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之后还要拜托蓝箬关照,笛飞声看了会儿戏后,就用力地咳嗽了几声。
正在小声嘀咕地蓝箬停下,抬头看他:“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没事,就是嗓子有点痒。”说着,笛飞声对蓝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一看李莲花。
蓝箬一懵,随即顺着笛飞声的意思,转头看了眼李莲花,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李莲花这脸色冷得冻人,就好像下一刻他就要拔剑砍人一样。
蓝箬不明所以地又看向笛飞声:他咋啦?
笛飞声:……我真服了。
他摇了摇头,转身走远了些,不再试图阻止在绝路上一路狂奔的蓝箬,他尊重个人命运。
蓝箬更懵了,到底咋了,笛飞声那看傻子似的眼神又是为什么?
就在这时,李莲花那仿佛掺了冰碴子一样的声音响起:“你想我做你哥哥?”
蓝箬后背一凉,看着李莲花的眼神困惑中带着些许小心,“额……我该说是呢,还是不是呢?”
李莲花盯着蓝箬,良久后他突然泄气,自嘲般呢喃:“不早就知道这是个木头了吗?现在又着什么急。”
“你说什么?”蓝箬没太听清。
“没什么,玩儿去吧。”李莲花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妹妹。”
蓝箬被他这一声叫得毛骨悚然,“李、李莲花,你正常点行吗?我有点害怕。”
李莲花微笑着看着蓝箬,害怕吗?你说让我当你货真价实的哥哥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害怕。
蓝箬之前说的兄妹关系,显然不是现在蓝箬等人朋友之间带着玩笑意味的关系,而是那种真的可以视作亲生兄妹的那种关系。
这要是真的被蓝箬敲定了,那李莲花这辈子都不用想跟蓝箬有什么了,因为那样在外人眼里就是乱那什么。
原本好好一个媳妇儿,陡然被变成妹子,李莲花没敲蓝箬那榆木脑袋,都是他忍了又忍的结果了。
瞧着李莲花好似与平时没什么区别的微笑,蓝箬却莫名其妙地心虚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对不起他的事。
具体这件事什么事,蓝箬真的有点搞不清楚。
*
启程之后,蓝箬和右护法身为队伍中唯二的女子,被左护法单独安排了一架马车。
车厢内只有蓝箬和右护法,蓝箬忍不住将自己的困扰告诉了右护法,企图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右护法目瞪口呆地听完,然后发自内心地感慨道:“李公子不容易啊!”
“当然圣女你的作为,也很让人……惊叹,但也确实是随了教主了。”右护法看着蓝箬,忍不住笑意:“要说圣女你和教主都是聪慧之人,怎么在这感情上这么费劲呢?”
蓝箬的神情看上去茫然又无辜:“……啊?”
“啊什么啊!”右护法瞥了蓝箬一眼,没好气地说:“你难道就真的一点都没意识到,李公子对你的不同?”
“谁好人家朋友会那么自然地牵手啊?”右护法啧啧称奇,“还有,不管什么时候你们都黏在一起,比那麦芽糖都黏,他有什么话都跟你说,你有烦心事也会对他吐露,我听说你们有次还在屋顶上聊到了半夜——到了现在,你还觉得这是正、常的友谊?”
“可,我们是兄弟啊……”蓝箬的声音在右护法的注视下越来越小。
“兄弟?”右护法给蓝箬鼓了鼓掌,“好一个兄弟,我的圣女殿下,你是真的不怕直接给李公子气死啊!”
有、有那么过分吗?蓝箬摸摸鼻子,“那按照右姨你的意思,我们这是在互相喜欢吗?”
右护法简直没话说,“不然呢?难道还真是好兄弟手拉手,以后的路一起走?”
蓝箬想了想,说:“但李莲花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这个意思,会不会是——”
“不会!”右护法果断打断,“相信有过一百八十段感情的我!”
“好、好吧。”蓝箬眨眨眼,“那我现在要去跟李莲花表白心意吗?还是先去道歉?”
右护法:不管多少次还是对她们母女俩的脑回路感到惊叹。
右护法无奈扶额,“圣女,你要先先想清楚到底喜不喜欢李公子,然后再决定自己接下来怎么做,而不是只听我说,按照我的理解去做事。”
蓝箬却道:“不是啊,我刚才想了一下,发现如果跟李莲花在一起,与他做一些只有夫妻间才能做的事的时候,我并不抵触,还、挺喜欢的。”
说着,蓝箬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毕竟他虽然被毒毁了大半的容貌,但长得还是挺俊俏的。”
作者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