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这种事时,你一般会怎么做,是抄起刀上去砍还是将人推开装作若无其事。
卡泽斯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喉咙一阵甜腻,等睁眼的时候发现他和以藏四目相对,而且……
事发来得突然让人有些错不及防,卡泽斯起仰头将以藏推开,站起身后默不作声的走到另一旁。
兴许是因为太过于尴尬了,卡泽斯一直低着头摆弄着火堆,时不时的拿起一旁的肉架在上面烤。一会看向海面,一会看向丛林,就是不看以藏。
以藏似乎也没反应过来,被卡泽斯推开后就有些呆愣的坐在那里,这有种艾斯偷吃被萨奇抓住的感觉这么回事,明明最吃亏的是他,尴尬的也该是他!
舌尖舔舔牙,满嘴的橘子汁味,甜腻腻的。同样拿起一块肉架在火堆上烤,这野兽还是他猎过来的呢。
两人就这样一直没说话,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在沙滩上过了一晚。
第二天以藏瞅见海面上刚升起的太阳,阳光映射在海面上,不,或许该说照射在冰面上。
青雉离开的时间不短了,他们也该走了,昨天他去镇子打听过,这里香波地岛较近,也就是在乐园,因为靠近海军总部马林梵多,过往的商船较多并不惧怕海贼的侵扰,可这真是给个麻烦,本来海军就不少,再加上青雉一走估计更多了。
考虑再多还不如亲自去走一番,这样畏首畏尾的可不是一个海贼的做派。
打定注意后,以藏起身拍到身上的沙砾,顺便推了一把还在睡的卡泽斯。
卡泽斯还是继续的躺在那里,连个回应都没有,以藏有些恼火了,不就渡果汁吗吗,他又不是没对他做过,当初在海里的那件事他还一直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没提过!
把卡泽斯身体翻过面朝自己,以藏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的脸红的不正常,手放在他额头感受了一下也是烫的吓人,抿着嘴盯着面前这个小祖宗,是的,小祖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底线的小祖宗!
弯身,将他背起,感觉他与往下沉的趋势,又双手托着他颠了颠。
小镇上应该有医馆的,先把他放在那里让医生治疗,然后去问一下哪里有小船卖,如果没有就找一艘前往香波地岛的客船。
卡泽斯的手垂在以藏的胸前,脑袋靠在他脖颈间,头发随着以藏的步伐有一下没一下的扫在他脖子上,痒痒的,这还不是最致命的,卡泽斯因发烧的缘故整个人呼出的气也是滚烫的,这鼻尖正对着他的锁骨处气息也直直往上打。
一股酥酥麻麻稍的感觉从脖子传到全身,有一个不稳以藏就要把卡泽斯给扔出去了。
倒也是幸运,刚走到小镇处就看见一家医馆,以藏将人放下嘱托了一下医生后就去附近的港口打听消息。
这里大多都是渔民有船也只是小渔船,坐小渔船去香波地,以藏立马就放弃了这个决定,估计好没到就被附近巡查的海军抓个正着,目标太大不好执行。
再次多加打听后,以藏决定乘坐下午将会路过这里例行补给的商船。就算这船不前往香波地但起码可以离开这座岛,在这座岛上呆的越久越危险,尤其还有个病人的情况下。
回到医馆后,被告知卡泽斯是中了海蛇毒,虽然中毒不深但未及时医治导致至今昏迷。
“那他什么时候醒。”
老医师在一堆瓶瓶罐罐里逐个找出药剂,“好的话,一两天,不好的话,三四天,根据个人体质。”
思索了一阵后,以藏淡定的接受了这个设定,照顾个一两天而已,他还能勉强接受,反正这人的命都是他的了。
从卡泽斯身上搜刮出一块宝石直接递给老医师,又趁他没反应过来拿起药就背上人。
再不走可能就会被人认出来了,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涨了赏金,看刚刚那桌上那悬赏令的样式还是最新的,他是不是该庆幸他穿的是不久前刚换下短袖加长裤,要还是那套和服估计那里就被认出来了。
卡泽斯的身上已经找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在以藏考虑要不要把他那把刀上的宝石扣下来当船票钱时,他瞥见这人手上还戴着个金镯子,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直接摘下镯子就给乘务员。
看来这镯子还是挺值钱的,以藏把人扔在房间那张大床上,不仅房间安排的是最好了,连这几天的伙食也包了。
大概是看卡泽斯身上脏的不成样子了,以藏又找人要了一套衣服,然后把人扔在浴缸里。
手一边拿着花洒对着他淋,一边默念没事,反正这人的命都是他的了,这样一想整个人开始放开了,还顺带的把他洗得干干净净。
人干净了,看着也舒服,以藏又开始不慌不忙的给他换上衣服,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卡泽斯在他眼里就是他的所有物。
在面对给他喂药的这件事,以藏内心也没了什么波澜,面无表情的一口喝下所有的药,掐着他的两颊给他喂下去。
船在海上航行了两天,期间有过海军检查也以藏随意糊弄过去了。
就是这人怎么还不醒,以藏拿着药剂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卡泽斯,不是说一两天就能醒来吗。手放在他额头感受了一下,烧已经退了,证明药是没问题的, 有问题的是他这个人了,呵,真是个身娇体贵的天龙人。
一般来说,人不可能在同一件事上犯第二次错误,更不可能在同一个坑上摔第二次。
当以藏再次喂药时,卡泽斯又一次中途醒来。以藏这心情有些微妙了,这就和萨奇三番两次在厨房看见艾斯是一样的。
你说你能不能别总在这个时候醒,这让他很为难的讲。
一口药就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满嘴的苦涩味,心一横,捏着卡泽斯的下巴让他头一仰,给强行他喂下。
做完后,以藏一把将他推开,转身要走。他还是要面子的,尤其对方还是卡泽斯。
卡泽斯被以藏最后来了那么一下,药直接顺着喉咙留下,那味道、那感觉,整个人趴在床上咳的半死,这家伙是想要他的命吧!
脑袋埋在枕头里,眼泪都被咳出来,太狼狈了,不能就这么让他走。
一手抓住以藏,趁着对方一个没注意,用力一扯,将人拉扯摔至床上。
“想走,没那么容易!咳、咳、咳、咳。”
以藏默不作声,他刚刚是不是太狠了点,听这声音都要咳出肺来了。
双手摊开躺在床上,这床还挺舒服的,亏他这几天为了守夜一直坐在椅子上眯着,毕竟在这么个陌生地方不警惕点不行啊。
有了床就开始不由自主的放松,以藏甚至于眯着眼睛要睡了。
待喉咙那股奇怪的味道没了后,卡泽斯也结束的那快咳的撕心裂肺的感觉。
把头抬起来,那眼睛红通通的,眼角还有不少泪水,额前的碎发也乱糟糟的呆呆俏起,经过以藏这两天的照顾,气色好了很多,就是脸上还有几道细小的疤痕。
卡泽斯就这样直接将其扑倒,双手压着,滋着牙凑到他面前,“说,这是第几次!”他这是还喂上瘾了不成,是不是他不醒,就这么一直喂下去。
一头金发随着卡泽斯的动作轻轻的在以藏脸上扫荡,有些痒。以藏把头微微一偏,斜眼看着上方那张愤怒的脸,是嫌他恶心?
呵,以藏笑的极为恶劣,“你猜啊。”
看见这样以藏,卡泽斯想也没想下意识直接吻上去,刚刚以藏怎么对他的,他也有模有样的还回去,不能只是他一个人吃亏。
两人嘴里还残留着刚刚的药味,现在也不过多了一种血腥味。
以藏一个翻身,俩人的位置直接来了个翻转,停止住卡泽斯不知所谓的啃咬,用手背擦拭嘴角流出的血丝。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手停留在他脖子上,摸着隐藏在皮下的血管。
卡泽斯无视对方的手,摇了摇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头。
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极为近,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当卡泽斯摇头时,以藏又一次被那金发扫荡脸庞。
“啊,你说呢。”
刚刚以藏是什么表情来着?忘了。卡泽斯咧开嘴,就学着艾斯的笑,来啊,互相恶心啊,谁怕谁啊。
卡泽斯说到底还只是一个贵族公子,从小接触贵族教养,在海上这么多年也是抱以游玩心思,类似于海贼喜欢光顾的酒吧、花街等,他从来没有去触碰过。
在他的世界观里只有男女大防的问题,对于他刚刚做的事情,也就单纯的觉得恶作剧而已。
以藏深吸一口气,凑到卡泽斯耳边,一字一句的清楚传到他耳边,“或许你因为昏迷没有听到,我现在在阐述一遍,你的命是我的了。”
他不是卡泽斯,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海贼,对于这种事,他见多了,既然主动凑上来,他自然也会欣然接受。对于想要的东西,直接下手,这不就是海贼的本性吗。
“哈,你说什么?!”卡泽斯有些懵,什么时候他的命成他的了,难道因为自己咬了他几口?
我让你咬回去行不行!卡泽斯直直瞪着他,这人怕是在说笑。
“呵呵呵。”以藏伏在他身上,头埋在他颈间,一声声沉笑就响在他耳边,“没事你会知道的。”
相比被压的卡泽斯整个人都要炸了,脸红耳赤不说,整个心也在不正常跳动,肯定是睡得太久一时间身体没缓过来,肯定是这样!
手再次用力推了一把上方的以藏,还是不行,这人能不能起来!压在他身上很重!欺负他刚醒浑身无力是不是!
至于他后面的那句话,嘁,他不想听清!
“你能不能起来!”
以藏还是老样子趴在他身上不动,说话的气息打在他脖子上,“不能。”
放弃挣扎的卡泽斯任由对方趴着不动,他还能怎么办,身体莫名发软无力,鬼刃又太远够不着。这家伙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看着挺清瘦的一人,压在身上这么重。
被固定在床上,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这房间看起来还不错,没想到这家伙出门还带钱了,就是不知道这是哪。
“唉,我们现在在哪。”
“客船上,大概是到香波地岛。”
“哦,这样啊。”
眼睛刚一直看着头顶的灯光开始有些发酸,抬手揉了揉,突然感觉手腕没了平时的沉重感。
手推了一把旁边的黑脑袋,“我手上的镯子去哪里了。”这段时间一直和他在一起,身上丢失了东西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当船票了,不然哪来这么好的待遇。”
当!船!票!
卡泽斯一口气哽在喉间,这人拿起他身上的东西倒是很顺手啊。是不是如果没有那镯子,他就直接把鬼刃拿去当了!
推又推不开,直接上手在以藏的头上不断揉,让你不问自取!
感受头顶正在遭受摧残,以藏把手也伸到卡泽斯的头上不断地搓,这金发的触感就跟猫一样。有了这个发现,以藏就开始跟撸猫一样撸着卡泽斯的头。
“你要庆幸我没把你的刀上的宝石给你扣下来。”
“嗤。”这人还得寸进尺了!
头偏过去,正好对准他脖子,想起自己上回在莫比迪克号给他来的一下,卡泽斯想可以再试一下。深吸一口气,靠近了慢慢的将热气呼出,报复心理十足的他特意还延长了时间。
以藏直接打了一个颤,这家伙!
退离到一旁,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并一脚将他踹开,“睡觉!”
卡泽斯一脸懵的看着以藏,就这样把他放开了?早知道就早点这么做了!
可是,刚刚他是踹了自己一脚吧,黑着脸将以藏的被子扯过来该自己身上躺下,“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