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未来事态发展的李悦诗听取了忠孝的意见,这一次她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人而活。
她洗漱后带着忠孝给的令牌和国主上次赐婚的王旨意出了宫,她出宫后直奔瑾王府而去,这一次她无比的坚定,她虽然放不下那个男人,但是她坦然接受这份本不属于她的结局。
她推开瑾王府第门后,看到了昔日辉煌的瑾王府竟然如此萧条,下人也没了几个。只有易浩还义无反顾的陪在失势的初瑾身边,她走进初瑾所在的卧房后,便看到了满脸胡子,衣衫褴褛,许久未曾认真打扮过的初瑾。
看到李悦诗的易浩悄悄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李悦诗慢慢的走近初瑾呼唤了一声,听到李悦诗声音的初瑾仿佛看到了光芒,这是他被禁足这么久第一次感觉到有光照在了自己身上。
他一把抱住了许久未见的李悦诗,他抱了许久也不曾松开手,直到李悦诗笑着说道:“在抱下去我就给你闷死了。”
听不到李悦诗话的初瑾松开了手,他从地下站了起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悦诗,他看到了李悦诗红肿的双手和憔悴的模样,便知道这些日子李悦诗也不曾好过。
“自从吗被罚入西巷我几乎日夜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听闻你在西巷吃了很多苦,我心里很是难受。”
“如今这些都过去了,未来的我们将会有很多的美好。”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若是我当你没有卖弄我的小聪明,初瑜也不可能完全收复赵家兄弟,这样你也不会落难成这样。”
“诗若,你知道这些日子我多害怕吗?”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特意前来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初瑾带着疑惑问完后,李悦诗便拿出了那道还没被作废的赐婚旨意,接过旨意的初瑾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你这是何意?”
“经历这么多,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我们两个人被命运摆弄了一道,如今我只想陪在你身边,陪着你安稳的过完属于你的人生。”
“那初瑜怎么办?”
“从他为了那个位置放弃我那一刻,我和他就再无可能了,哪怕我如今再喜欢他,我也绝不会和他有再多瓜葛。”
“我知道你是想利用这道王旨来解救我逃离如今的困局,可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委屈你自己。”
“与其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我还不如做你的瑾王妃,而且我相信你会宠爱我、包容我。”
听完李悦诗的话初瑾也对天发誓,此生定爱她、护她,永不负她。李悦诗拉着初瑾的手带着赐婚的王旨来到了国主的寝宫,二人跪在门口等待着寝宫内的国主为她二人重新赐婚。
国主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充满了笑意,此刻就算让他离开人世他也再无遗憾。几日后,国主的身体在医士的调理下慢慢恢复了元气,在忠孝的帮助下,李悦诗几乎没有烦神自己和初瑾成亲的事情。
次日一早,整个王宫和公孙府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李悦诗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梳洗打扮着,穿上婚服,带上婚冠的她在公孙诗哲的搀扶下离开了房间。
李悦诗站在公孙府门口跪在了公孙诗哲和初晨的面前,向他二人行了个礼,饱含泪水的说道:“哥哥、嫂嫂,不论诗若是谁你们都是诗若最亲的人。”
“诗若,不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和你哥哥最亲的妹妹,若是以后初瑾欺负你了,你尽管告诉嫂嫂,嫂嫂一定帮你找他算账。”
“哥哥知道这场赐婚是你无可奈何,可是你要记住无论何时公孙府都是你的依靠。”
“诗若拜别哥哥嫂嫂。”
李悦诗说完后便从地下站了起来,喜娘拿来了红盖头交给了公孙诗哲,公孙诗哲接过红盖头后便为李悦诗盖上了。
盖上红盖头的李悦诗在喜娘都搀扶下坐进了十六人抬的花轿内,看着李悦诗坐进花轿的初瑾从一旁走了过来,信誓旦旦的向公孙诗哲和初晨保证日后一定会对李悦诗好。
随着喜娘的一声起轿,初瑾骑上了高头大马,随着乐声离开了公孙府,公孙诗哲和初晨站在门口看着花轿远去。
初瑾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喜队走进了王宫,喜队所到之处都会有带有香味的花瓣落下。李悦诗经过了三跪九叩,来到了礼初国历代国主的宗庙,初瑾拉着李悦诗的走跨过了马鞍走了进去。
掌管宗庙一切事宜的姑姑拿出了宗谱,在宗谱上找到了初瑾的名字,在初瑾旁边加上了李悦诗的公孙诗若之名。
两人拜过历代国主后便跟随着喜娘走进了朝堂之上,初瑾牢牢的抓住了李悦诗的手,当着众臣的面走了进去,站在一旁的初瑜心里很不是滋味。
“儿臣携妻公孙诗若拜见父王母后。”
国后看着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了靠山,她心中也是欢喜,可她一想到王上之位在初瑜手中,她脸上便露出了对初瑜的厌恶。
“今日你们大婚孤也没什么好送给你们二人的,所以孤和国后商议了一番,册封初瑾为亲王,公孙诗若为一品亲王妃,可随意出入后宫各处。”
“儿臣携妻公孙诗若谢父王隆恩。”
亲王虽不比王上尊贵,却也算得上是莫大的恩宠,毕竟古今中外从未有过如此年轻的亲王和一品亲王妃。
初瑾和李悦诗跟随着国主宴请了众臣后,便跟随着喜轿回到了瑾王府。回到瑾王府的初瑾吩咐所有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因为他知道经历一天劳累的李悦诗已经疲惫不堪,实在无法继续那些繁文缛节。
初瑾揭开盖头后,便从衣柜里拿出了提前让易浩准备好的被子铺在了地下。李悦诗知道初瑾不会碰自己,但是看到初瑾如此善解人意的样子,她心里的愧疚感越发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