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百里瑾南要去的地方,正好在行刑。
一家子十几口都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唯有那个架木桩子上血肉模糊的男人已经经受了不下二十种刑具的折磨。此刻已经是一身伤痕,没一点好皮肉了。
百里瑾南撩起袍子,端坐在一张香檀木太师椅上,身边庆安立刻递上一杯贡茶。
吹了一下茶水,轻抿一口,随即放到一边。
“督主,他晕过去了。”
百里瑾南轻轻把玩着手中的夜明珠,抬眸看向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废物,这么不经玩儿还敢在大街上那般调戏他,真是个作死的。
百里瑾南的笑意愈发邪恶,右手轻轻抬了一下食指。
庆安会意道。
“给他一盆铁水。”
“是。”
铁水往那厮身上一浇,瞬间刺啦响,一股子肉被烤熟的味道传出来了。
“啊!... ”那人不断惨叫着。
百里瑾南掏掏耳朵,声音那么刺耳,有些不悦。
庆安马上出声道。
“把他的嘴堵上。”
“是。”
随即只剩下呜呜声了。
这下子清净多了。
那被绑着的男人此刻才看清上座那个主宰他们一家命运的男人。
瞬间犹如见鬼一般颤抖个不停,若说刚才他不知道为什么遭此横祸,那现在他算是彻底的清醒了。
他当街调戏的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权倾朝野的东厂之主,百里瑾南!那个上京城乃至东临国上下都唾骂已久的太监,百里瑾南。
百里瑾南如愿的看到了那个垂死之人惊恐的眼神,呵呵!早知如此,当初干什么去了,调戏人也不打听打听对方的底细,这么作死,是嫌命长,谁也拦不住。
百里瑾南起身朝庆安的方向摊手,庆安立刻递上一把短匕首。
下一秒匕首就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直直插到木桩上那个男人的左眼框子里,血次呼啦。
“啊!... ”刑房内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吵什么吵,谁再敢出声,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庆安立刻出声怒吼制止了那些声音的来源。
百里瑾南一步一步缓缓向那个木桩子上的男人走过去,他的脸上挂着嗜血的笑容,仿佛是在看向一件伟大的艺术品一样。
猛的捏住匕首转动着,那人没有预想中的惨叫声,因为刚才他的下巴已经被卸下来了。此刻有的仅仅是疼到骨子里的颤抖和呜呜声。
百里瑾南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说着。
“下次投胎长点眼睛,别再犯到本督手里。”声音低沉,极其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知道那个人已经被他吓的心理防线全都崩溃了,终于算是心满意足的转身走开了。
百里瑾南笑了,笑的魅惑众生,而那笑里多少都包含着嗜血的狠厉。
“主子,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处理这些人,还请示下。”庆安道。
“男的阉了发配南疆做苦力,女的犒赏三军。至于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呵呵,凌迟将他剥皮削肉,给本督的花儿做花肥吧。”
百里瑾南说话时面色维扬,似乎还有些兴奋感,仿佛是在说着最动人的情话一般。
“是。”庆安领命,立刻招呼下面的人动手。
当庆安拔下那把匕首时,眉毛微微一拢。
这把匕首之锋利可削铁如泥,是他们去抄了某个大臣家时顺手收过来的,就这么用来捅这个人渣,庆安还真有点心疼。
“混蛋,你肮脏的血液实在令人反胃。”一脚猛踹其裆部,他不能怪百里瑾南不珍惜宝物,但是这个家伙是活该去死。
一时间刑房内的惨叫声再次不绝于耳。
莲执已经装扮好,被皇宫里来的嬷嬷送上马车往皇宫里缓缓行去了。
她是没有时间到处参观的,今天装扮的这么漂亮,就是因为等下到了很快就要去表演了。
莲执愁的要命,一下午都没看见小瑾瑾,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老鸨给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