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无羡你就安心的在此住下,以后这云深不知处不会再又有人反对你与忘机在一起,只是......”蓝曦臣欲言又止。
魏无羡“只是什么?”魏无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蓝曦臣“只是以后无羡要和小辈们一同去听学,一同修习。”蓝曦臣看着眉头紧凑的脸,知道魏无羡无比紧张。
魏无羡“这个,那倒无妨。只怕讲学的叔父又要被我气的心绞痛了”魏无羡低头笑了笑,只要能留下,而不让蓝湛为难,魏无羡想听学又有何妨。而且这莫玄羽的修为也真的是一言难尽,已经二十岁有余,却还未结丹。
蓝曦臣“是要委屈无羡和小辈们一起听学了,至于叔父那边既然让你同去听学,定是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我想无羡为忘机着想也不会再想十六年前那般滋事胡闹了,你说对么。”蓝曦臣看向魏无羡。
魏无羡“是是是,兄长说的对。”魏无羡想起十六年的自己带着一群世家子弟的“胡作非为”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兄长,有一事我一直不明,请兄长明示。”
蓝曦臣“但问无妨。如为兄知晓,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蓝曦臣在案机上倒了两杯茶水。
魏无羡“刚才听到兄长对叔父说起蓝湛的十六年是如何过来的,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其实魏无羡已大致的猜到了蓝忘机这十六年过得并不顺畅,但是他就是想知道。
蓝曦臣“忘机的性子是不会主动告诉你的,可是他不主动告诉你,想必无羡应该也猜出一二了吧!”蓝曦臣茗了一口刚到的茶水继续说道“那年你绝望跳下不夜天悬崖,忘机在崖下寻了你三日三夜,并没有找到你的尸身与任何与你有关的一切,所以忘机并不信你真的死了。后来仙门各家上乱葬岗,搜寻你的踪影,忘机怕你真的回去被他们抓了,就百般的阻挠,这也是他身上戒鞭痕的由来,这些你都知晓了。”
魏无羡“嗯...之前我一直不知蓝湛为什么说是三年后才去乱葬岗继续寻我 ,那日兄长点明后才知晓。”
蓝曦臣“那日叔父将忘机带回云深不知处时,忘机也把思追带了回来,把当时高烧奄奄一息的思追交给了我,而自己确因伤势过重,又被罚面壁思过三年,在寒潭洞中修养了三年。三年中唯有你送他的两只兔子与其作伴,后来忘机养的兔子越来越多,每次我去给他送饭与他交谈,他却变得越来越消沉。”
蓝曦臣“忘机出关后的第一天,忘机便带着琴去了不夜天悬崖和乱葬岗,我知道他是盼望你还尚存这一丝残魂,然奥多数是失望而归的,那一夜忘机带回了几坛天子笑,忘机一口气喝了半坛后,已人事不知了,等我找他时,他在仓库里沉睡,手中握着的确实那把岐山温室的烙铁,忘机一直在喃喃自语‘喝他喝过的酒,受他受过的伤’,忘机胸口的烙印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蓝曦臣“后来,忘机的伤渐渐好了起来,每天带着因为高烧失去记忆而且已经改了名的思追去后山上带着他学琴、养兔子,甚至将思追放在兔子堆里养,思追是个肯学的好孩子,在小辈中随年纪最小,但是什么东西都学的最快,让忘记很是欣慰,自此忘机不再是独来独往,无论是下山除祟还是去办任何事情都会把思追亲自待在身边教养。而奥每次除祟或是劈乱后,忘机都会取出琴‘问灵’,每次也就那么几句话‘魏婴在否...没有回答’、‘魏婴是否还会回来’、‘魏婴你在哪里......’”。
蓝曦臣“其实,你离开后忘机曾经带着思追去过很多次去乱葬岗,不仅是一遍一遍的问那三句话,而且还种过你曾经种过的荷叶荷花,忘机如此白衣飘飘、却全然不顾及任何形象,撸着水袖,绑起裤腿一一重复的做过很多次,为此,不知受过叔父的多少罚。后来终于种成功了,可是忘机却越来越忙,无效在去乱葬岗这静室门前以前并没有荷花池,也是后来忘机从乱葬岗移植回来的。”魏无羡站在长廊上看着那片荷花池,眼泪不自知的掉了下来。
蓝曦臣“忘机越来越忙,并不是去教授小辈们修习、也不是去戒律堂有多少事宜要做。而是无论妖兽鬼怪的品阶、无论 夜猎对象是什么,忘机总会前去。一是为乡民除妖理应如此,二则无羡你生前诡道术法多数与鬼怪相伴,忘机认为在他们身上也许能探到你的消息。‘逢乱必出’的美名应该就是那时候得来的。”蓝曦臣每说一件事都是与魏无羡有关系的,原来在十六年前,蓝湛就已经......
蓝曦臣“无羡,这十六年来忘机是如何过来的,我比谁都清楚,十六年来忘机从没有真正的开心过,可是自从他将你带回来以后,虽然屡屡犯规,可是围绕在他身侧的雾霾和晦暗都不见了,可以感受到他是真的开心,与其他能够如此开心,又何必在意是谁?”
魏无羡听得出蓝曦臣话中的意思,可是魏无羡却无比的心疼,自己这十六年飘忽不定,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到哪里去了,留下来的人却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