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表态之后,其他本来也没有反对意思的长老便也先后同意了。
宫尚角微微勾唇,对三位长老行了个礼,“多谢长老成全,尚角在此替远徵弟弟谢过了。”
于是,再请来的新娘里,就多了一个蓝箬。
*
待走进执刃厅,蓝箬与上官浅、云为衫成一字并列站在厅内,而后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宫尚角身边,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的宫远徵。
蓝箬:……她好像明白为什么来的人有她了。
早知道如此,昨日就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吹完笛子转身就走!
蓝箬气闷地垂下眼,不去看原本觉得俊俏,现在却十分气人的宫远徵了。
三位长老自然是看到了蓝箬的模样,都不由得生出几分惊讶,随即便明了宫远徵这个平时看着不通情爱的少年,为何会通过宫尚角替自己留下这位姑娘了。
少年慕艾,这位姑娘又生得如此花容月貌,生出爱慕之心再正常不过了。
而一直都是只闻其人,顶多是在宫远徵的画中见到过的宫尚角,而今见到蓝箬,也难免被惊艳了一下。
他本来以为在远徵弟弟的画里,这位琴鹿溪姑娘就已经够动人了,没想到这还是他未能画出其十分之一美貌的程度。
不过惊艳归惊艳,既然已经是自己未来弟妹,宫尚角心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略看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既然执刃和角公子,还有远徵都选好了自己未来的新娘,那么云为衫、上官浅和琴鹿溪三位姑娘,从今晚开始就作为随侍,入住羽宫、角宫和徵宫吧。”
蓝箬刚想说什么,就听宫尚角道:“不必如此匆忙!”
与蓝箬一样,云为衫和上官浅也朝他看了过来。
“此次选亲被无锋之人利用。”宫尚角解释,“以致杀手潜入宫门,导致执刃和少主身亡,虽说已经找出一名无锋刺客,但难保不会有第二个。”
说这话的同时,宫尚角锐利似刀的视线,在上官浅和云为衫身上划过,唯有到了蓝箬身上,这眼神才变成单纯的扫视。
显然,上官浅和云为衫都在他的怀疑范围之内,但蓝箬被他排除在外。
上官浅:……
云为衫:……
从前她们怎么不知道,令江湖畏惧的角公子,竟然还是个看脸的。
宫子羽也察觉到了宫尚角对云为衫的怀疑,为她出言辩护:“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选择了云为衫姑娘。”
“执刃大人,此言何意?”花长老不解问道。
“当初我假意试探,带所有新娘离开地宫那晚,云为衫姑娘就想逃离宫门,昨日我又遇着她,她想再次逃离宫门!这样一个费尽心思想要离开这里的人,绝不会是处心积虑,想潜入宫门的无锋细作。”
听到这话,蓝箬忍不住看了眼宫子羽,很想问:执刃大人,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欲擒故纵?
这话本里都写烂了的桥段,他竟然没有一点察觉吗?还是说宫门之人都像他这样单纯?
宫远徵始终关注着蓝箬的举动,见她不看自己反而看向宫子羽,便忍不住瞪了一眼宫子羽。
宫子羽没发现,继续说:“只是不知尚角哥哥,是如何挑选新娘的了,难道只是因为上官姑娘长得好看吗?”
宫远徵忽然觉得心口被插了一刀,他最初注意到蓝箬,就是因为她长得貌若天仙,令人见之难忘。
宫尚角不紧不慢地反击:“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原来子羽弟弟一直在留意上官姑娘的容貌身姿?”
被反戈一击的宫子羽看向云为衫,正巧云为衫也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宫尚角怼了宫子羽一句,就不搭理他了,继续对长老们说:“三位长老,无论我和子羽弟弟各自的理由是什么,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已安排画师,稍后为三位姑娘画像,然后连夜派人前往云为衫的老家梨溪镇、大赋城的上官家,以及散月城的琴家。”
“向当地邻居、街坊亲友,一一求证,验明正身!”宫尚角轻笑一声:“正好这三个地方离得都很近,一个来回便好。”
“各位长老,子羽弟弟和远徵弟弟,在这样非常时期,我想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吧?”
宫远徵第一个响应,“这是自然,与其到时候闹出什么叫三位姑娘受人猜疑,倒不如一开始就查个清楚。”
长老们也觉得有理,便点头同意了:“当然,当然。”
“这些日子就委屈三位姑娘,暂时住在别院,我会安排更多的侍卫保护你们,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你们就是家人了。”
“多谢宫二先生。”云为衫和上官浅对宫尚角行礼。
蓝箬行为上随大流,口中却没有任何向宫尚角道谢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