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截卡娅·布什轻轻向身后扫视,那个年轻男人正在和花店女店主说着什么话。
这个男人已经不知见过多少次了,每次见面,总归在和各种各样的人说话。她轻呼一声,加快了前往集市的脚步。
截卡娅已经三十出头了,却依然保持着姣好的面容和身姿,若不是她那挺直的腰板和一身保守的黑色长裙,非得把她和贵族的艳妇混同一起。
这个寡妇,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却在前往情妇家的路途中被马车碾死。不能不说截卡娅不后悔,而是打一开始,自己对那个人就没有感情,直到那个人死了,自己也是暗暗惋惜,葬礼上甚至还忘了穿丧服。不过以那个人的名誉,人们也能以“夫人太过伤心而糊涂了”之类的理由打发自己。
“那个男人是谁啊,真是的!”截卡娅莫名生气。
02
“梅文利。去拿我的旧茶具。”
“是的,老爷。”
夏雷尔·梅文利应声道,后默默地退出房间。
这个宅邸大得像迷宫,除了主人和多年照应的佣人,很容易迷路。夏雷尔绕着圈子,思索着老爷为何要让自己去拿旧茶杯。
“阿忒拉才买过新的,金色的纹样我还挺喜欢呢。
“而且,今天夫人小姐和少爷都会回来,我记得少爷不喜欢那壶摔破的旧茶具,真古怪。”
夏雷尔边走边自言自语着。
03
夏夫镇并不出名,只是街道上和商店的人们的热情总是让外来人有些措手不及,同时欣慰。当然,如果真的有人相信这里的人们都是淳朴忠厚的,然后想趁机搞点事情成功的几率非常高,但是,如果非常不幸——
“胆真大啊。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多了,我从二十七岁到现在,光光港口闹事的就有七十九个人。”
“穿西装的男人”在夏夫是一个代号,意指亚历克斯·拉夫维涅德,除了一些妇女们——不,还有克罗斯·蒙奇这个蠢货。
“其中你是最蠢的。”亚历克斯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轻笑道,“一上来就偷东西。”
他蹲下来,对着蠕动的麻袋细语。
“我不讨厌蠢货,但是非常非常讨厌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