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渐暖满城春,独占幽居养病身。
莫说樱桃花已发,今年不作看花人。
君墨寒昏昏沉沉失去了知觉,等到他再次醒来之时,他浑身都觉得干疼干疼的,他发现他竟然是在他自己的寝宫里。
正在君墨寒掀开被角,准备下床之时,门被推开,一道柔美的声音透着担心传来:“不要乱动。”
君墨寒一愣,停住了动作。
他呆住,看着君倾歌匆匆忙忙地跑来,细心地为他检查身体,继而温柔地问:“君上,有什么地方难受吗?”
君墨寒怀疑君倾歌是不是傻了,甚至都疑惑这到底是不是君倾歌了。
他偏了偏头,试探着道:“君倾歌?”
君倾歌:“嗯?”
君墨寒:“……”
一时语塞,他是怎么回到这里的?又是谁最后救了他和君皓轩?
千百种疑惑在头脑中显现,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君倾歌,疑惑问道:“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咬了咬牙,她想了想道:“只不过此事说来话长,听臣妾慢慢道来!”
“君上与皇兄本是去中原迎娶碧海潮笙阁阁主的,路上遭遇暗杀,君上与皇兄把刺客打得不分你我,最终君上与皇兄以及唐神医却身负重伤,最后君上昏倒那一刻,皇兄发出求救信号,臣妾听闻君上路上遭遇暗杀,就立刻赶来见君上与皇兄都倒在一片血泊里。”
说完君倾歌脸上露出了深深的自责之意。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君倾歌,一脸关心,并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问道:“你皇兄与唐神医呢?”
她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漆黑,泛着笑意的眼眸,那是一双比夜空还要迷人的眼睛,说道:“皇兄在偏殿,唐神医在西厢房!”
他刚掀开被角欲要下床榻,却被君倾歌拦住了。
她哽咽道:“君墨寒,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又刚受重伤,御医嘱咐过臣妾,君上你千万不能下榻的!”
“我知道了,君倾歌,你先回去吧。”君墨寒异常平静的说道,然而,内心却早已是波涛涌动。
君倾歌离开后,他硬撑着走下床,单手扶着墙壁,一步步艰难的前行,每迈开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身上的外衣都要被冷汗打湿了。
可君墨寒硬是没吭一声,深邃的目光坚定而执着。
推门,映入眼帘的一切,令他的心颤了颤,脚步慢慢向前挪动。
唐若萱静静地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上却全无血色,她的双眼紧紧闭着,没有一点儿生气。
他喘着气,跌坐在她的床榻旁,目光一直舍不得从唐若萱身上移开。
在遇见她之前,君墨寒从不曾体会过,原来情爱也可以这样的痛,痛到刻骨铭心。
“萱儿。”他低唤着她的名字,手掌轻轻的抚过她脸颊。
萱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君墨寒慢慢抬手抚上唐若萱的脸,描过她的眉、眼、鼻、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良久,唐若萱悠悠转醒,睁开眼的瞬间,看到君墨寒放大的俊脸,不由得一颤。
他担忧的问道:“萱儿,看着你醒来就好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若萱有些吃惊,呆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君墨寒:“我很好,君墨寒,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到处乱跑什么?如果伤口再流血怎么办?”
他轻轻一笑,不答,不紧不慢的反问道:“萱儿,你在担心我?”
她微微一怔,不悦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唐若萱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身旁躺下,可当她刚躺下时,身旁的人动了动,左手一伸,将她轻轻拉到自己的身前,侧躺着,将唐若萱搂在怀里,她浑身顿时一僵。
她看向了身前的人,脸红着轻声道:“墨寒哥哥,你……”
君墨寒修长白皙的手指覆在她唇上:“嘘,什么都别说,就这样让我静静地抱着你就好!”
她就这样静静地一动不动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他静静地看着她许久,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呢喃:“萱儿,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