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高看着女儿拿出来的纸,疑惑地接过来,吕氏和路锦阳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只见纸上用毛笔画着一个圆柱形的东西,中间一个像斧头的刀片横在上面,一时有点看不懂了。
哥哥路锦阳打趣道:“丫头,这纸买来是让你练字学诗的,你怎么拿来画画了?”
路金摇摇头说打算用这个做的东西来劈柴。一家人看着纸上的东西还是二丈摸不到头的样子。
可能是图画的有点粗糙,路金干脆就把这个工具的作用原理讲了出来。这个工具由三根钢架一个圆圈焊接而成,中间的部分取斧头的头部做焊接横穿钢架。这个东西制作简单,也很省力。刚才路金说是劈柴用的,平时大家劈柴都习惯性拿木桩放在平地里,再拿斧头挥劲去砍,不但费力而且很容易砍伤手。
而这个东西不一样,它有斧头的接口。只要将工具放在地上,再将木桩放进接口那里,人再拿个小榔头轻轻敲击木桩,木桩便很容易劈开。
听到路金的解释,一家人才明白了,眼里看着画纸都显的炙热起来,同时也更加佩服女儿的心思。不错,够有才,够灵活,够大胆。平时有哪几个娃儿能像金妞一样想这些事呢。一时间家人几乎将路金夸到天上去。
路金听到这些夸奖,心里头有些心虚。这才不是自己想的,自己只是照着现代见过的样子画下来而已。
“这个工具虽然简单,做一个也不知要花多长时间?做好后还得看看可不可行?”路金挠着头说出接下来的问题。
“这个就交给我好了,在我们店我虽然是个伙计,但我师傅可是有名的打铁匠,我去求他费一费功夫还是可以的!”哥哥路锦阳把活揽了过去,却引来爹娘的不解。
“师傅?你在县城不是在酒馆做伙计吗,何时有个打铁的师傅?这到底怎么回事?”路高担心自己儿子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夹着菜的手突然放下了筷子。吕氏也紧张地看着路锦阳。
看着爹娘是真的担心自己,路锦阳也不卖关子了,眼睑垂下,薄唇轻启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本来我是在酒馆做伙计的,偶然遇到师傅,跟他老人家一见如故,很是投机,而师傅他孤身一人做着打铁的行头也有几十年了,想寻个徒弟继承衣钵,看我合适,便招我入门。爹娘,你们别担心,师傅他人很好的,给我的月钱也很多,所以这次回来才买这么多东西不是?”
听儿子认真的说着,两口子终于放了心。“那真是那样,我们真该好好谢谢人家了,哪天得空备点好礼亲自拜访一番才说的过去!”吕氏琢磨着,旁边的路高也点点头。
“爹娘不用特意拜访,师傅脾性怪,不喜生人打扰!”发觉路高两口子的心思,路锦阳却制止了。听到儿子的话,两人叹了口气也没再说话。
路金听了路锦阳的说辞,虽然表面上听听不出什么问题,但路金直觉上看路锦阳在一本正经地说瞎话。不过自己也没开口质疑,只是忙着给爹娘雨儿夹菜。
不知为何,路锦阳看到路金没给自己夹菜,心里头有点失落,看着她的侧脸,他发觉自己现在居然看不透丫头的想法,以前……唉!
感受到对面那双幽怨的眸子,路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