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凑近那个人，问他：“你别害怕，回答了这些问题，我也许可以救你，但是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你是从一具尸体上找到这把刀的？”
那个人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但缓缓点了点头。
吴三省“这个人的手指，是不是特别长？”
那人看着吴邪，没有反应。吴邪看了一眼裘德考，裘德考也没有反应。
潘子“他也许没注意那个人的手呢？你问问其他特征。”
吴三省“那个人身上有没有文身？”
躺在草席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但他还是看着吴邪，吴邪盯着他的眼睛，正搜索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忽然，发现这个人的眼神很奇怪。
刚才的一刹那，吴邪忽然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神色，从他眼神里闪了过去。这个人的眼神无比的绝望，可以理解，所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都不会有神采飞扬的眼神。但是在这绝望之中，他明明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吴邪抓不住这种感觉，但是意识到它很熟悉，在某段时间里曾经看到过，而且印象很深刻。
为了保险起见，吴邪还是去看了看这个人的手，这个人的手已经像一只充满了液体的橡胶手套，但没有发现手指奇长的现象。吴邪松了口气。
他仔细一想，终于想到了答案。这是他在大闹新月饭店之前，和小花碰面的时候，小花看着他的眼神。小花当时觉得他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吴邪看着那个人，他死死地看着吴邪，一定在拼命回忆，难道他和小花一样，觉得自己面熟？
吴三省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立即快速追问：“回答我，那个人有没有文身？”
刚问完，那个人忽然睁大眼睛，似乎认出了吴邪，挣扎着想起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吴邪，整个胸腔起伏，不停地发出已经不成人声的咆哮。
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看着他竭力以一种无比诡异的姿势爬了起来，医生想将他按倒都没有成功，他不停地挣扎，身上凹陷下去的地方破了好几处，黑色的脓血直流。
当吴邪看着他站起在自己面前咆哮的时候，惊呆了。但是却丝毫不觉得害怕，而是有另一股更可怕的感觉冲过全身。
忽然就意识到，似乎看到过这个样子的人，之前见过眼前的景象！同时回忆起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是楚哥给的那张奇怪的照片，那张照片里，在一个屏风后面，拍出了一个奇怪的影子。另一件，是在阿贵家另一幢楼的二楼窗口。曾看到了一个和这个人姿态很像的影子。
难道，那两个奇怪的影子，原型就是这样的人？吴邪看着那人竭力叫着想扑过来，但是两下就摔倒在地，再也不能动了，几乎是逃一样出了房子，才从那恶心的场面中缓过来。
裘德考在吴邪身后，给他递上一瓶啤酒，他喝了几口才镇定下来。
裘德考“有没有什么感想？”
吴邪看着他，不知道他问的具体意思。
裘德考“中国人喜欢拐弯抹角，我多少染上一点恶习，不好意思，我是问，想不想合作？”
吴三省“合作？”
裘德考“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接下来是你们的天下，我在这片土地上始终是外来者，得不到这片土地的垂青。合作一直是我的选择，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的提议。”
吴三省“你不用说得冠冕堂皇，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什么？”
裘德考“入内四小时的路程，我们已经全部探明了，但是那道黑门之后，无论使用什么方法，我们也突破不了。我可以把所有的资料都提供给你们。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带我的一个人进去。”
吴三省心里盘算了一下，潘子看样子想拒绝，于是马上拉住潘子：“等一下，我觉得可以接受。”
潘子“三爷，他们都是乌合之众，他们能拿到的资料，我们更不在话下，这种条件对我们来说没有价值。”
吴三省“不一定。裘先生既然之前说，自己从来不做做不成的交易，他肯定对自己的条件很有信心，他说的资料，应该和我们想的不同。”
裘德考“我的想法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之所以要提出这个合作，是希望你们不发生不必要的牺牲。如果没有这份资料，在这四小时的路途上，你们至少要死个人。”
潘子“那是你们没用。”
裘德考“也罢，反正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你们要自己进去了才知道，这栋张家古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在这里准备四口棺材，等着你们重新坐下来谈。”
吴三省“那我们到时候再说，裘先生请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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