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诗哲和初瑾离开后,初瑜陪了李悦诗一会儿便也离开了。初瑜离开后特意让鹤年去医士院找了相熟都医士好生照料着受伤的李悦诗。
经过几天的卧床静养,李悦诗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伤好后的她换上了官服便前去国主的书房报道。
“伤好了?”
看到李悦诗健步如飞都国主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说道。
“都好了。”
“既然都好了,那就回来当值吧。”
“遵。”
国主知道李悦诗这个性子总有一天会犯下自己都无法保全的错误,他便吩咐自己身边的内监好生教导着李悦诗。经过几天的教导,李悦诗完全的了解了王宫里大大小小的规矩,这些规矩每一条都压的李悦诗无法喘过气来。
李悦诗浑浑噩噩的在宫里度过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内,李悦诗惊奇的没有犯下任何一条错误,甚至她居然养成了一种尊卑有别的说话方式。
次日一早,整个礼初因为飘雪的原因温度骤然下降,整个礼初都陷入了白茫茫的一片。推开自己卧房门的李悦诗看到了飘雪后,心中一阵欢喜。她很喜欢雪但是不喜欢冬天的温度。
“大人。”
正在李悦诗用心感受着雪飘落在自己手掌时,国主派来伺候李悦诗的宫女急急忙忙的从门外走来。
“怎么了?”
“国主吩咐内监大人前来告知,今日不用大人前去当值。”
“今日我既然不用当值,那你们也好好休息休息吧!”
“谢大人体恤。”
宫女走后,李悦诗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她换上了一件厚重的衣服后,便撑着伞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走在被雪覆盖的长廊之上的她接受着来来往往向自己行礼的宫女奴才,根本无暇顾及这美景。
走了很久的她才走到了御花园中,因为这座宫殿的束缚让她根本无暇用心的去欣赏初雪后的美景,她被那些来来往往参拜自己的人弄的心境全无。
带着不悦心情的她准备回自己宫中休息时,被一路小跑向自己袭来的鹤年拦住了去路。
“内侍大人,王爷有些事情想和你商讨一番。”
“不知王爷此刻在何处?”
“请大人跟我来。”
鹤年说完后便带着李悦诗来到了初瑜母妃曾经居住过的宫殿,鹤年推开宫殿的门后便站在门口守门。李悦诗走进去后惊讶不已,偌大的王宫哪从未有那个宫里会种满红梅。
她走进那些红梅轻轻的用手将红梅上的白雪拂去,凑近红梅闭上眼睛闻了闻它散发出来的芳香。
“过来喝杯用雪泡的茶吧!”
沉浸在美景中的李悦诗听到初瑜的声音后便睁开了眼睛走向在红梅树中央的亭子里。
“偌大的王宫内还没有那个地方有此处的红梅开的耀眼。”
“母妃酷爱红梅,父王在得知母妃喜爱后便派人不惜一切寻来了整个礼初剩余的红梅种在了母妃的宫里,后来这里经历了一场大火,整所宫殿差点化为灰烬,就连母妃喜欢的红梅也在那场大火中烧毁良多。”
“大火?可是我看这里丝毫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啊!”
“那场大火燃尽了母妃的一切包括她都生命,后来大火被灭,父王不忍看着母妃喜爱的一切就这样跟随着母妃离去,便派人重塑这个地方,这些红梅是从全国各地搬来的。”
“对不起,提到你伤心事了。”
“没事,这件事情过去了十多年了,我也不在斤斤计较母妃的离开了。”
“看得出来国主很喜爱你的母妃。”
“父王就算在喜欢母妃,将母妃的位分抬的在高也改变不了母妃曾经是个下贱之人的事实。”
“人生来平等,没有贵贱之分。”
“在这样一个地方人生来就分三六九等。”
正在初瑜和李悦诗谈心之际,鹤年推开了门从门外走了进来,初瑜和李悦诗看到了鹤年后身后都国主便纷纷起身参拜着国主。
“你们都坐吧!”
国主说完后便坐在了一旁,初瑜和李悦看着国主坐下后,他们便也坐了下来。初瑜端了一杯勇雪泡的茶放在了国主面前,国主品尝一番后说道:“在孤众王子中还是你最会享受。”
“父王赞誉了。”
“偌大的王宫,孤也只能在此寻得一片宁静。”
“在这偌大的王宫内,儿臣也同父王一样只有在这里才可以放下一切,享受这宫里最后一片宁静。”
“瑜儿,这么多年了,父王从未要求你过什么,此刻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了吧!”
“父王,您知道的,我不喜欢那些虚名,我觉得做一个无所事事的潇洒王爷挺好的。”
“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纪,若在这样无所事事下去,谁家姑娘愿意跟你啊!”
坐在一旁的李悦诗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安静的坐在那里一个劲的喝着茶。
“从前你话不是很多吗?怎么今日一句话都不说了?”
和初瑜聊了很久的国主才注意到了一旁的李悦诗异常安静,便笑了笑询问道。
“国主和王爷在叙父子之情,奴婢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孤曾经下过旨,在这座宫殿内没有君臣之分,也没有大小之分,所以你只需把孤当作一个父亲,一个老人来看待。”
“国主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那我就不客气了。”
憋了许久的李悦诗在得到国主的首肯后便成了脱缰的野马,怎么拉也拉不住。她扯开了嗓门冲着鹤年叫喊着,不知发生何事的鹤年急忙推开门走了进来。
“把御厨房里所有好吃的糕点都拿来,记得给我带一碗杏仁酪。”
“就按照她的去做吧!”
听完李悦诗吩咐的鹤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初瑜,初瑜说完后鹤年便转身离开为李悦诗去御厨房拿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