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原本睡眠很好,可是因为身体抱恙,一直无法安睡,正值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回到白日一般滚烫,耳边时不时传来温柔且焦急的声音,这声音非常熟悉,喃喃唤着她的名字,似乎想要将她从黑暗中救赎出来。
他又与她说着什么,可惜她听不太清,只听到他说什么,吃药……
可她一点苦也吃不下,潜意识就咬紧牙关,不让那苦水有一点可乘之机。
身子烫的骇人,唯有掌心传来阵阵清凉,那是他在握着她的手。她努力想要睁开眼,却连这一丝丝力气也使不出。忽然,自上方而来的温热气息,均匀的抚向面庞,这温度让她的脸颊更加滚烫,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
紧接着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下一刻便被包裹住,一注伴着药草味道的液体,被送入口中。
好苦……她下意识吞咽,只感觉口中、喉中,甚至是肺腑,都充斥着苦意。
还不等她皱眉,又是这柔软的感觉,如之前一般,反复了好几次。
白凝猛然惊醒,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明明已经不烫了,那方才是………
不知她意识到了什么,顿时红了脸,心里乱作一锅粥。她就说嘛,自己什么样会不知道吗,怎么可能乖乖吃药………
只是他也怕苦怕的紧,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她不得而知。
轻抚上粉嫩的嘴唇,忽然想起醉酒那次,他的唇,好像与这次的感觉一样软,而且很甜。
想到这白凝有些恼自己,怎么竟想一些乱七八糟的,白天展昭没告诉她,估计也是不想太尴尬,干脆她装作不知道好了。
白凝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蒙在里头,辗转反侧也睡不着。导致第二天她的眼下,凭空多了两个黑眼圈。
书房。
府中办案人员齐聚在此,绞尽脑汁寻找案子的漏洞,偌大的书房,静的仿若无人。
白凝想着想着就打起了盹,小脑袋摇摇欲坠,活像个磕头虫。不留神,一头磕在桌子上,瞬间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多了。
众人都被白凝惹得一阵哄堂大笑,尤其艾虎笑的最欢。
展昭方才想的出神,没注意到她,竟让她碰着了。看白凝疼的直皱眉,不由关切的看着她。
白凝揉了揉额头,疼过了劲就好了,也不顾被他们笑话,问道。
白凝大人说到哪里了?
包拯本府方才说,先前怪我太自信,没料到霍允会背出信中内容,是我低估他了。
包拯满脸惆怅,十分苦闷。
因为生病的缘故,所以升堂时白凝并不在场,后来经艾虎告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包拯如此低落,她也不好受。
苦想一阵,无意中想起在山上时,师父布置功课,自己偷懒的事,立刻茅塞顿开。
白凝我记得有一次师父罚我抄书,因为我不爱舞文弄墨,所以就偷偷让四姐姐帮我写。
白凝还以为可以瞒过师父,没想到师父认得我和四姐姐的字,为此我还被罚到后山面壁。
白凝笑了笑又道。
白凝背书容易,何况短短的一封信,基本看过两次就能背下来。
白凝俗话说见字如见人,每个人的字都大不相同,能背不一定能写呀。
包拯对!
包拯听后面露喜色,他怎么就忘了这回事,背下来容易,可字迹却不能作假,即便可以模仿,也必会留下痕迹。
包拯凝儿果真聪慧,本府到是忘记了要核对笔迹。
公孙策难怪大人在堂上要他默写,他巧言称麻烦,想来是怕露了破绽。
包拯不错。
包拯微微一笑,先前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如今他已经有了应对之策,绝不能再轻举妄动,逐又开口。
包拯只是现下不急着升堂,本府已经连审他两次,他能言善道次次巧辩,这次不能打草惊蛇。
包拯大家还要抓紧盘查,需得人证物证俱全,到时定叫他哑口无言!
公孙策连连点头,此前他们确实被动,若想破案还需主动出击。
公孙策大人言之有理,不知大人可是已经想到着手之处了?
包拯之前我们都被他扰乱心绪,遗忘了最重要的线索,殊不知这线索就在身边。
包拯要想找到人证,只需调查出,是何人买凶暗杀乞丐霍允即可。
包拯这出钱买凶之人,必是他所指使,只要买凶之人指证他,他便是百口莫辩。
众人听罢,纷纷松了一口气,这案子如今总算看到些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