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一趟心情舒畅,仿佛连酒也醒了不少,南宫羽纤美滋滋的一路小跑回方青玉屋里。
回来时房门半掩着,她以为夜深冷酒,他们俩喝酒喝凉了,也没多想推门就进去,正撞见方青玉撑着白玉堂将他往床上扶。
南宫羽纤.我家爷这是…
方清玉不必担心,没想到五爷真的这么不胜酒力,才几杯酒就醉了。
南宫羽纤蛾眉微蹙,她才不信白玉堂酒量这么差,当日和兄长花下舞剑,喝的酒可比这又烈又多,后来他还不是去了皇宫,回来时跟没事人一样,今天怎么会喝这么点就醉的不省人事。
她不能明说,也不知道白玉堂是不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只好笑着附和。
南宫羽纤.爷酒量一向不好,让方大哥见笑了。
方清玉无妨,小羽你快过来帮帮我,将五爷放到床上。
方青玉看了白玉堂一眼,又看向南宫羽纤。
她现在也没别的法子,只好跑过去帮忙抬起他一条胳膊搭在肩上,往床边挪动。以前竟没发现他这般重,胳膊也很是粗壮,扶起来还真叫人费一把大力气。
待把他弄到床上躺好后,南宫羽纤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连方青玉也在喘着粗气。
南宫羽纤.我说爷呀,您睡的是真稳,累死我了。
方清玉呵呵~
方清玉见她实在有趣嘴角含笑,目光下移落在她手上,伸出手虚虚的挑起来,再握紧轻轻一拉,便将她拉到了怀中。
南宫羽纤.啊!方大哥?!
方清玉别怕,小东西今年多大了?
南宫羽纤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双手手腕被他交叠紧紧抓在手里,又感觉到他另一只手正在她背上************。
南宫羽纤.…方…方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两个大男人——
方清玉紧张什么小宫羽。
她实在摸不清这方青玉的路数,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突然间像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心里很慌张,只能尽力让自己表面看起来镇定些,悄悄的铆足了力气,想要凭着一股子冲劲挣脱他。
但方青玉却并不似外表看起来这么弱柳扶风,他的娇媚像是障眼法,实则骨子里还是个力大如牛的男人。
她猛的一挣,结果被方清玉轻松化解,直接用胳膊夹起她娇小的身子来,大步流星的来到桌边。
她头朝后,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却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以后天旋地转她直接被压在了已经清空的桌子上,双手也被方青玉一只大手近禁锢的死死的。
方清玉小宫羽你好香啊,让方大哥凑近些闻闻可好?
南宫羽纤.你是变态吧,我是男的!
南宫羽纤瞬间慌了神,情急之中朝白玉堂望去,却发现他竟然毫无反应,这时她才猛然醒悟过来,原来白玉堂并非在假装醉酒,恐怕是真的被方青玉给搞昏了。她竭力保持着冷静,坚称自己是个男子,尽管她心中也拿不准自己的伪装是否已被识破,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这样硬撑着说下去。
可方青玉似乎更加兴奋了,眼中闪过一丝邪魅,下一秒将脸埋进她肩窝,粗鲁的亲吻着。
南宫羽纤.啊——
南宫羽纤.方青玉你混账!放开老子!别碰我!!
她的反抗在他眼中根本无济于事,但方清玉闻言还是把头抬了起来,大手不断的游走在她脖颈和脸颊之间。
方清玉男人怎么了,我就喜欢男人,尤其你这种可可爱爱的。
南宫羽纤.不行!你滚开!!
方清玉的眼神暧昧的将近恐怖,说罢又吻上她脸蛋,*********,猛然他僵了一瞬,旋即猛的抬起头来,眼中的暧昧消散取而代之的一腔怒火。
方清玉你…是个女的?!
南宫羽纤.去死吧你!
方清玉呃啊——
见此情形,南宫羽纤猛踹了他一脚,虽说没有踹到要害,但还是趁着他疼痛松懈之际挣脱,一边向床边的白玉堂靠近,一边整理好衣裳。
搞不清楚是疼痛难忍还是愤怒至极,这会儿方青玉额头上青筋凸显,脸色通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他在原地僵持片刻后,一脸阴沉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盘子碎片,满目凶光,径直朝南宫羽纤走去。
方清玉敢骗我——去死吧!
南宫羽纤.白玉堂!!
眼看凶芒步步紧逼,南宫羽那双乌黑的眼眸瞬间因惊骇而剧烈颤动,此刻她酒意未消,双腿绵软无力,完全不是方青玉的敌手。在生死攸关之际,她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呼唤了白玉堂的名字。
千钧一发的时刻,南宫羽纤耳边突然炸开了一声巨响,是凳子砸中方青玉的声音。没想到的是,白玉堂竟然在此刻奇迹般地恢复了清醒,就站在她的背后。他正竭力忍耐着剧烈的头晕和几乎要撕裂般的头痛,因为过度用力,身体控制不住的摇晃着。
南宫羽纤被吓得够呛,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但是出于本能,她稳住了差点摔倒的白玉堂。当两人的目光交汇时,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白玉堂……爷在。
南宫羽纤.…呜白大哥……
然而因为白玉堂的强撑在方青玉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就像凳子虽砸中他,却是不痛不痒。他怪笑看着南宫羽纤,旋即大步跨向她,只轻轻一推白玉堂便失去重心,重新倒在床上,不等她有反应方青玉再次把她抓过去,无论她使出什么浑身解数,都起不到半点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方青玉将自己用桌布五花大绑起来。
白玉堂挣扎起身,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方青玉此时也到了他跟前,笑的越发邪魅,只是那眼神不再凶狠,反而柔情似水。
方清玉五爷,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白玉堂……是你。
方青玉将手抚上白玉堂的胸膛,指尖勾勒着圈圈,半推半护又将他放倒了,哪怕白玉堂拼尽全身力气,也只有任人摆布的无力感。方青玉的头微微伏在他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健硕的肌肉。
听到他的回答,方青玉笑了,笑的娇羞。
方清玉以信相邀,锦毛小鼠,正是我。
方清玉爷可叫我好等啊。
他特意将手举到白玉堂眼前,指甲缝里残留的白色粉末被他剔除,一粒一粒落在白玉堂的脸上,仿佛在告诉他,若没有在这最后一杯酒里下药,还真拿他没办法。
白玉堂眉头紧锁,将脸扭到一边,仿佛落在脸上的粉末是什么极度肮脏腌臜之物,他只恨自己大意,才会被这般羞辱。
而此时地上倒着的南宫羽纤被堵住了嘴,她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奋力扭动身体。她一心想要救白玉堂,纵使挣扎的让胳膊被地上的碎片划出血,也没有放弃。她手里紧紧攥着盘子的碎片,不知在捆绑自己的桌布上割了多少次,直到掌心鲜血淋漓她依旧拼命尝试。
南宫羽纤.…唔唔!呜呜……唔唔唔!!
白玉堂…小鬼……
听见她心撕裂肺的声音,白玉堂才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他想起身看看她的情况,却连抬头都做不到。
白玉堂的忽视激怒了方青玉,他近乎疯狂般痴迷的眼神,紧紧盯着白玉堂,可他的目光却不在他身上。方青玉气不过,起身走向南宫羽纤,朝她身上就是狠狠一脚,那一脚很重,踢的她仿佛五脏移位,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泪大颗大颗滴落。
南宫羽纤.唔呜——
方清玉白玉堂!我这么喜欢你,不惜为了你去皇宫盗宝,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嗯?!
失了桎梏,白玉堂终于可以微微侧身,可他看到的却是她身下鲜红的血迹,和痛苦的表情,那一瞬间他红了双眸,一滴晶莹悄无声息的划过眼尾隐入那银丝中,他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恨自己无能。
他挣扎着踉跄起身,却还是浑身无力狠狠摔在地上,不过他的手摸到了碎片,拼尽全身的力气半跪着将碎片抵上自己的喉咙,银丝散乱目光空洞,用最后一点力气嘶哑着说道。
白玉堂…别动她……
南宫羽纤.……唔唔!呜呜呜——
这一幕像一把锐利的刀,深深戳中南宫羽纤的心窝。她从未想过,那个向来傲气冲天、目空一切的白五爷,那个桀骜不驯、无所畏惧的白玉堂,竟也会有一天为了别人而选择以死相逼。她凝视着他那双猩红充血的眼眸,仿佛他整个人下一秒就会崩溃破碎了。
方青玉也没料到他的举动,忙退了半步,神情略显慌张,可他仍不死心,口中诉说着爱意,却不知这只会让白玉堂更加恶心痛恨。
方清玉五爷不可,我不碰她,我不碰!
方清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有什么错,爱一个人有错吗!!
白玉堂…滚…滚——
方青玉的忍不住靠近,让他作呕,他像是使出了拼死的力气,声嘶力竭的低吼着,随后再次将碎片贴近咽喉,锋利的碎片瞬间在他白皙的脖颈留下一道殷红。
方清玉好好好,我不过去!
方清玉你别做傻事,我…我不靠近你……
白玉堂这才看向南宫羽纤,她被堵住的嘴角也透出了血迹,眼泪和口水混杂在一起,头发凌乱的黏在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他唯有心痛,痛到无以复加。
白玉堂……小鬼。
南宫羽纤.…呜呜呜………
这一夜她又惊又怕,望着白玉堂哭的很凶,渐渐耗光了所有力气,声音越发微弱,最后昏死过去。
白玉堂瞬间慌了,慌不择路的朝她爬过去,身子却无力扑倒,方青玉见状立马喊来外面的人,将白玉堂给擒住。
他已经见识过白玉堂宁死不从的决心,所以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命令将他们二人关到地牢中,只要他跑不掉,后面的事可以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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