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日,终于到了簪花大会开始的这一天,众门派齐聚一堂,由抽签决定该由谁来去摘花。
一场抽签结束,禹司凤,褚璇玑还有少阳弟子钟敏言皆再此列,禹司凤到是没什么表情,从来没有参加过簪花大会的褚家姐妹却开心的蹦蹦跳跳的。
鹿台镇若初坐在茶馆之中,喝着茶,听着曲,好不自在,过了一会,睁开眼睛,勾唇一笑,“来了……”
另一边的禹司凤等人一来,就遇上了被害者,众人皆以为是那蛊雕无疑,但是褚璇玑却看出了不对,这伤口,不像是被鸟啄的,反而像是被狗咬的。只不过她人微言轻,无人相信。
禹司凤诧异地看了褚璇玑一眼,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细心。
还是那位叫昊辰的弟子作了解释,众人这才将信将疑,几名长者去见那些遇到过妖怪的村民,而褚璇玑和禹司凤被安排着去置办抓蛊雕要用的东西。
禹司凤并不想与褚璇玑同道,便先走了。褚璇玑见此,急忙跟了上去。
找好安身的客栈,禹司凤将银子交给店小二请他代为购买,毕竟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去哪里买,何况身后还跟着一个什么都不懂得褚璇玑。
然而等他到了大堂的时候,却被窗边的白色身影吸引住了。
阳光倾洒在她身上那个,仿佛为她镀了一层光华,如梦似幻,又缥缈如烟,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禹司凤不忍心打破这一幅美好似画的景致,却忘了还有一个褚璇玑。
褚璇玑抬头看到禹司凤不走了,有些好奇的从他身后探出小脑袋来,顺着禹司凤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若初旁若无人的坐在那里。
一见是这个好看的姐姐,褚璇玑顿时开心的跑了过去。
“若姐姐!”
若初闻声回头,看到了笑嘻嘻的褚璇玑,还有黑着脸一脸不高兴的禹司凤,愣了一下,他们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
忽略心中瞬间的不适,若初笑了笑,看着坐在了自己身边的小璇玑,揉了揉她的脸,“小璇玑,你还是这么可爱啊。”
突然被人揉脸,褚璇玑蒙了一瞬,不过还挺舒服的,于是小姑娘眯起眼睛,看起来很是享受。
还是禹司凤看不下去,将若初的手拿下来,死死的握着,顺势坐在了她的身边,“阿姐,你怎么在这?”
“我无聊啊,听说这里有妖,就来看看热闹。”若初习惯性的往禹司凤肩上一躺,闭上了眼睛,她好久没有睡过了,困死了。
对于若初这秒睡的本事,禹司凤也是无奈的很,只能小心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希望阿姐能睡得舒服些。
褚璇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刻就睡着了,看着若初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若初的脸,在禹司凤的怒视下,笑得开怀。
“司凤,你阿姐睡着了。”褚璇玑一脸的新奇,她以为像若初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会永远那样高高在上,如今这样,反而像是入了红尘的普通人。
“别吵。”阿姐一向嗜睡,离开海棠林之后,怕是没有好好休息过。想到这,禹司凤止不住的心疼,要不是为了他,阿姐也不会出了海棠林,也就不会这么辛苦。
想到这,禹司凤小心的抱起若初,去了自己的房间,轻轻把人安置在床榻之上,盖好被子,就这么坐在床边守着她,寸步不离。
本来安静又美好,可是没想到,褚璇玑那边在练习昊辰给她的遁雷桃僵,不小心走错了房间,直接瞬移到了禹司凤的房间,险些惊醒了若初,气的禹司凤十分干脆的挥手把人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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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敏言和褚玲珑赶到,与褚璇玑汇合,几人商量着怎么才能拿下蛊雕,褚璇玑本想着自己要破舌头引它过来,却被不知何时过来的禹司凤打断。
至于褚玲珑为何会在此,还不是因为不放心褚璇玑这个妹妹,偷偷跟过来的。
这时,褚璇玑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喜的看着禹司凤,“司凤,那日在禁地,你和你阿姐都能来去自如,不如叫你阿姐一起去吧!”
“阿姐?”钟敏言和褚玲珑闻言,一头雾水的看着褚璇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禹司凤则是怒视着褚璇玑,当初她答应了不会把阿姐说出来的,“褚璇玑,你忘了你承诺过什么吗!”
“啊?啊!”后知后觉的褚璇玑终于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捂住嘴,可惜还是晚了。
褚玲珑追问,褚璇玑又不会说谎,只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
钟敏言和褚玲珑虽然震惊褚璇玑曾经去过秘境,但是这件事毕竟不能告诉别人,因此二人默契的选择保密。
“既然璇玑都这么说了,司凤,你就叫上你姐姐一起啊,正好我们三个还可以作伴。”
“不必,阿姐不会和你们一起的。”禹司凤果断的拒绝了褚玲珑的提议,就算阿姐再厉害又如何,总不能每一次有难就叫阿姐吧。
第二日,褚磊一行人一早便上山,突然,褚璇玑在褚玲珑的示意下,假装崴了脚,不得不让褚磊等人先走,留下了钟敏言和禹司凤。
等褚磊他们不见了之后,褚玲珑这才从一大堆物资中出来,抱怨不已,不过很快就和褚璇玑玩到了一起。
禹司凤站在几人后面,心不在焉,他实在不放心若初,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昏睡。
然而禹司凤并不知道,被他担心的若初,此时正在鹿台山上,沿着熟悉的气息,一路寻到了一处山洞,一进来,就看到两个伤痕累累的……鲛人?
亭奴听到动静,也是紧张的时刻戒备着,生怕那些人回来,可是直到来人的身影出现,发现是一女子,这才暂时放松。
一开始逆着光,没有看清容貌,直到那人走近,亭奴才看清楚她是谁。
对上一双湛蓝色眼眸的瞬间,亭奴便愣在了原地,那双眼睛,亲切,熟悉,又多年未见。
“帝君……”
“亭儿?”若初之前便觉得这气息很熟悉,没想到竟然是当年的那只小鲛人的。
看到若初,亭奴只觉得满心委屈,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下一刻便决堤落下,化作一颗颗珍珠,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当年他还小的时候,就是若初将他带回了天界,教他医术,给了他立足之本。
对亭奴来说,若初亦师亦姐,有时候,也像一位母亲。只是,亭奴一直觉得自己出身低微,若初也没有正式收他为徒,便一直以帝君称呼她。
是以,在被天虚堂的人拷打逼问都没有哭得亭奴,一见到若初,便止不住了眼泪。
若初上前一步,发现亭奴满身是伤,气息萎靡,旁边还有一个小鲛人,顿时皱起了眉头,“亭儿,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不在天界?”
“帝君,此事说来话长……”
亭奴此刻身受重伤,说话也断断续续,若初止住了他想要阐明的话,“既然说来话长,那边不必说了,你直接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是,天虚堂。”
若初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个什么劳子的天虚堂,但是她可以找,“我知道了,我先帮你疗伤。”
若初刚要动手,却被亭奴拉住了,“帝君,请帝君先帮帮我这同族的孩子吧。”
若初闻言,看了一眼大水桶之中的小鲛人,叹了口气,抬手在那孩子受伤之处拂过,治好了他的伤。
“你赶紧回去,通知所有鲛族,让他们立即离开那里。”交代好了那孩子,亭奴也再无力支撑,倒在地上,若初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看大的孩子。
伸手将人揽在怀中,小心的帮他治疗着,亭奴伤的实在太重,又长时间缺水,情况比那小孩儿可麻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