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和你们两个的父亲也曾经是非常好的战友，过了命的交情，就是因为裴家的事情，分崩离析。”
韦父长叹一声，开始回忆当年，
“疫情过后，所有人刚刚缓过一口气来，裴老爷子就交上了那份报告。于是在最高层商议过后，裴家被保护起来，围绕着这种东西进行了十几年的小规模实验。
“后来这件事随着某些职位的更迭被曝光在了大部分核心人员面前，内部瞬间就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大体上分成了三派，一派觉得这是极度违背自然规律的东西，理应被彻底销毁。另一拍则是觉得，这东西现在还不具备深入研究的条件，不如先妥善保存等到日后国家具有足够的资源和条件再行利用，第三派想做什么，你们也都猜到了。
那时候我们三个也是年轻气盛，各执一词不肯退步，上面也觉得我们三个不适合再继续搭档，所以后来叛逃事件后就把我们三个拆分开来，各自任职。 ”
韦父看着对面两个神情凝重的孩子，知道他们要问什么，提前回答了问题，
“你们两个的父亲一个主张销毁，一个觉得还不是时候。”
王宽的脸瞬间白了，艰难地确认，“所以您是主张研究？”
见韦父默认，衙内瞬间跳起来，“不是吧？您支持这种东西干什么！”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其实很多像我这样主张研究的，并不是为了什么长生不老，枪林弹雨里滚过来，生死早就看淡了。”这是衙内记忆里少有的韦父同他好脾气解释问题的场景，“我们只是注意到了过去十几年实验得出的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种球蛋白也许可以通过不断变异制成一种能够抵御绝大多数病毒的疫苗。
“而且那个时候是国家发展最关键的时期，实在经历不起第二次的大规模瘟疫了。我当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如果这种疫苗真的能被研制出来，无异于握住了一张王牌。”韦父苦笑，“却没想到随着实验进程推进，不仅与旧友越走越远，身边很多人的目的，也变了。”
赵简肯定道，“那个叛逃的人就是韩断章。”
“对，他原本也姓裴，算起来应该是裴景的叔叔。”韦父脸上有愧意，“裴家人的日子说好过也好过，说不好过，跟试验品也没什么两样。不管裴老爷子当年处于什么样的心思提交了报告，裴家的后人确实遭了不少罪。上层也一直对此有愧，曾在裴老爷子临终前许诺他，三代过后拿到足够实验数据之后，会还裴家人自由。”
“不管这诺言是真是假，但随着韩断章叛逃带走了大部分数据毁了实验室，去了国外甚至和国外某些势力达成了合作，就注定裴景这一代不得不继续困在这里。保护也好，囚禁也罢，总之裴家人绝不能落在那些人手里。”
韦父看了眼自己儿子，“韦原昨天带回家那个人确实是裴景的姑姑，也是韩断章一母同胞的妹妹，她叫裴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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