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决了莳花女的事情之后,众人在客栈修整了一晚,第二日才继续向大梵山去。
一路上,聂怀桑好奇的围着魏无羡不停的问,最后魏无羡实在没办法,这才回答了他的几个问题。
但是,若初见此,突然有了一个注意,她可是知道这聂怀桑聪明的紧,干脆传音魏无羡。
二人秘密的商议了一番,然后,魏无羡看着聂怀桑,嘻嘻的笑了。聂怀桑不明所以,他此刻还在因为自己竟然和冥帝做了兄弟而激动非常呢。殊不知,魏无羡已经在计划着怎么压榨他了。
直到到了大梵山下,若初才想起来,怪不得觉得这名字耳熟,原来是她当年来过,还救下了几个不错的人。
“仙女姐姐,你怎么了?”魏无羡见若初停了下来,看着大梵山发愣,有些疑惑。
“没什么,只是我曾经来过这里。”
“仙女姐姐来过?那为何没有发现阴铁呢?”
“……当时我修为不高,便没注意到。”若初有些心虚,她能说当时是因为懒,而且认为只剩下一股邪气,并无威胁,所以才不管的吗?
魏无羡看着别过脸去的若初,选择了相信,只有月灵儿捂嘴偷笑,姐姐竟然吃瘪了?
一行五人一同上了山,来到了昔日驻扎在这里的一脉温氏的祠堂,看着眼前的舞天女。
“这就是舞天女啊?”聂怀桑摇着扇子,感慨着,“听说是当年落下的一块奇石,因为生的像是一位跳舞的女子,故而被认为是神迹,因此将此奇石供奉在此。”
若初盯着这舞天女像,有阴铁的气息,看样子,当年在她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被拿走了。如今,除了阴铁的气息,要有一股隐隐若若的,生机之力,虽然很薄弱,但是若初可以肯定,这舞天女,活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若初的存在,舞天女动了动,同时,也惊到了魏无羡等人。
“仙女姐姐,这舞天女是活的!”魏无羡一脸惊吓的站在若初身边,不可思议的看着舞天女像。
“不过是一尊野神罢了,不足为惧。”说罢,若初双手结印,直接出手抹杀了舞天女的灵识。
“仙女姐姐,你为什么不把它毁了呀?”这样多方便啊,不然还要提防它下一次生出灵识来害人。
“放心吧,我已经抹去了它如今的灵识,以及身上的邪气,它不会在害人了。”若初微微一笑,“况且,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天意诞生了它,便有它的道理,再说了,这舞天女的存在,也已经是这里的一个信仰了,还是不毁的好。”
“这样啊……”魏无羡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月灵儿走了过来,挽着若初的手臂说道:“阿姐,你看天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在这里修整一碗,再去栎阳和哥哥会和吧。”
“也好,今晚在这里休息吧。”若初在这里算是帝位最高的了,他一开口,其他人立刻行动了起来。
魏无羡握着幽冥令,看着已经变为普通石像的舞天女,沉思着。
若初见此,没说什么,只是微笑,作为冥帝,魏无羡要学的还有很多,冥帝不同于其他,那是一界之主,往小里说,便是一宗之主,要决定,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等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若初拿着烤好的鸡,走到魏无羡身边,轻声唤醒了沉思的他。
“阿羡,先吃点东西吧。”
“……”魏无羡接过若初手里的东西,抿了抿唇,“我以前,好像从来没想过,关于正邪之分。仙女姐姐,你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吗?”
“阿羡,这世间,不只是正邪,还有善恶,黑白,对错,他们其实都是没有界限的。”若初在魏无羡身边坐了下来,“举个例子,狼吃羊,你认为是善是恶呢?”
“我不知道……”若是以前,魏无羡一定会插科打诨的说是不好对的,但是如今,他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狼吃羊,本是天经地义,但是,作为旁观者,你会觉得狼很残忍,羊很可怜,对不对?可是作为狼来说,不吃羊,他们就会挨饿,甚至饿死,所以对狼来说,吃羊是没错的,是对的。但是对羊来说,狼是错的。因为它们从未招惹过狼群,为何会招来杀身之祸。”
“仙女姐姐的意思,是身份吗?”魏无羡看着若初,“因为身份不同,立场不同,所以,想法,决定,也会不同。”
“不错,就比如你我,我是神,作为神,我所看到的,想到的,要比凡人多太多,而你,是冥帝,将来要觉得世人的下一世轮回,要以旁观者的身份,按照一个人的生前功过来判定他的来世。”
“……”魏无羡不语,似乎又在思考。
若初见此,也不再打扰他,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舞天女,她没有和魏无羡说,她在舞天女内留下了一场机缘,若是此地香火旺盛,想必用不了多久,舞天女便可真正的修炼出神识,成为地仙。不过这一切,端看它自己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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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和一红一女子面对面坐着,有些尴尬,实在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天,江澄刚到这的时候,在客栈里遇到了岐山温氏的人,听说他们在讨论大梵山,顿时担心自家不靠谱的师兄。
正想出手将几人先解决了,谁料有一人比他先出手。
不远处的一张桌上,坐着一位红衣女子,那女子并未佩剑,江澄却看着她从衣袖之中取出几根银针,素手一弹,银针便射向那几个岐山温氏的人。而后那女子手腕一翻,又将银针收回。
若不是有几道光折射出来,江澄都没发现,原来在针尾处,还连着几根肉眼难辨的细丝,便与回收。
而后,便听到了那女子冷然的声音,“我家宗主交代了,凡遇上岐山温氏的弟子,作奸犯科者,杀无赦。”说着,起身回头,露出一张俏丽的容颜,冷笑着看着那几名不能动弹的岐山温氏之人,“几位,真是不巧。”
“你……你到底是谁!”其中一人似乎是不甘心,死撑着问了出来。
“在下云情,缥缈宗天医阁阁主。”
江澄这才知道,原来这名女子,来自缥缈宗。更是那位被称为仁心仁术的岐黄神医的云情。
察觉到了江澄的目光,云情转过身看了过来,“云梦江氏?”
“在下云梦江氏江澄,江晚吟。”江澄有些奇怪,自己与她从未见过,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云情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他腰间坠着的银铃,那是只有云梦江氏嫡系才有的图案,她要是不知道才怪了。
“缥缈宗,云情。”
云情只是受人所托,出来找自家当了太久的甩手掌柜的宗主,一路找到了这大梵山,本想坐下歇会儿,谁知道会遇到这操心事。
江澄却是对云情很是好奇,确切的说,他对缥缈宗出来的人都好奇,于是,这才有了刚才二人尬聊的场面。
许久之后,云情感知到大梵山上有若初的灵力波动,顿时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身边,扔下一点银子就准备走人。
江澄见此,急忙站起来,问道:“你要去哪?”
“……”云情挑眉,看着江澄,“这似乎和江公子无关吧。”说完,便走了。
江澄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拿起剑就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说,“怎么没关系,我大师兄就在前面的大梵山上,我要去找他。”
闻言,云情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云梦江氏的大师兄,似乎是魏无羡,宗主先前传信回来,提到过这个人,看来宗主果然在此了。
等江澄和云情到山上天女祠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远远就看着天女祠中有火光,二人立马快步走了过去,果然见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宗主。”
“魏无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