们都可以活到一百岁。“
“谢谢哥哥!出院之后,我用红包钱请你吃烧卖和咖喱鱼蛋。“
''二言为定。”哥哥拉拉我的耳珠。
从那天开始,我就想,我体内有哥哥的血,我们两人的关系,比起跟爸爸妈妈和姐姐更加密不可分。
我和哥哥是真真正正的亲人,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
那一天,我感激地望着救我一命的哥哥,悄悄许了一个愿:哥哥,我要嫁给你,党的你的妻子,好好报答你,爱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