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家人的期盼中,蓝箬和宫远徵总算要回去了。
他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再不回去宫门就该派人出来找了。
与蓝松鹤告辞之后,蓝箬带着自己许多惯用的东西,与宫远徵踏上了回宫门的路。
当然了,蓝箬也没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回到宫门之前,蓝箬和宫远徵打了一个拐弯,去了琴家一趟。
家丑不可外扬,在琴沐锦的坚持下,宫远徵并不是蓝箬和他具体说了什么。
但最后的结果是那迫切盼望蓝箬被宫门退回的女人,自己连带着哥哥一起被逐出了琴家。
这次琴沐锦都没有用族老当幌子,直接自己发话,让他们赶紧离开。
一想到那对兄妹不可置信地脸色,以及互相指责、谩骂的场景,蓝箬就忍不住想笑。
其实最初,也就是他们刚随着他们母亲进琴府的时候,蓝箬是打算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
即便他们进府的时间不合时宜,但蓝箬不是真的小孩儿,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的确迁怒、厌恶他们,但也能控制自己不去他们面前诉说这些。
就算后来发生了那些事,蓝箬离开琴家,她也没有‘连坐’的想法。
否则她不会等到现在,才让琴沐锦赶他们出去。
这不是烂好心,而是蓝箬想要拉住自己那颗摇摇欲坠的心。
然而他们并没有抓住蓝箬给的最后一个机会,生生将自己作死了。
*
虽然老执刃遇害不久,但是这毕竟不是宫远徵的父亲,所以他不用跟宫子羽一样,守着礼数三年内不许成亲。
这次算是过了明路的宫远徵,一回到宫门就忍不住拜托宫尚角帮他张罗起来。
成亲一切事宜由徵宫的人操办,宫尚角主要是负责帮宫远徵争取执刃(宫子羽)和长老们的同意。
长老们那边宫远徵也能自己去说,但到底不如宫尚角说话好使。
正好宫远徵不想跟宫子羽打交道,就一齐将这些交给了宫尚角。
宫尚角又好气又好笑,可到底是弟弟一辈子的终身大事,敲了敲宫远徵的额头,最后还是任劳任怨的替他操持起来。
宫子羽自己要守孝,却不是那种要别人陪着他一起的人。
听完宫尚角的话,宫子羽嘲笑了一番还在跟他闹别扭的宫远徵后,就同意了这件事。
另外还吩咐金繁,等成亲那日,替自己送一份厚礼过去。
执刃同意了,长老们也就没别的意见了,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事情办妥了,宫尚角来徵宫跟宫远徵说了一声,随即劝道:“这次执刃可是痛快得很,你以后跟他就少耍些脾气。”
宫远徵撇撇嘴,“知道了。”
一看宫远徵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宫尚角摇了摇头,但也不强求。
反正在大是大非面前,远徵能看清楚,而且站对自己的位置,平时这些小摩擦就算是兄弟之间的玩笑了。
*
蓝箬和宫远徵的婚事是接连受创后,宫门的第一件纯粹的喜事,是以成亲当天,宫门上上下下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就连素日里鲜少出现的三位长老都出席婚宴,吃了几杯喜酒,更不用说宫尚角、宫子羽等人了。
透过珠帘,蓝箬看到这交杯换盏、热火朝天的一幕,“大家看着都好高兴,要不是今天是我们成亲,我还真想去凑凑热闹。”
瞧着身着一袭大红喜袍、头戴金冠,上过妆后显得精致又美艳的新娘子这一脸期待的模样,宫远徵没忍住笑了一下,“等宫子羽和云为衫成亲的时候,我们再去凑热闹也不迟。”
“现在,徵宫夫人,我们要出去与来宾敬酒了。”
蓝箬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尽显俏皮:“知道了。”
被宫远徵提到的宫子羽和云为衫,现在也在说他们。
宫子羽看到云为衫眼底的羡慕,忙道:“阿云,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比这更盛大的婚礼!”
云为衫回头看他,“那我可就等着了!”
其实主要宫子羽有这个心,就比什么都让云为衫开心。
“嗯,一言为定!”
而宫紫商则拉着金繁在场内乱窜,这边说说话,那边聊上几句,致力于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自从跟宫紫商确定关系后,就直接不装了的金繁,满脸宠溺笑意的随着她跑来跑去。
这对欢喜冤家,最后竟然是除却蓝箬和宫远徵之外,最幸福、最顺利的一对。
“吉时已到!”
两个穿着喜袍的人,从正殿走了出来,新郎俊逸潇洒、神采飞扬,新娘仙姿佚貌、气质清雅,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两个人手牵着手,与众位来宾敬酒,然后就是入席,与诸位宾客一起享用美食了。
人声鼎沸中,宫远徵悄悄附在蓝箬耳边,说——
“箬箬,我们会一辈子都这么幸福。”
“当然,我们一定会的。”
作者想看宫尚角if线不,想的话我写一下,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