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诗和初瑜互相表明心意后,几乎天天黏在一起,形影不离。鹤年为李悦诗摆平了此来陵墓的一切事情,他找到了两具放在了棺木里交给了李悦诗。
看到尸体的李悦诗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后,便吩咐刑部的侍卫准备马匹将这两具尸体带回去复命。
一早,李悦诗和初瑜两人同乘一辆马车率先进城,初瑾看着李悦诗和初瑜的样子便知趣的骑马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宫门外,李悦诗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她看了一眼初瑜后,便转身带着尸体进宫复命。鹤年看着李悦诗离开后,便驾着马车往瑜王府而去。
“奴婢参见国主。”
风尘仆仆的李悦诗走进国主所在的宫殿后,便跪在地下低着头说道。
“事情办好了?”
“奴婢在陵墓寻找了贼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后,便带着侍卫连夜赶路,在陵墓不远处的一个茅草屋发现了宁妃的尸体。可因奴婢的失误导致那贼人一把火烧了茅草屋,待火灭后,奴婢和刑部的侍卫在茅草屋发现了两具尸体。经过仵作的检查后发现其中一具女尸是宁妃的。”李悦诗低着头流畅的说着初瑜教自己的应付之词。
“你一向聪明绝顶,怎么会让那贼人放火烧了茅草屋?”
“奴婢在茅草屋外准备突围之际遭遇了贼人的反抗,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我们根本无法接近那贼人。虽然我们不占上风,可那贼人也丝毫胜算没有,最后他抱着宁妃的尸体,和宁妃一同葬在了火海。”
“那贼人身份你查清楚了没有?”
“回国主,那贼人是宁妃儿时的青梅竹马,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背井离乡,再后来的事情奴婢实在不知,但奴婢猜测那贼人心中一定很爱宁妃,不然他也不会盗取宁妃尸体。”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刑部记录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奴婢遵命。”
“此次你找回宁妃、捉拿贼人有功,孤不知道该赏你一些什么,你说你想要什么?”
“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所以奴婢不敢索要赏赐。”
其实李悦诗心里很想要赏赐,但是她无法昧着良心去讨要这份不属于自己的赏赐。
“国主,内侍大人这些日子奔波劳碌,很是幸苦,眼下也快到年关了,不如国主赏赐内侍大人回公孙府过个新春佳节,好好的让她放松一下。”
在一旁的忠孝看了一眼国主和李悦诗后,便从一旁走了出来恳求道。
“传孤王旨,公孙诗若寻找国妃尸体和捉拿贼人有功,特赏公孙诗若回公孙府与公孙将军一家团聚,待年关过后回宫侍奉。”
“奴婢公孙诗若谢国主隆恩。”
李悦诗得到赏赐后心中欣喜万分,只因回到公孙府后她就可以日日去找初瑜,陪在初瑜身边。
李悦诗去到刑部将前因后果诉说了一遍后,便受到了刑部几位大人的阿谀奉承,经过阿谀奉承后,李悦诗带着微笑离开了刑部。
“这个时间那丫头应该从刑部离开了吧!”
“这个时辰她应该在回公孙府的路上了。”
“这法子是你教她的吧!”
从李悦诗带着尸体走进国主所在宫殿的那一刻起,国主心中便知道棺木里的尸体不是宁妃,只是他不能说出真相,只因为他是国主,是天下的君主。
听到国主这句话的忠孝急忙跪在了地下领罪道:“奴才有罪,还望国主重罚。”
“你知道不论孤能不能识破这场骗局,孤都不会处罚公孙诗若这丫头,所以你就教她来蒙骗孤?
“奴才知道自己不该揣摩国主的心,可是那时的局面若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去冒这个大不违,您的处境会很为难。”
“忠孝,孤能识破这场骗局,满朝文武也能识破这场骗局,你这么做是在害她。”
“可当时奴才真的没有办法,国主震怒之下敲响了龙钟,整个礼初彻夜未眠,如果这件事情没有个结果,那国主就要背负天下之骂名。”
“可是你差点害死了这丫头,此刻这丫头盛宠难却,前朝后宫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只要走错一步路,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奴才愿意替她去死。”
“整个天下你是最了解孤的人,你应该知道公孙诗若对孤来说意味着什么?”
“奴才明白,所以奴才领罚。”
“起来吧,你这只老狐狸,明知道孤根本不会罚你,你还说这些话。”
国主和忠孝有着过命的交情,也是因为国主忠孝才舍弃了一个男人应该得到的一切,成为了内监,陪伴国主身边。
“国主,此刻公孙家手握重兵,您又如此宠爱公孙诗若,怕是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公孙诗哲十五岁带兵出征,十六岁继承了公孙老将军的衣钵,经历无数次生死,若是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孤真是白疼他这么多年了。”
“公孙将军能受得了这个委屈,诗若丫头可不一定能,她从小和公孙将军相依为命,若是公孙将军受了委屈,她一定不会忍。”
“御前不适合她,等她回来找个理由打发她去西巷服役。”
“西巷的宫女干着这个宫里最苦最累的活,国主真的舍得?”
“你不是最会揣摩孤的心吗?怎么现在犯起傻了?”
“奴才明白了。”
国主说完后忠孝便明白了国主的意思,在后宫那些嫔妃眼里,国主对李悦诗如此宠爱多半是想纳她为妃,而在前朝,满朝文武都觉得国主厚爱李悦诗是为了讨好公孙诗哲。
其实国主只是把李悦诗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他宠爱李悦诗完全取决于李悦诗本身的魅力,只是他不曾想到这份宠爱最后成为了束缚李悦诗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