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扭一闹竟就是三五日,期间南宫羽纤和白玉堂二人都是各忙各的,谁也不搭理谁。就连出去调解百姓纷争,也都默契的选择不和对方一起。
这几日,她犹如陀螺般转个不停,一会儿是响应百姓的呼唤,奔波在捉拿窃贼的一线,一会儿又是充当和事佬,调解那些因琐碎之事争执不休的邻里夫妇。南宫羽柔始终寻不到合适的时机,去与她推心置腹地谈一谈。这日,好不容易见她卸下忙碌,无论如何也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南宫羽柔软软啊,你既心悦白大哥,又何苦与他闹这几日,伤了感情不说,你自己就不难受么?
南宫羽纤悠然吃着花生,本还算心情不错,可一提起白玉堂便郁郁在心。左右是白玉堂的不是,先发火的也是他,她这一肚子的委屈还不知道和谁去说呢。
见姐姐一个劲儿的充当和事佬,南宫羽纤也不忍心辜负她的好意,可是事已至此,让她先服软是不可能的。
看着软软漫不经心搓着花生皮的样子,南宫羽柔暗暗叹气,伸手阻止她把花生往嘴里送,继续劝说。
南宫羽柔傻妹妹,姐姐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你想想,你当时那番话虽然没有要撵人的意思,可换了别人也会误会的,解释开不就好了。
南宫羽纤我去解释?
南宫羽纤本就是一句无伤大雅的话,根本没什么要紧,是他自己非要小题大做,弄的我一身不是,他不来给我道歉,还要我上赶子不成,我不去。
南宫羽纤知道姐姐说的在理,可是归其根由,白玉堂就一点错处没有不成。他一个大男人先甩的脸子,反倒让小女子服软,她才不干。
南宫羽柔要是白大哥给你道歉,你就原谅他了?
南宫羽纤他那人傲慢的要死,指望他给我道歉,做梦。
南宫羽柔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妙的笑意,心中明了,软软虽表面上装糊涂,实则心底比谁都清楚。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怒火已悄然减退,只是面子上还让她难以轻易释怀。至于白玉堂,如她所言,他的傲气深入骨髓,或许他的怒意也早已烟消云散,但正因那傲骨,想要他先低头,恐怕比登天还难。
南宫羽柔你都这么了解白大哥了,那为了维护感情,还在乎谁先低头么。
南宫羽纤怎么不在乎。
南宫羽柔那你就不怕,你们之间彻底没戏了?
南宫羽纤怕呀,但…我能怎么办。
南宫羽柔软软,姐姐是想告诉你,不管你们以后能不能修成正果,那都是看造化的。
南宫羽柔但若因为这点小事就渐行渐远,误了缘分,岂不太可惜了。
南宫羽纤什么缘分,依我看就是孽缘。
南宫羽纤我和他就是上辈子的冤家对头,这辈子来讨债的。
尽管南宫羽纤口上坚如磐石,内心的湖水却已泛起涟漪,对那份深藏心底的挚爱,又岂能轻易割舍,甘心让彼此的关系悬而未决。
南宫羽柔唉。
南宫羽柔你有没有想过,白大哥也许有苦衷呢?
南宫羽纤他…有苦衷?
南宫羽柔你仔细回想,除了这次,白大哥是否有过无缘无故对你大发脾气的时候。
南宫羽柔再想想看,他对你是否处处纵容,事事维护。
南宫羽纤陷入了沉思的静默,往昔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间。他的确待她宽厚有加,从未有过像那天一般的无端怒气。
南宫羽纤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南宫羽柔我想说,你才是那根木头,怎就认准了白大哥心里没有你呢。
南宫羽柔我来开封府时日虽短,但却看得清楚,不似你一般当局者迷。
南宫羽柔你陷入危险之时,白大哥舍命相救,你伤情发作昏迷之际,白大哥忍痛跌下床榻,这种种只为护你周全。
南宫羽柔他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却又在心里不去靠近你,这不是有苦衷又是什么。
南宫羽柔以温婉的语气,对着她娓娓道来,细数这些时日里白玉堂对她的种种关怀与付出。这些点点滴滴,落在南宫羽柔的眼中,无一不透露出白玉堂对软软那份深深的关注与珍视。
南宫羽纤的心绪在姐姐温柔的话语中悠然漂浮,牵引着她遁入往昔,那些回忆如画卷般逐一展开,悄然间润湿了她的眸光。
可她不懂,若是有情,为何甘愿任其逐水飘零,她看得出他的好,却看不清他的心。
南宫羽纤说再多也无用了,或许我们之间有缘无分吧。
南宫羽纤我看不透他,就像不明白他为什么动气一样,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南宫羽柔笨丫头,白大哥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别管因为什么,只要你肯死缠烂打,不信他不心软。
南宫羽柔这次我来到开封府,发觉你比之前变了好多,若换做从前你那粘人的劲儿,想来白大哥也不忍心晾你太久。
南宫羽柔软软只需记住,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还怕融不化他这块冰?
南宫羽纤唔…再议再议。
南宫羽纤毕竟他还凶我来着呢,怎么我也得再气一阵子吧,不然不是显得很没有骨气。
南宫羽纤聆听着姐姐的教诲,深感其言之凿凿,内心虽有所触动,但面上的矜持仍让她犹豫不决,于是巧妙地给自己寻找了台阶。
南宫羽柔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见她这般表态,忧虑顿时烟消云散,只是她那俏皮的模样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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