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身死、夷陵老祖重归与世、金光瑶的丑闻密辛,无不令人多嘴饶舌。
秋落整理着书柜里的书籍。金梓欣卧在软椅上小憩着。
金梓欣道:“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婢子归家后,在城中找了份差事。”
“苦了你了。”
“奴婢不苦,苦的是姑娘你啊!”
金梓欣笑道:“我衣食无忧的,哪里就苦到我了呢?”
在秋落心中,金梓欣是完美无缺的。
“你回来有五天了。”一份生契随着一道蓝光后出现在金梓欣手中,她将其中一角往烛火上放去,瞬间点燃。待生契燃成灰烬,她看向秋落。
金梓欣下了交椅,将一份平民户籍递给了秋落:“你不再是奴。”
秋落未接过户籍:“姑娘我不想离开你。”
“我先斩后奏了,没得商量,”金梓欣将户籍强塞进了秋落的手中,“那些户部脑子就跟……咳咳,反正办事效率太低了。”
“姑娘……我这辈子都不会走的。”
“那这个户籍可就白办了,我天天跑户部看你和曼文的户籍办理情况。那些个办事的肯定烦死我了。”
“曼文是谁?”
“我的另外一个婢女。你不认识她?你们两个不是今日早上还说话了吗?她就是我在段府时的那个婢女啊。”
“一个是三十多年的奴籍,另一个是外地的十几年前的奴籍,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办理好呢?”
“这,是,什,么,话?”
“没什么。早知姑娘有了她,还寻我回来做什么?”
金梓欣:“……遇见我也是你否极泰来。”
秋落行礼:“奴婢在此谢过姑娘好意,但我不会离开。”
“你又不是奴籍,一个平民服侍我,这不触犯了法规吗?”
秋落不慌不忙道:“谁知道呢?”
“好一个‘谁知道’。对了,那个女表最后怎么死的?”
秋落知晓金梓欣说的是谁,道:“姑娘可不能这样说。像我一样,称为‘那个女的’。那个女的手脚被砍,再被人用白绫活活勒死的。”
“我感觉并不怎么恐怖,金麟台上那些人都不说。”
秋落:“可能都认为你会害怕吧。你当年那个死法真的轻。”
片刻后,绿萝走进屋内:“二小姐,这是婢子在院落外见到的。”行礼,随即恭恭敬敬地将书信递给上首的金梓欣。
金梓欣不免疑虑:“这是什么?”
“婢子不知。”
她见绿萝不知个所以然,挥挥手。绿萝退下。
金梓欣凝眸展信。不禁眉黛含颦。阅完了那封信上的内容后,女人握紧了桌角。
痛心疾首。
她努力调整好状态。
“我要去云萍城,这几日不回来了。你今天带着户籍离开金麟台,去寻找自己的生活。”
“婢子和你一起。”
“我自己去就行了。”
“婢子有修为。”
“我知,我一直知。我不想你和我一起去以身犯险。”
“姑娘我不怕。”
金梓欣坚定道:“这是命令,要是知道你这么倔我方才就不说我要去哪里了。”
金梓欣施法,捆仙绳束缚着秋落。
“过两天就没了,好好待在这里。我明日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