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往常一样因手机闹铃而早早起床,我顶着睡意沉沉的脸靠在窗前。望着威严的朝阳把四射阳光洒满远处山巅。
又是一个既令我厌恶又令我欢欣的早晨。一是能看到那该死的王默来碍我的眼,冲进教室却迟到。故作娇态站着腿呈八字向舒言递交作业本。这反而可以来舒言的嫣然一笑。二是能马上看见那勤勤恳恳的学习委员——英俊潇洒的舒言,俊俏可爱的舒言,令我痴狂的舒言。
可是为什么每次每次王默却可以获得他的关注?而我!美丽的我?却不行?我也不知道。
我摇摇头,在卫生间梳洗完毕,扎起我博人眼球的双马尾,为我双颊的凝肤涂上保湿隔离霜,为我轻佻的桃花眼化上惹人怜爱的淡妆。我在镜中看见自己的面容,不禁赞叹,我自恋起来。如疯子和痴人一样喃喃自语,又犹如变成水仙花的纳西瑟斯一样顾影自怜。
“我的皮肤白皙如锯掉的象牙一般,不施粉黛的薄唇却像朵骄傲的红花,柔情似水的双眼,只要视线与别人接触便使他们遭受电击一般心脏骤停。”
我虽然才疏学陋,找不出形容我美丽的绣句珍词,可我的确是美色无双,我的目光流盼处,事物皆染上金黄。
接着我因自己的美丽高兴得如孔雀一样,我微微笑。
这样的我曾在各个昏晨不辨的闹市中,引得不少在街上驻留的社会混混对我吹口哨,我的虚荣心因此得到满足,所以我朝他们妩媚一笑。我认为虚荣心是所有年轻人都适合佩戴的优雅花朵,所以我并不觉得羞耻。所谓美貌比金钱更容易引起盗心,可我却丝毫不害怕哪个跟踪狂。我手头上的一天的零花钱足矣让劫财劫色的劫匪们到花街柳巷花天酒地逍遥几次,为了以防他们糟蹋我的钱财,为了不愚蠢地和他们以后再见,我会到另一处闹市兜兜转转,逍遥逍遥。至于他们在羞耻街巷里染上性病,也不关我的事,他们自做自受。
至于学习,那就随它去,填鸭式学习本身很痛苦,必以更大痛苦作为推动力,这样我就如古代的血汗宝马被人抽鞭子一样,如牲畜一样活着。但是我愿意做一个无知的人,体会求知之乐,可我不会在王默面前这样说。我会说,我智慧满盈,如学士一样严肃高贵,庄重典雅。但在学校,某程度的单调我必须忍受,而我的思想绝不包括在内。
因为我的美貌,一不小心话题扯远了,此时我打扮完毕,小心翼翼地提着书包打开门,穿上我的皮鞋,生怕引起分房睡的父母,之后我关上门,踏上前往学校的路,路途中我会拥抱那无拘束的黄金自由,金色光辉照耀我乌木般的黑发,而罪恶早已在无尽的黑夜里栖身。一如既往,今天不是双休日。
从现在起,我不免会谈到我的人生和他们的人生,会谈到过去与现在,会谈到喜剧如何变成悲剧,以及一个恶女如何赢得她真命天子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