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许荣参见国主。”
突然出现的男子就是医士院的医长,也是令李悦诗根本没想到的人。
“许医长,你也来看看公主现在如何了吧!”
“父王,许医长德高望重,王姐只是普通的风寒,怕是大材小用了吧!”
“瑾王爷这话太抬举臣了,臣这一生就是为了王室服务,公主偶感风寒对臣来说就是大事。”
“可是刚刚李医士已经给公主诊断过了。”
“小瑾,你怎么一直在阻拦许医长给你王姐诊脉?”
国主发话之后初瑾便不情不愿的站到了一旁,他整个神经都绷紧了,生怕这个谎言被戳破了。正当许医长坐下准备给初晨诊脉时,初晨突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晨儿,你这是做什么?”
国主看到了初晨跪在了自己的面前,便不知所措的看着初晨问道。
“父王,儿臣骗了您。”
“什么意思?”
面对初晨说的话,国主更加不太明白了。直到一旁的医士因为怕死跪在地下出卖了初瑾和李悦诗,国主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人都跟随着国主的脚步来到了公孙府的大厅,公孙诗哲一干人等都跪在地下,低着头不敢言语。国主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紧皱着眉头,面色凝重的看着堂下跪着的人。
“晨儿,你为何要装病?”
“儿臣不想出席父王请振南国侍臣的宴会。”
“你为什么不想出席这场宴会?”
面对自己父王的提问,初晨一时语塞,因为她知道李悦诗说的话都是猜测,自己相信这种猜测是害怕失去公孙诗哲,可是自己的父王未必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初瑾,你来告诉孤。”
“父王,儿臣不敢说也不能说。”
“今日你们若是说不出来个原因,孤就按欺君之罪罚了你们。”
“国主,这一切都是小女策划的。”
因为李悦诗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朝代,她心中想的是自己若是在这个朝代被赐死了,也许自己可以因祸得福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时代。
“您是何人?”
“回国主的话,小女是公孙将军的妹妹公孙诗若。”
“你就是前些日子坠马的那个姑娘?”
“是的。”
“你刚刚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孤想知道你为什么策划这一切?”
“我说的话国主可能会觉得很荒唐,但是我还是想说。振南国和礼初一向水火不容,想必国主心中也明白振南国国主的用意。”
“公孙诗若,你可知道你在议论朝政?”
“我知道我是个女子,妄言朝政是死罪,就算最后国主要赐死我,我也还是要说。振南国国主的少主贪财好色,若是侍臣看到了公主的花容月貌,必定上书求娶公主,届时国主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诗若,你别说了。”
公孙诗哲害怕李悦诗口无遮拦,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惹怒了龙颜,便前去阻拦。
“让她说。”
“国主若是答应了振南国的求娶那就会害死了您的公主,若是不答应您给了振南国出兵的理由。作为父亲您无法舍弃自己的女儿,可是为了天下子民您不得不奢求一个公主。”
“公孙诗若,你这是在说孤不配做一个父亲,不配做一国之主吗?”
“国主明明有一条路在不舍弃公主时也不放弃您的子民,可是您非要一意孤行的选择其他两条路。这样的国主做不了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君主。”
“放肆。”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难堪,国主看着面前的这个李悦诗,生气极了。
“小女所犯三罪,罪一期君、罪二气君、罪三责君,还请国主三罪并罚。”
也许是因为李悦诗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将生死看的很淡。
“这三罪每一罪都够诛你九族。”
听到国主这句话的李悦诗慌了神,她只顾着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却忘记了公孙诗哲,自己也许可以死后重生,可是公孙诗哲不可能死后重生。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犯的错和我哥哥无关。”
“父王,公孙小姐都是为了女儿,还希望父王饶了公孙小姐吧!”
“国主,臣的妹妹今日冒犯了您,若是您要杀就了臣,臣愿意代替妹妹受过。”
“哥,我和你不一样。我这一条命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我死了等于解脱。”
“诗若,我答应过爹娘要好好的保护你。”
“哥,今日我就算死了也会一直记得你,有一天我们会换一种方式重逢的。”
李悦诗安慰完公孙诗哲后便从低下站了起来,她笔直的站在国主的面前,没有一丝畏惧的说道:“无论国主要杀还是五马分尸,我公孙诗若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看到李悦诗决心赴死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国主居然笑了一声。起初他确实很想杀了李悦诗,但是他仔细考虑一番后就放弃了杀她的想法。
“孤起初真的很想杀了你,但是思考过后孤决定留你一条小命。”
“国主,您怎么能不杀我了呢?我刚说了那么多对您不好的话。”
“孤不知道你说的那些到底会不会发生,但是就凭你敢为了防患于未然跟孤叫板,就凭这一点,朝中的满足都无法和你相比。”
听到国主说完这番话的公孙诗哲等人松了一口气,可是逃过一劫的李悦诗却没有那么高兴。在一旁的初瑜洞察了这里面暗藏的一切,他生在王家所以深刻的了解自己父王此刻的想法,
国主放了李悦诗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李悦诗比男子还要聪慧,还有公孙诗哲出征从未有过的败绩。他不希望伤了公孙诗哲的心所以放了李悦诗。
国主虽然没有给李悦诗定罪,但是今日的李悦诗确确实实遭遇了国主的重视。
“公孙小姐,锋芒毕露容易招惹是非。你虽然聪明但是千万别被自己的聪明害死了。”
初瑜在跟随初瑾和初晨离开之际送了李悦诗这句话,听到这句话的李悦诗根本不以为然,因为此刻的她根本没有把心真的安在这个不属于的自己的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