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阿衍你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可你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以偏概全。凭什么就可以理所当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显然,那些人怔了怔,哑然着没有一个人能从喉中吐出只字片语。
她笑。
姜阿衍你们每天当着圣母白莲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别人是对是错!
姜阿衍是你们以偏概全当机立断,不给我留一点儿后路!
姜阿衍凭什么我一定要忍着你们那些打骂?
姜阿衍凭什么那些污言秽语从你们口里说出来能那么云淡风轻!
双眼血红,头发凌乱,泪痕遍布在脸颊边,和发丝粘结在一起,污秽不堪。
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她的狼狈。
那天,姜阿衍站在高台,从喉中嘶吼出来的话,一字一句,直戳要害。
她踉跄着,整个身子向后倾。
没有一个人去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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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阿衍!”
叫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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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怕黑。
肖战跪在那具冰冷的尸体前,半张着嘴,哑声,双手都是止不住的颤抖。
那一刻他才确信,他是真的爱惨了这个女孩。
他藏得太深了,她懂得太晚了。
那封肖战怎么也不敢拆开的信,最终却是她不在时才拆开。
她的字是真的十分好看,
“我没有什么梦想。”
“可如果我十分厉害,我想跟那些害怕黑暗的人讲。只有心里亮堂,前路皆是阳光。”
“就像小时候那个夏天的晚上,风吹起窗帘,而我睡得那么香。”
“梦里有一个星球,有我,和我的小白,周身全是小溪和花香。”
“如果能再奢求一点点。”
“我希望有个人,能背着我,走过很长很长一段路,给我一点点的温度。”
“然后我靠在他的脊背。”
“他说。”
“别怕,还有光。”
——咣当,左心房像是停滞了许久,他的世界蓦然无声,好像,什么也没有了。
他看向女孩那张苍白的脸颊,连呼吸都变得那么困难。
突然,那盏感应灯灭了。
没有一点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