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的话,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
有苦难言的感觉,让夏之光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
他开始努力的将习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挪开,企图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淡去她在心中的身影。
可越是刻意的躲避,她的一颦一笑在他的脑海里就越是清晰。
甚至,只要是看到与她有丁点相似的女孩,不管是气场、气质还是言行举止上的相似,都能轻而易举地让他想起她的脸。
越想忘的往往越忘不掉。
如此周而复返的过了一周,夏之光感觉自己快疯了。
他无法让她对他有一丝丝的在意,也无法忘掉她的好只记得她的坏。
各种负面情绪累积着积压着,在他的心里不停的翻滚着,掀起波涛汹涌,直至决堤。
为了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半夜睡不着的他悄咪咪的溜了出去,衣着单薄的在夜色中飞奔,空无一人的大马路短暂地成为他的专属领地。
沉浸在烦躁情绪里的他没有发现,身后有鬼祟的人影在晃动。
—
余音是被放在床头震动的手机吵醒的,难得一个人睡个安稳觉也不让人痛快。
她紧抿着唇,面色不善的抄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夏之光”三个大字。
余音怎么了?
大晚上的大家都在一间房子里还打电话他是有毛病?
被吵醒的余音连语气都恶劣了不少。
夏之光我在外面,你能出来一下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似平日里的语调上扬,平静地话语让她一时间分辨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但余音还是能猜到,他肯定出了点什么事。
余音你在哪儿?
她麻溜的起床下地换了身厚实的衣服,习惯性的拿上口罩就出发去找他。
大晚上的还在街上晃悠,他是脑子瓦特了吗?
别墅区附近的公园,余音找到了蜷缩着身子坐在凉亭里的大男孩,他正双手抱腿歪着身子靠在柱子上,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啥。
她走过去,也没有说话,就坐在他的身旁,冰冷的瓷砖凳附着的寒气轻而易举地穿过厚厚的棉裤,冻得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腿。
瞟了他一眼,眼底有几分佩服。
年轻真好,这大冷天的只穿了件卫衣和薄外套就出来飞奔,这是在挑战北京冬天的威严吗?
夏之光余音。
他轻唤着她的名字,语尾有些颤抖。
余音嗯啊。
冷冽的风钻进她的衣内,嗖凉嗖凉的,贼刺激。
余音回去再说吧,好冷。
没办法,她怕冷,白天都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就别说大冷天的夜晚了。
愿意出来这么一趟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可缩成一团的大男孩动都不动,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只是眼角余光似乎在偷瞄着她。
那眼神,还怪委屈可怜的。
余音走吧。
实在是太要命了,余音的手缩在衣袖里,小拳头挥着戳在他的身上,有那么一点撒娇的意味。
那位大爷这才愿意动了动,双脚踩在地上,不知是不是抱着腿坐坐麻了,他竟然有些没站稳。
一心想着赶快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去的余音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双手揣回到兜里去,急急地往前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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