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眼神闪烁,脸颊微红,有些扭捏地小声说:“想要亲亲……”
尽管小声,但习武之人灵敏的听力,还是让蓝箬听清楚了宫远徵的话。
“……”
蓝箬的脸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上辈子还没有这辈子活的长,又因为要以学业为重、不许早恋,蓝箬也只是理论知识丰富而已。
而这辈子,作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蓝箬自然也没有认识外男,跟人互生情意的机会。
是以,宫远徵是她的初恋,尽管蓝箬身上还带着些现代姑娘的大胆,可也胆大不到哪里去。
见蓝箬不好意思,宫远徵反而慢慢镇定下来,因为蓝箬没有甩袖就走,也没有直接给他一巴掌,这让他对自己多了几分信心。
“箬箬,可以吗?”宫远徵又问了一句,这次他的声音带了几分让人心头发软的请求。
蓝箬耳尖发烫,“……回去再说。”
宫远徵霎时就笑开了花,他知道蓝箬真正的意思是回去再亲。
*
蓝箬因为陪着宫远徵熬了夜,今天起床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些。
想到昨天宫尚角的邀请,等意识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的时候,蓝箬当即被惊得爬了起来。
她换好衣服,稍稍洗了把脸就打开了房门,却不想看到了还在院子里等她的宫远徵。
“远徵,你怎么没去角宫?”蓝箬心里松了口气,不是她一个人起晚了就好,这才来宫门没几天,就叫人发现自己喜欢赖床,也太叫人难为情了。
“等你啊!”宫远徵回过头,看着披头散发,还有几缕发丝在头顶翘着的蓝箬,哈哈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走过来,替不明所以的蓝箬顺了顺头发,道:“箬箬,不用着急,我去角宫会不等你吗?”
蓝箬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梳头,顿时感觉自己在宫远徵面前,什么形象都没了。
“你别看!”蓝箬捂住宫远徵的眼睛,语气带着羞恼:“你把刚才看到的那些都忘掉!”
“好,忘掉!”
“……你骗人,根本忘不掉。”蓝箬收回手,泄气道。
“但是,箬箬在我眼里什么样子都是最美的。”宫远徵发自内心地说,“现在的箬箬也好看。”
蓝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方才生出的窘迫也一扫而空,“算你会说话!”
时间不早了,蓝箬也不再耽搁时间,转身回房准备去梳头,若非必要蓝箬不喜欢涂脂抹粉,虽然那样能让自己更加好看,但蓝箬嫌麻烦。
所以只要等她梳理好自己的头发,就可以出发了。
只是不知道角公子还有没有在等他们。
宫远徵跟了进来,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蓝箬,忽然跃跃欲试地说:“箬箬,让我来帮你画眉吧?”
蓝箬梳头的手一顿,却也没有拂了宫远徵好意,找出眉笔递给他,“来吧。”
宫远徵拿着那细长又脆弱的眉笔,神情如临大敌般严肃,甚至连呼吸都在不自觉的时候屏住了。
他替蓝箬一笔一笔的,仔细又轻柔的画出了一双极好看的眉。
随即,他像是心有所感,顺手拿起桌面上的口脂,轻轻沾了一些,点在了蓝箬的唇上。
唇上的触感让蓝箬下意识睁开眼,与宫远徵专注的目光,正好碰到了一起,气氛突然变得旖旎。
“箬箬。”
“嗯?”
“我听说口脂都是甜的。”
“对。”
“我能尝尝吗?”
“嗯……”
*
蓝箬根本没有时间再去弄头发,干脆直接绑了一个高马尾,然后戴上银嵌宝珠的发冠固定,便匆匆跟宫远徵赶去了角宫。
“都怪你!”蓝箬只觉得自己嘴唇的存在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她瞪了眼宫远徵:“不是说尝尝吗?一碰到就开始没完了!”
虽然她也有些沉迷吧,但她后来都意识到时间来不及,开始推宫远徵了,他还不肯停下来,而且还——束缚住她的双手,让她挣脱都挣脱不了!简直太过分了!
“口脂,太香了。”宫远徵不好意思又略带回味地说,“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蓝箬气得喊他:“宫远徵!”
宫远徵审时度势,见蓝箬真的要生气,立刻服软:“是我错了,对不起,箬箬。”但他下次还敢。
蓝箬重重地哼了一声,“待会儿角公子问起,我们为什么去的那么迟,你自己跟他解释!”
宫远徵连连点头:“好,我自己解释。”
“哼!”蓝箬又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到底有多么气愤,之后她又大步向前,把宫远徵甩在了身后。
于是当宫尚角终于等到弟弟、弟妹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对正在闹别扭的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