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这一去也不知多久回来,南宫羽纤实在坐不住,还想多了解一些线索。自己琢磨了一阵子,忽然想到可以去拜访一下其他受害女子,说不定会有更多收获。
白玉堂看她发呆有一阵子了,故而倒了杯茶给她,谁知她在此时回神,猛的站起,险些打翻茶杯,被滚烫的茶水烫到。
他脸色一白,立马放下茶杯,仔细检查她是否被水渐到身上。
南宫羽纤无妨无妨,怪我。
白玉堂没事就好,怎么突然来了精神?
南宫羽纤只是想到我们可以走访一下其他被害人,好过在这里闲着。
微蹙的眉心一下子舒展开,白玉堂眼里带着几分宠溺。那眼神似乎在说,从前竟没发现她是个小工作狂。
白玉堂既如此,便走吧。
南宫羽纤好。
二人的手自然牵住,一同出了开封府,彼此也心照不宣的朝着江家去。
他们目前还不知道其他的受害人都是谁,所以只能先去江家询问。
………
江陵见他们来了立即热情招待,拿了好些糕点给南宫羽纤吃。
江陵白大人,南宫大人,请用。
南宫羽纤江姑娘不必客气,这大人听着还怪生的,哈哈。
南宫羽纤这还是头一次听人叫自己大人,按理说是没错的,可她还不习惯,所以忍不住脸红,抓了抓头。
江陵微微一笑,又将茶水送过去。
江陵那我唤你纤儿姑娘可好?
南宫羽纤好好好。
南宫羽纤今儿江姑娘的气色好多了。
江陵抿唇,捂着脸颊微微颔首,面露出一丝娇羞。
江陵不过是个不全之人,好与不好又有什么所谓。
南宫羽纤此言差矣。
南宫羽纤江姑娘蕙质兰心,人又温柔善良,实在不该自困于此。
南宫羽纤我相信只要姑娘宽心些,日后定能更加明媚。
江陵的脸颊更红了,不过能看出她此刻很开心。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向床边,从竹篮里取出一方绣帕交给南宫羽纤。
江陵还望纤儿姑娘不弃。
江陵我没有旁的手艺,唯独绣工尚可,此前偶尔让爹爹拿出去卖,也攒了些银子。
江陵有此遭遇后,我本生不如死,幸亏姑娘暖心劝慰,我也能想的开了。
江陵等案子了结,我便用这钱租个铺子,开间绣坊,定向姑娘所说,让自己鲜亮明媚起来。
南宫羽纤如此甚好啊!
南宫羽纤简直喜不自胜,看着手中帕子上绣的兰花栩栩如生,仿佛手中握着的并非一方绣帕这么简单,这应是一个女子自强不息的命运才对。
白玉堂也难得褪去寒意,眼里噙着几分笑意,轻轻点头。
白玉堂你本就是极好的女子,要为自己而活,不必自轻自贱。
江陵多谢白大人宽慰,江陵必不辜负二位苦心。
南宫羽纤把头点的像极了点头娃娃,随即小心翼翼叠好帕子放与袖内。
随后她又拉着江陵的手,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提起此行的正事来。
南宫羽纤江姑娘,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事想要打听。
江陵纤儿姑娘只管问吧,我定知无不言。
南宫羽纤你和江伯都知道哪些女子被贼人所害吗?
江陵我自出事起,便寻死觅活,并不曾留意。
江陵你且等我片刻,我去叫阿爹来。
南宫羽纤点头,看着江陵走向厨房,又顺着视线看到厨房烟囱向外飘起的炊烟。
南宫羽纤多好的姑娘啊,该死的采花贼,被我抓到定饶不了他!
白玉堂这世道女子艰难,故欺凌女子之人,实在该死。
南宫羽纤目光渐渐深邃起来,世人都轻贱女子,认为其就该安于宅院,可她偏不让他们如愿,她要向上爬,要向哪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们证明,女子亦有不可估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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