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热闹的街区转进小巷,南宫羽纤直奔荷花湖亭而来,这偌大的汴梁城唯有在此处能觅得一份静意。
却不成想走过漫水桥来到亭中,竟发现江雨泽也在,若此时离去到显得不妥,她便径直来到江雨泽身旁,将酒菜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自顾自的坐下吃起了点心。
江雨泽知道身后来人,必是纤儿无疑,浅浅一笑随后将手中的最后一些鱼食抛在湖中。信步走到石桌前坐下,拿起她买来的酒便喝了起来。
江雨泽今日纤儿好雅兴。
南宫羽纤闲来无事罢了,哝,分你只鸡腿。
南宫羽纤将扯下的鸡腿递给江雨泽,看着这油滋滋的烧鸡便忍不住食指大动了。
江雨泽接过了鸡腿,却是没有入口,盯着她瞧了片刻,察觉出她似乎心情不佳。
江雨泽心情不好么?
南宫羽纤咬下一大口肉,动作微不可查的顿了顿,随即摆摆手。
南宫羽纤我吃的香,喝的爽,你从哪里看出我心情不好。
江雨泽我不敢说自己了解你,可还不至于连这也看不出。
南宫羽纤……
南宫羽纤心中千言万语,却犹如飘零的羽毛,轻轻掠过唇边,最终化为沉默。她深知,有些话语即便倾吐,也无法消解半分忧虑,反而只会徒增纷乱思绪。于是,她选择了静默,让无尽的涟漪在心湖悄然隐退。
她不肯说出心中烦闷,江雨泽选择尊重她,默默陪伴着。但她始终不说话,情绪得不到释放,让他难免同样心中压抑,所以主动开口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江雨泽对了,听说你们公务繁忙,既然今日得闲,怎么没和五爷一起来?
南宫羽纤不过各忙各的,得了闲也没必要非一起不是。
南宫羽纤神情自若,并未表现出半分端倪,可江雨泽还是从她的语气和言辞间听出了不同寻常。
江雨泽该不会你惹五爷不快了吧?
南宫羽纤说的什么话,为何是我惹他,就不能是他惹我。
江雨泽的言辞让她心中愤愤不平,她想不通,为何同白玉堂牵扯上,这一个两个的,皆认为是她的不是,仿佛她的委屈成了被遗忘的角落。可明明,她才是那个无辜被气了一顿的人呀。
江雨泽五爷待你是极好的,便是外人瞧在眼里,也看得出来,所以定是你惹了他不高兴,五爷恼你了吧。
虽说他心悦纤儿,也并非有意替白玉堂说好话,而是平心而论,江雨泽作为明眼人,看的算清。所以才会这般,毫不吝啬的表达出对白玉堂的那份赞赏。
见他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南宫羽纤欲替自己据理力争,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懒得辩解。
南宫羽纤罢了,即便我说与你听,你心里也定然是不信的。
南宫羽纤不说这个了。
南宫羽纤可巧,阿姊说有个木偶戏班到汴梁来,你可知道在何处?
江雨泽听闻好像在翠玉楼,不妨我陪你去凑个热闹如何?
南宫羽纤正有此意。
南宫羽纤微微点头,旋即将没吃完的鸡打包好,提着酒便走在前头。
江雨泽望着她轻快背影垂眸一笑,立刻追了上去主动替她拿东西,一路上又三言两语的闲聊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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