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珠什么？
吴金珠惊得立即抬头，红红的眼睛里一片泪光闪闪，突然听闻的噩耗让她险些叫出来，
吴金珠阿姐，里阿婆婆……
“嘘——”吴宝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才拉着吴金珠轻声道：
吴宝珠小声点，别吵醒了阿爸和阿妈。
吴金珠嗯。
吴金珠顾不得擦干眼泪，只捉着吴宝珠的袖子，低声急切地问道，
吴金珠阿姐，里阿婆婆她……
吴宝珠摇了摇头，脸色微微发白：
吴宝珠虽然有仙督的灵药治好了里阿婆婆的内伤，可毕竟里阿婆婆年事已高，前面的伤让她已经油尽灯枯，撑到现在，也是因为如今族里蒙难，她老人家放心不下我们。
吴金珠什么？
吴金珠顿时瞪大了眼，想起白日里阿婆婆的细细叮咛，脸色变得越发惨白，
吴金珠难道……
吴宝珠嗯。
吴宝珠点点头，
吴宝珠如今，贼人成擒，抓崖也被控制，更有仙督和姬氏真人们坐镇，里阿婆婆这才松了口气。如今，她只盼着能早日解了这挑生蛊，让巫族重见天日。
吴宝珠我也是今日才明白，她老人家孤苦的一生，其实都在等姬氏来人的这一日。如今，她终于等到了……
说到这，吴宝珠的眼底隐隐泪光闪动。
吴金珠怎么会这样……
吴金珠呐呐地道。
里阿婆婆会……坚持不下去了么？
抓崖族长完了，如今连那个族里最聪明、最睿智的长者，也要离开她们了吗？
那族里会怎么样？都靠阿姐了吗？
吴宝珠沉重地点点头：
吴宝珠今日姬氏那位月见真人也跟我私下说了。婆婆即使能熬过这个冬天，可也没有下一个冬天了……
她老人家的时间真的是不多了……
那不是……吴金珠顿时觉得手脚都冰凉，如坠冰窟。
里阿婆婆，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吗？
房间里一时间没了半点声响，只剩下火堆里偶尔火星崩裂发出的微弱脆响，在整个落针可闻的夜里，也变得刺耳极了……
……
好半晌，吴金珠才继续问道：
吴金珠那，里阿婆婆自己知道吗？
吴宝珠看着壶顶寥寥升起的白色蒸汽，低声道：
吴宝珠里阿婆婆心里自然有数。不然，她不会……
吴金珠不会什么？
吴金珠急声追问道。
吴宝珠不会如此着急……
吴宝珠握紧了右手，眼圈微红，低声道，
吴宝珠春祭之后，里阿婆婆让我正式接任祭司之位。
“噗通！”
吴宝珠手里的水杯掉到了火炕边的夯土上发出一声闷响，温热的水顿时洒了一地。
吴金珠什么？
吴金珠扑上前，一把抱住了吴宝珠，颤抖着发白的唇瓣，
吴金珠阿姐，这不是真的？对吧？是你逗我玩儿的？我，我，我……不要蓝仙督了……我，我……可以……不喜欢他……你别走，别走……呜呜……
吴宝珠苦涩地笑了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吴宝珠阿珠，阿姐没跟你开玩笑。阿姐怎么会拿这种大事来逗你。
吴金珠呜呜……我不要……
吴金珠慌了神，抱着吴宝珠就不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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