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茶楼的李悦诗走在繁华的街上,独自落泪。她也不希望看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她也很希望这一切都和初瑜没有关系。可是现实就是那么骨感,初瑜已经不是那个她初见是的青衣少年、意气风发,此刻的他没有了一丝善念。
李悦诗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初瑜之间再无可能,哪怕她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个男人,但她还是要逼着自己放下,不为自己只为公孙诗哲,那个自己最亲的哥哥。
回到亲王府的李悦诗没有和初瑾有半点交流,她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连衣服也没脱便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强逼自己睡下。
在门外看了一会儿的初瑾为了不打扰李悦诗,他便悄悄关上门来到了书房,合衣而睡。次日一早,李悦诗脸上的愁容都随着梦醒而散去,她早早起床梳妆打扮,她梳起了自己最不希望的王妃都发髻,换上了厚重的衣裳,只为了舍弃过往。
她小心翼翼的顶着几斤重的头饰,带着下人来到了初瑾的书房,她推开门后便吩咐下人将初瑾的亲王官股放在了一旁。
李悦诗唤醒初瑾后,便往后退了几步,几个下人一拥而上,将初瑾的外衣脱下,换上了亲王的官服和玉冠。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初瑾看着身上丝毫没有了孩子气的李悦诗和一旁不敢抬头的下人,便带着疑惑问道。
“没怎么,只是我想让你今日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要穿的这么隆重?”
“进宫伴随国主,为你求得哥哥去世后一直无人掌管的兵权。”
“诗若,你知不知道自古没有亲王手握重兵的?”
“自古也没有你这般年纪便称亲王的,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
“我不希望哥哥调教的将士们成为初瑜手上的刀子,这是其一。其二只有你拿到了兵权初瑜才会对你有所忌惮,日后他做事也会收敛。”
“你确定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此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归路,只有势在必得,我若得不到我也不会让他得到。”
“只要你愿意,我便陪着你走这一趟。”
初瑾说完后便穿上了鞋子,拉住了李悦诗的手乘坐马车进宫。刚下早朝的国主看到了在书房等待多时的初瑾和李悦诗,便吩咐忠孝泡了几杯刚刚送到宫里的新茶。
品过茶后,李悦诗看了一眼初瑾,初瑾领会到了李悦诗的眼神后,便放下茶杯跪在了国主的面前。
“儿臣斗胆请父王将公孙将军生前所留兵权交给儿臣保管,以保我礼初大国社稷。”
“你可知道自古没有一位亲王手握重兵的。”
“儿臣明白。”
“你既然明白为何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因为儿臣不希望看着公孙家满门忠烈付出生命成就的兵权落入他人之手,儿臣更不希望公孙家满门忠烈一心守护的平稳最后不复存在。”
“那你为何认为这兵权孤交给你就不会出现那样不复存在的局面呢?”
“因为儿臣没有那样的野心,儿臣只想守护儿臣所守护的人。”
“手握兵权后你可知道你要承受什么?”
“这兵权是公孙家满门忠烈世代所守护的,孤不希望这样他们的付出成为你夺位的工具。”
“儿臣愿在此立下毒誓,取得兵权后必定会善待那些为国立卡汗马功劳的将士们,同时儿臣也会有战必出,延续我礼初大军出征从未有的败绩佳话。”
初瑾说完后,国主便吩咐忠孝取来了兵权。国主亲手将兵权交给了初瑾,只为了将来有一日自己百年,初瑜登上国主位,会因为初瑾有重兵在手而忌惮他。
“儿臣一定恪守原则,不会做出令父王、令臣民失望的事情。”
“诗若,孤自古两难全,所以孤希望你能早日放下心中执念,和瑾儿好好过日子。”
“儿媳领命。”
“你们都退下吧,孤累了想要休息休息。”
初瑾和李悦诗离开后,国主便靠在龙椅上一脸心事,忠孝端来了国主每日都要喝的汤药。
“国主该喝药了。”
“瑾儿这孩子终于开始争了。”
“亲王爷失去国后这个庇护,他不得不争,若他依旧淡泊名利,怕是连那丫头都护不住。”
“这些年真的是苦了这丫头,若当年孤没有将她困在身边,也许她脸上还是有孩子般的笑容。”
国主看着李悦诗这些年多成长,心中对她的愧疚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