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叶池衿独自一人站在门外眺望着远方,好似这样远方的人就会归来似的。
她身披狐裘,宽大的狐裘将她细小纤弱的身子紧紧护住。凌乱的青丝随意披在脑后,眼眶也在一日复一日的等候中越来越红。
她的头上佩戴着一朵白花,与四周的环境相印合。白雪皑皑,铺地三尺,寒风刺骨,凉意凛冽。她孤身屹立在雪地当中,神色凄然,哀绝绵绵。
突然动身,她朝前走了数十步,一棵枝丫都挂满了白雪的树印入眉目。她呆愣的站在树下凝视着,这是她与丈夫共同栽培的相思树。此刻能瞧见她纤细的手上正挂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红豆手链,她将手链挂在树上,再次凝望了一会,等到脸颊的眼泪掉入雪中融成冰后,她转身离开了。
隔了几段时日,她得病去世。死后,尸骨无存。
场景又再次转换。
打了败仗的将军回来了,带着一身伤和瘸了一条腿的代价卸甲归田。他回到与妻子生活了数十年的屋子,荒草丛生,野鸡与野兔随处而见。野菜也把那头枯井装饰着带了点绿意。
他没有力气去寻妻子的身影了,他回来已经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他往左走,来到了相思树下,一瞬间泪流满面。
相思树已经开始抽出绿叶缓缓生长,树下的绿草也开始了冒头。雪满满的融化了,带着春特有的细雨后的微风和春来临的勃勃生机。
他仔细一看,树下有一小粒红豆,他颤抖着蹲下身子将那红豆拾起,眼泪如瀑布般落下。当年那一串手链,现如今只有一颗了。
距离只是过了五年之久,妻子的手链遗落在此,只能说明妻子在等候他的日子里挨不过从而与他阴阳相隔了。
他哭的跟个孩子似的,嘶哑的忍隐的,将他的脆弱,无奈与悲痛显露出来,让人不禁代入进去。
叶池衿身着摄影服在摄影棚里捧着热水目不转睛的看着月初霁的表演,她只能说,很惊艳。将那个将军的心理很好的表演了出来,让她对他的认识也更进了层。
当拍摄进入尾声后,导演也是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摄影机。这是她最满意的一次,两个人都很有镜前天赋。
同样,揣摩人物的想法也是特别好的。
月初霁从台上下来,先是感谢了一遍导演与工作人员后并说今晚他请客后就前来找寻他从台上就一直用余光找寻的姑娘。
叶池衿你演的,特别好
月初霁当然,作为你戏中的丈夫,娘子发挥超常,我自然也要紧跟其上才行。
他笑着说。
叶池衿挑眉,紧跟着也是放松一笑,显然是被逗笑了。
月初霁今晚犒赏全体工作人员,你去么?一个小聚会
叶池衿嗯,我看看
月初霁你就去吧,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你可以去跟导演学学
叶池衿真的可以?
月初霁对的,那我来接你?
叶池衿好
两人谈妥后各自离去。这天的摄影工作也开始谢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