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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李承鄞一直在旁边守着,几天的不眠不休让他眼底蒙了浓重的黑眼圈,俊逸的脸庞消瘦了几分。
那双手却一直紧紧抓着塌上那个额头绑了绷带的小姑娘的小手。
小姑娘气若游丝,脸红红的。烧退下来又起来,总是打反复,总是退不下来。因为还在昏迷,药也喂不进去,总是洒在外头。
后来的几次,也是他给渡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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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鄞若是早知道那日你从我那逃了的结果是这样,我便是胀死难受死也不会让你走。
李承鄞嘉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李承鄞明天就是你的及笄礼了,哥哥答应你的兔子早就准备好了,你再不醒都要坏了。
李承鄞大不了,以后哥哥不拦你了。你想做什么哥哥都不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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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鄞低下头,紧紧握着掌心那只手。
感受着微弱的温度,只有这一点点的温度能证明她还活着,只是无论是高烧还是喝药,这手都是凉的。
他一直看着她,不敢合眼。生怕睡着了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生怕那个跟在他身旁跟个小尾巴一样的小姑娘就那么没了,就那么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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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鄞嘉儿__你跟哥哥说你还有事情没做呢,你要醒过来告诉哥哥,这样哥哥才能帮你去完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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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宗柔嘉还没醒吗?
说话间,
李朝宗已经从张玫娘那里过来了,最终他还是没有废去张玫娘的皇后之位,没有让他的柔嘉失去她的亲娘。
他上前拉了凳子也坐在了塌前,李承鄞身侧,看着塌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儿。
眼底全是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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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宗以前柔嘉总爱胡闹,朕跟她生气她就过来哄朕。说我吹胡子瞪眼难看,就趁着午睡把朕胡子剪了。
李朝宗次日,被你们母后抱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李朝宗每次朕宫里添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她总是第一个跑来的,小孩子毛手毛脚的,好几次都打坏了朕的东西。
李朝宗朕一说,就委屈巴巴的要哭。
李承鄞你处置她了吗。
李承鄞问得是张玫娘,
他握紧了掌心那双手,回过头迎上李朝宗的目光,眼睛里写满了恨。
又重复了一遍。
李承鄞她伤了柔嘉,你处置她了吗?
李朝宗谁。
李承鄞张玫娘,她这样对柔嘉,你处置她了吗!!!
“…………”
李朝宗低下头,看了一眼塌上的人儿,许久才叹了一口气,移开了视线。
李朝宗你该尊称陛下。
李承鄞你没有,你没有处置她,你甚至没有在宫人面前下她的面子。
李朝宗她到底是柔嘉的亲娘!
李朝宗有些气急,
面对李承鄞这样三番两次的挑衅他早都生气了,念及李承鄞与柔嘉平日里形影不离,如今一时失言也是正常的,他就没计较。
可这李承鄞越来越过分了。
他以为他语气加重了些,李承鄞就不会再问了。可谁知,李承鄞还是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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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鄞这样的亲娘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你看到她是怎么对柔嘉的!你看到了,你却假装没看到!!!
李朝宗我处置了张玫娘,以后谁护着柔嘉你想过吗!!!
李承鄞我!!!我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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