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祝英台的话,蓝箬笑了一下,“说的也是,那我就不同两位客气了。”
祝英台虽然也是女儿身,但是她自小就闲不住,跑跑跳跳的比蓝箬可健康多了。
所以即便是带着蓝箬,祝英台看上去也没有多为难的样子。
梁山伯在蓝箬左边等着,准备等祝英台累了之后便把蓝箬接过来。
他们都不是习武之人,顶多会些拳脚防身,是以一起帮助蓝箬,只会让祝英台和梁山伯的体力一起消耗,还是轮流来比较好。
祝英台继续和蓝箬聊天,一是分散蓝箬的注意力,让她不要去关注路还有多远,以免陷入负面情绪。
二嘛……祝英台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她一看到蓝箬就特别亲切,也很有好感,这种感觉来的突兀,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毕竟祝英台喜欢的并不是比自己还柔弱的男子,她喜欢的是——祝英台倏地停住思考,欲盖弥彰的想她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她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子的?
为了打消自己脑海中那奇奇怪怪的想法,祝英台问蓝箬:“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蓝箬:“白知意,南风知我意的知意。”
梁山伯笑道:“看来令尊令堂很是恩爱。”
蓝箬想到文弱的姑父和火爆的姑母,嘴角不由得微抽,“确实,他们很……恩爱。”
随后梁山伯和祝英台各自介绍了自己,顺便把四九和银心也就是跟着他们上山来读书的书童,也介绍给了蓝箬。
蓝箬见状也把侍玉介绍给四人,六个人算是暂时结成了一支小队。
*
祝英台扶着蓝箬有一段时间了,梁山伯道:“贤弟,你也该歇歇了,我来扶白兄。”
祝英台也确实有些累了,把蓝箬交给了梁山伯。
被梁山伯扶着的时候,蓝箬就没有那么放松了,只让梁山伯隔着衣服扶着自己的胳膊,然后借着他的力往上爬。
尽管蓝箬不在意,但她现在还没有成长到无视他人议论的地步,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
好不容易爬到山门,蓝箬靠在侍玉身上,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抱歉地对等待自己的祝英台主仆和梁山伯主仆笑了笑,“我这身子实在不争气,耽误梁兄和祝兄的时间了。”
祝英台怜惜道:“病弱又不是白兄的错,白兄也不愿如此,无须同我们致歉。”
“是啊,时间还早,我们不着急。”梁山伯附和。
蓝箬嘴角笑意添了几分真心,“那等改日我们安顿好了,我请两位兄台吃酒,不许拒绝。”
梁山伯和祝英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着对蓝箬回答:“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缓过气来,六个人继续向山门进发。
毕竟这山虽然爬上来了,距离书院可还有一段距离,就蓝箬这个脚程,还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能不浪费就不浪费。
但是让谁也没想到的是,一个身着蓝色锦衣的公子哥带着两个家丁堵住了众人前进的道路。
他扬言若是想进入书院,就必须认他做老大,并且还要拜过他才能进去。
此话一出,虽然有几个不敢得罪他的向他行了礼,但更多的还是不愿意向他屈服的,场面上有些微妙的尴尬。
祝英台怒道:“他又在欺负人了!”
蓝箬看向她,“你认识?”
“他叫王蓝田,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欺男霸女他最擅长了。”祝英台不屑道。
梁山伯皱眉:“他怎么也在这儿读书,往后的日子还能消停吗?”
三人说话间,其中一个书生因为顶撞被公子哥儿的家丁一拳打晕了过去。
梁山伯见状按捺不住冲了上去,祝英台嘱咐蓝箬几句后,也跟了过去。
侍玉:“少爷,我们现在?”
“跟过去吧,好歹受了人家的恩惠,而且这王蓝田算个什么东西,这样嚣张狂妄,叫人心烦。”蓝箬一声轻哼,尽显对王蓝田的蔑视。
蓝父虽然只是个司马,但蓝家势大啊!而且要不是因为蓝父不肯纳妾,跟家里关系闹得有些僵,他现在刺史都做的,还是可以领兵的那种。
只是不等蓝箬现身,一纵马而来的青年率先教训了王蓝田一通。
他自称杭州马文才,然后一边表达了对王蓝田的不自量力,一边搭弓,将箭射向王蓝田,若不是梁山伯给他挡了一下,他此刻就魂归西天了。
可即便如此,王蓝田也依旧吓晕了过去。
蓝箬挑眉,姓马?杭州太守也姓马,难道他是太守之子?
想来也是,若非是太守之子,也不能如此嚣张。
不过现在蓝箬最好奇的是他究竟是怎么把马从山下运上来的?一点点的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