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前奏

Tonight I'm here

今夜我来了

Feel the beat of the drum gotta keep it that bass

感受鼓的节拍跟上贝斯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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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布兰妮与麦当娜合唱的《Me aganist the music》此时此刻由DJ调音播放。这歌手可是二十一世纪现代梦女郎，听她的沙哑野性的喉音我就可以听出来了。我真想像她一样有无数的钱拿来花，大口喝着从星巴克带来的咖啡，还能跳着热舞，过着无忧无虑的完美人生。

我和周无月谈笑风生，主要是谈谈她的过去与现在，她在桌子旁背对着热舞台坐下来，双手搭在膝上，不停地扭缴着。我能发现她左手腕纹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在这种是非之地，年纪纪不大便坐台的神秘女人身上，你总能看到无数个关于她自身的奇怪符号。

周无月“我老妈经常跟我说不要生病，所以我便很少生病，但是她经常生病，她癌症过世了两年了，我欠了一屁股的债，所以来酒吧当陪酒女。所以说一旦癌症找上了你的老爸老妈，你先叫他们立好遗嘱，因为你不懂走法律程序卷走他们的财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戚瓜分殆尽。”

周无月闲聊似地说，这时候她开始欣赏自己镶了水钻的指甲盖。

在她说话的期间我听到了酒吧里的人不停地嬉笑、不断说着各式各样的脏话：滚你的，跳舞什么我去你妈，我已经搞过她们了，基佬，咬我的蛋，妈逼臭死了，他大姨夫来了跳不了舞，喝你妈的酒，扯你的血肠，大屌搞你姐……各种恶臭发言，越听越让人受不了。

舒言一听羞得把自己的书本举到面前，盖住了脸，这种脏话让他越听越受不了，他只求自己快点回家，他肯定觉得这种脏话既没有素养又很无聊。只要我回忆起今天这一幕，我的内心就会暗自偷笑起来，现在我已经开始偷笑了。

文茜“噢，小姐，值得一提的是我的父母从来都不关心——”

又是一阵史前动物般的笑声打断了我的话，我不由得捏紧了纸质咖啡瓶，我突然感觉把舒言带来这里完全就是一个错误。这里道德沦丧的人不多不少，刚刚好——在你说话的时候，他们会伴随着酒气发出一阵史前动物般的奸笑，打断你有条不紊的谈话。

世风日下。

我迅速转移了话题，态度趾高气昂，因为我深知她与我在金钱地位上的利益关系。

文茜“喂，你浑身都是些奇怪符号，到底有什么来历？”

双手环胸嘴角一撇，显出轻蔑神气，我把头倚在舒言的肩膀上，看起来就像一对卿卿我我的情侣。我能感觉到他猛地一怔并慌忙把书从自己脸上拿开。而后转头把目光移向周无月，再转头看我，无奈地叹口气没有说话。

周无月“自制符文项链，茶晶，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一个，不过我手艺不太行，成品会很粗糙。”

文茜“你的联系方式是？”

我笑起来，我猜我的笑容在别人眼里一定显得很贪婪。我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丝占别人便宜的机会，但如果要比耍大牌的话，我也从来不会吝啬我的金钱。

周无月“每天晚上来这里找我就好，给我一点小费足矣。”

上弦月在宝蓝色天空浮沉，街上灯光透射进屋，将喧嚣埋葬，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我支支吾吾无话可说。她锐利的眼极具诱惑力，引诱我走向一条未知且隐蔽的路……

混混“亲吻你爹的鸡（和谐）巴！我绝不跳舞！”

史前动物般的猴叫又打断我的思路，我恼火地想要站起身，我得教训一下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社会野仔，可是舒言比我先站起来。

无以言说的神态在他清冷面容上抹了厚厚一层，窥不见内要。

文茜“舒……舒言……”

我手足无措地站起来，就像火燎火燎看见自己的马要带向自己冲向断崖似的。心砰砰跳起来，这绝对不是在对他心动，我绝对不会在此情此景之下犯痴病。

舒言“非常抱歉，文茜同学，今天是个非常美好的日子，我希望你能拿课外时间来充实自己的大脑。”

舒言抬手推着眼睛框架，眼镜上的凌厉反光耀了耀，星蓝色雾气在他头顶盘旋——是演奏台上的聚光灯散射过来了，音乐乍地奏起，毫不留情地盖过我挽留的哀求声。

可是舒言的声音在我耳畔无比地清晰。

舒言“抱歉，文茜同学，请允许我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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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更一回。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