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儿说了自己刚才看到的事,期间还不断用那担忧的小眼神看向薛芳菲。
弄得薛芳菲一时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好笑,“罢了,我们现在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有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等晚上,我给你介绍另一位姐姐认识。”
桐儿一懵,“另一位姐姐?”
蓝箬之前与姜梨说话的时候,桐儿并不在现场,自然也不知道还有她的存在。
“嗯!”薛芳菲点点头,可在之后桐儿追问的时候,却笑而不语。
这段时间桐儿心里一直压着姜梨的死,她还这么小,不该这样死气沉沉的,逗一逗也算是帮她恢复心情了。
但蓝箬却知道薛芳菲心里憋着坏,在桐儿纳闷的出去之后,忍不住幽幽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薛芳菲反问:“我难道不是吗?”
*
晚上,桐儿迫不及待地来到薛芳菲跟前,“另一位姐姐呢?”
原本薛芳菲还想拖延一下时间,让她再着急一会儿,可瞧她好像那热锅上的蚂蚁,顿时就心软了,“在这儿!”
她抬了抬自己的手腕,露出金镶玉手镯,同时薛芳菲轻声道:“蓝箬,出来吧。”
正在桐儿怀疑薛芳菲是不是真的疯了的时候,一缕红烟自镯子里飘出来,等落在地上的时候,这红烟又变作了一个姑娘。
身着嫁衣,头戴金冠,面白如纸,唇红似血。
这完全就是小时候每家大人都会拿出来吓唬孩子的鬼新娘啊!
桐儿一个腿软,好悬被没直接软倒在地,可就算如此,她也是颤颤巍巍的,眼看马上就要吓晕了。
蓝箬轻瞥了薛芳菲一眼,你现在满意了?
薛芳菲无辜地眨眨眼,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蓝箬无奈摇头,对桐儿露出一个已经尽力和善的笑容,“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只可惜蓝箬带来的威慑太大,纵然她已经在努力表达自己的友好,桐儿也依旧怕的打颤,仔细听还能听见她上下牙齿不断磕碰的声音。
薛芳菲不再袖手旁观,她握住桐儿的手,说:“桐儿,别怕!她叫蓝箬,之前救了我,把我放在了河边,所以我才能碰见你和姜梨。”
“她的确是鬼,但是个好鬼。”
桐儿听到姜梨总算是能平静一下,只是她还是没办法这么快接受,连正眼都不敢看蓝箬,只敢拿自己的余光去瞥蓝箬的裙摆。
“桐儿,我之前自言自语,其实就是在跟蓝箬说话。”薛芳菲假装没发现桐儿的不自在,用一种这很正常,完全不用怕的态度说:“等会儿我还要做些仪式,好让蓝箬能随我们一起离开,为姜梨报仇。”
“你可以帮我放风吗?”
桐儿怔愣一瞬,“她、这位姐姐,愿意帮我们?”
“不是帮你们,是我自己看不惯那些坏事做尽,还能锦衣玉食的人。”蓝箬强调,“我只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罢了。”
薛芳菲忍住笑意,对桐儿说:“是,她不是帮我们,只是恰好看不惯我们的仇人。”
桐儿对蓝箬的惧怕瞬间少了许多,是个嘴硬心软的姐姐呢!
“好,我帮你放风。”桐儿说完后,第一次正眼看向蓝箬,“姐姐,我叫桐儿!”
蓝箬藏在袖中的手动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小姑娘长得还挺可爱,有点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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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芳菲按照蓝箬教的做完,随后与桐儿一起期待地看向蓝箬,想要知道成功了没有。
蓝箬闭目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笑着对薛芳菲和桐儿点了点头,“成了!”
尽管蓝箬的笑容看起来还是很瘆人,但是薛芳菲和桐儿心底却只有欢喜!
太好了!她们的队伍又壮大了。
随后,薛芳菲和桐儿心满意足的安睡,蓝箬出去转了一圈后,才回到镯子里休息。
翌日一早,来给薛芳菲和桐儿送饭的人就带来了一顿前所未有的丰盛饭菜。
有菜有肉,还有汤!这在普通人家虽算不了什么,但常年只能吃粗茶淡饭的桐儿看了却忍不住口水泛滥。
咽了口口水,桐儿看向薛芳菲:“她们是送错了?”
薛芳菲也很是不解,按理说她和堂主是互有把柄在手里,堂主纵使对她妥协,也没必要对她这样特殊。
难道是陷害?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薛芳菲敛眉沉思,难道堂主是想借此激发旁人对她的不满?
正想着,蓝箬开口了,“做贼心虚而已,你们尽管吃。”
薛芳菲和桐儿看向手镯,薛芳菲好奇地问:“是你做的?你做了什么?”
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