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衣服就别说只是参加一个寿宴了,就算是去参加宫宴都可以。
而这样明艳夺目的颜色,蓝箬就算想不知道蓝夫人的打算都难。
蓝箬看着蓝夫人,“娘,你现在也要开始逼我了是吗?”
“娘这可不是逼你。”蓝夫人无奈,“你这一年多来都在尼山书院,许久未出现在人前,旁人倒没有猜你不在家的,只是难免有些碎嘴的人说你……命不久矣。”
“今日正好是个机会,你往日那些衣衫虽然也好看,但太过素净,你穿这身红衣,不仅能让你漂漂亮亮的出现在人前,衬得你气色还好,何乐而不为?”
“当真没有别的意思?”蓝箬狐疑。
蓝夫人点头,“绝对没有。”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为娘也想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愿意找人家,为娘也不催你,反正我们家养的起。”
“只要你往后不要后悔,怪爹娘没有给你找个好夫婿就好。”
蓝箬忍不住上扬,“绝对不会!”
*
马文才随着自己的父母来到了蓝府,并见到了蓝父。
如马文才想得一样,蓝父的样貌很出色,满腹的才华让他周身自带一股文人的高雅,若非过于严肃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逍遥隐士。
蓝箬的眉眼应该是随了蓝父,略带英气,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马文才只觉得蓝箬有些阴柔,而没有一眼看出她是女儿身的原因。
马太守对蓝父介绍马文才,“致远,这是犬子,马文才,还在书院读书,不甚成器。”
致远是蓝父的字,因为蓝父的职位虽然不高,但他蓝家家主的地位很受人尊崇,所以一般在官场上,比他职位高的人都喊他的字,这也是另类的尊重。
而比蓝父职位低的人喊什么就无所谓了。
马太守自谦之言,蓝父自然不会当真,嘴角露出一丝淡笑:“令公子一表人才,将来定是一位栋梁之材,太守也不必过于严苛。”
“致远过奖。”马太守看向马文才,“还不见过你蓝伯父?”
马文才行礼的动作行云流水,看上去格外赏心悦目,“伯父!”
蓝父虚扶了一下,“好孩子。”
随后就继续转头跟马太守说起了话,马文才虽然不错,但蓝父与他从前并不相识,没有什么话题可聊,为了不让场面就此冷淡下来,蓝父选择跟马太守继续说话。
马太守虽然不知道马文才为什么对蓝父这么客气,但看着跟他说话的蓝父也清楚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掩下心中困惑,与蓝父聊了起来。
马夫人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马文才,低声道:“有了情况也不与我和你爹说一声,让我们蒙在鼓里,好不迷糊。”
马文才脸一烫,“娘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去那边看看。”
马夫人看着马文才逃离的背影,不由摇摇头,“孩子长大了啊!”
*
蓝夫人在招待女宾,蓝箬和蓝姐姐在她身边陪伴。
蓝箬久未出现在人前,一出场就是这样盛装打扮,十分强力的打破了关于她命不久矣的传言。
而且经过一年的时光磨练,蓝箬的容貌更加惊人,气质却是淡雅沉稳的,所以并不会给人一种张扬之感。
蓝箬陪着蓝夫人连续招待了好几位来宾,脸都快笑僵了,对蓝夫人说:“娘,我出去透透气。”
蓝夫人也知道自己女儿能坐这么久已经是不易了,闻言也没有阻拦,而是吩咐蓝箬身边的碧心照顾好蓝箬。
然后她看向蓝箬,柔声道:“去吧,早些回来。”
“好!”
蓝箬带着碧心悄悄除了宴客厅,虽然她本身就很吸引人的注目,就算是悄悄的也被不少人发现了。
但她们不傻,在蓝家的宴会上戳穿人家小姐的小动作,所以大部分都装作没看见。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小姑娘坐不住了而已。
蓝箬和碧心一离开宴客厅,就感觉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碧心道:“小姐,老爷在前院宴客,有些客人难免迷路乱走,我们去后花园吧,那里应该不会有人。”
蓝箬没拒绝,“好,之前我不是在花园种了些牡丹,开了没有?”
“许是开了,奴婢带小姐去瞧瞧。”
“嗯。”
因为蓝箬明面上的贴身侍女还是碧心,所以这次蓝箬并没有带侍玉。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让碧心觉得小姐心里最得用的丫鬟还是自己,是以也就更加卖力。
蓝箬无从得知碧心的小心思,也没有兴趣知道,她现在就想看看从前她种下的几株牡丹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