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和宁远舟的婚礼虽然简单却并不简陋,也是仔仔细细筹备了一个多月的。
期间蓝箬和杨行朗也帮了不少忙,尽管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在斗嘴,可该办的事他们也没有给任如意两人耽误。
任如意和宁远舟就看着他们越来越往欢喜冤家那方向发展,心中颇觉好笑。
“蓝箬现在是…越来越活泼了。”宁远舟笑着低声与任如意说。
任如意眉宇之间带了笑意,“嗯。”
一段良好的感情关系,就是在于彼此能不能受到对方积极的影响,变成更好的人。
“如意。”宁远舟不再去看蓝箬和杨行朗,扭头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声音不由自主地温柔下来,“我恨不得明天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也就还有几天,很快了。”任如意笑睨了宁远舟一眼,但也十分诚实地补充了一句:“我也很期待。”
两人相视一笑,脉脉情深流淌在无言的默契之中。
蓝箬和杨行朗见状都不由降低了自己的音量,蓝箬面色柔和,“他们肯定会过得很幸福。”
杨行朗凑过去轻啄了一下蓝箬的脸颊,“我们也会。”
一直以来因为婚礼筹备的各项事宜,而有些心烦意乱的蓝箬,此刻看向杨行朗的眼神倏地变得柔情蜜意起来,“嗯。”
显然,这段时间的吵吵闹闹,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感情。
*
到了任如意和宁远舟婚礼的前三天,钱昭、于十三等人陆陆续续都到了。
就连刚新婚不久的杨盈和元禄,也特地赶了过来。
阔别数日再见,大家好像还是从前那副模样,但好像又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不过永远不会变的,是大家的心。
说起来,蓝箬跟钱昭、于十三等人分别的时间更久,在战场上的时候因为负责的地方不同,很少有能见到的机会。
就算在梧都大家又碰过面,可因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也只是单纯碰了一面而已,并没有说话。
所以这次见面,对大家的改变感受最深的,就是蓝箬了。
变化最大的是钱昭和于十三,前者没了那种苦大仇深的感觉,像是放下了心结,整个人心情都平和了下来。
这个蓝箬听任如意说过,之前护卫杨行远而死的柴明是钱昭的亲弟弟,他之所以愿意加入使团,就是想要寻机刺杀杨行远为柴明报仇,他这心思沉的,连宁远舟都没有发现。
不过就在他想要动手的时候,北磐入侵了,为了大局钱昭放弃了报仇,将自己无处排解的痛苦与无力全都宣泄在了北磐人身上。
事后,钱昭知道自己已经没了机会,而且杨行远这段时间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他认为与其跟他同归于尽,让弟弟的名声也被自己连累,还不如让杨行远用他下半生的勤勉去赎罪。
所以钱昭辞了官,带着柴明的遗物,去了一个僻静少人的地方隐居。
这次要不是宁远舟和任如意成亲,他恐怕还找不见人影。
至于于十三,他则是因为当初在安国认识的初国公之女——初月,变得稳重了许多。
于十三是个浪子,但这个浪子在遇到初月之时,却结结实实做了一回君子。
谁也不知道于十三心里对初月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对初月是不一般的。
不过也止步于此了,于十三份属六道堂,初月却是安国位高权重的初国公的女儿,所以他们之间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这一点谁都没办法。
从前只会让小娘子伤心的于十三,这一次也尝到了心酸的滋味。
同时他也有意识的减少了口头花花的次数,有过一次足以铭记终生的邂逅以后,再遇到其他小娘子的时候,于十三总会不自觉想起自己和初月的相遇。
*
“箬箬姐。”杨盈和元禄相携朝蓝箬走过来,杨盈笑着说:“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王兄呢?”
杨盈此时已经恢复了女子装扮,气质也是与自己打扮相符的温婉柔和。
但她眉宇间的坚韧,已经向其他人表明,她已经与从前那个囿于深宫的小公主不一样了。
“他去跟宁远舟一起买菜了。”蓝箬来回打量了杨盈和元禄一眼,说:“看来你们磨合的不错。”
杨盈和元禄忍不住看了对视一眼,脸颊微微泛红。
尽管已经成亲,两个人的性格中在亲近之人面前容易害羞的特点,也没有多少改变。
“还要多谢王兄介绍的大夫,和箬箬姐你的帮助,不然我们还有的纠结呢!”杨盈皱皱鼻子,嗔了元禄一眼。
元禄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作者都写完了,还忘了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