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你们冷静一下而已。”蓝箬垂下拿着枪的手,不过并没有把枪收起来。
而经过这一出,有些胆大的百姓悄悄地溜走了,胆小的害怕蓝箬手中还带着硝烟味的枪,鹌鹑似的缩着,不敢发出一丝响动。
蓝箬没管其他人,盯着那个浪人首领,面上看着有些费解:“你们来我报社闹事,就没想过后果吗?”
一瞬间,浪人首领的冷汗就下来了。
虽然他们口号喊得响亮,为天蝗效忠,为天蝗万死,但等铡刀真的落下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真的不怕。
尤其是他们这群在华夏领土上耀武扬威,恣意妄为的浪人,这样的生活他们还没享受够,怎么舍得去死?
看着冷然的蓝箬,浪人首领忽然暗自恨起了叫他来闹事的商会会长,说好的只会动笔杆子、养尊处优以致柔弱无能的大小姐呢?
动笔杆子,养尊处优他是看出来了,可柔弱无能?要是商会会长在这里,浪人首领一定会揪着他的衣领质问,哪只眼睛看到这动辄便开枪的女人哪里柔弱了?
感受到压力,那些刚才面上还不服气浪人也一个个的垂下头,不敢吱声了。
见浪人首领久久不答,蓝箬不耐烦地叱了一句:“说话!”
“我……”浪人首领舌头都有些捋不直了,他很掐了把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抱歉蓝小姐,今天是我们冲动无礼了,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蓝箬呵了一声,总算收起了枪,“既然知道错了,就把门口给我收拾干净,这一次我放过你们,下一次我可就直接开枪了。”
说完,她转身便进了报社,被恐吓的员工们扬眉吐气地跟在她身后,有的还大着胆子呸了浪人们一口。
浪人们脸色有些扭曲,但形势比人强,看着还没移开的枪口,他们只能默不作声,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没让场面安静太久,司机道:“动起来吧,发生什么愣啊!”
浪人们看向首领,他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这样做了,恐怕他们往后在熟人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了。
首领面色阴沉,但他们除了照做还能怎么办呢?
在这座城里,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大的过蓝箬,除非是一些强国大官的子女或者贵族,能与蓝箬平起平坐,想要让她低头除了她爸恐怕就没第二个人了。
他们虽然也属于强国之列,但他们的身份在国内顶多在乡里算是个比较有话语权组织,出了乡他们就是小混混而已。
这样的身份他们若是死了,顶多给国内一个开战的借口,真的想要报仇那就只能等下辈子转世了。
看着平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小日子,憋屈着一张脸在他们华国的报社前打扫卫生,几乎震惊了没一个路过的国人。
“这怎么回事啊?”一人放慢了脚步,用余光观察着正在清理的浪人,“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同伴倒不是很意外,“这家报社的主人是蓝家大小姐。”
“哦,这样啊。”行人了然,蓝家大小姐一向厌恶小日子人在城中已经不算是秘密了,随即他高兴地说:“要是所有人都像蓝大小姐这么硬气就好了。”
想到那些各自为战的大人物们,同伴摇了摇头,“唉,谁说不是呢。”
等那些浪人打扫完,司机嗤笑着说:“这次长记性了吧!下次把那双招子放亮点,不是什么人你们都能动,滚!”
既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浪人跑了,当然他们现在的跑跟走也没什么区别,之前司机等人动手的时候可全都是下的狠手,骨折的人不在少数。
看他们狼狈的离去,司机幸灾乐祸的笑了两声,随后收起枪,“走吧,大小姐在等我们复命。”
“是!”
*
听到办公室门被敲响,蓝箬抬头应了声:“进。”
看着笑容满面走进来的阿宝,也就是司机,蓝箬了然一笑,“那些人离开了?”
“嗯,都走了,临走的时候我还让他们把垃圾都带上了。”阿宝邀功似地说道,“现在咱们门口可干净了。”
“那就好,乱糟糟看我烦死了。”蓝箬眉间闪过怨气,显然这件事被蓝箬记在了心上,换句活说就是这事没那么容易完。
“大小姐,门口的牌子……”
“不拆,就这么挂着吧。”蓝箬漫不经心地说,“省得一天天的都以为我好脾气。”
“那我给您留一个人看着,那些脚底流脓的下三滥坏着呢,保不齐哪天夜里就给咱们撕了。”
蓝箬哼笑一声,“不用,一张纸能值多少钱,撕了就再贴。”
阿宝挠头笑笑,“也是,那大小姐,我先去忙了。”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