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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穿越陈情令之只为苍生

岐山·后山采药

晨光熹微,岐山后山的薄雾尚未散尽。金凌背着药篓,身手敏捷地在嶙峋山石间跳跃,温宁则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努力辨认着姐姐所需的草药。

金凌(熟练地挖出一株紫背天葵,丢进药篓)阿宁,你看这个!年份正好!

温宁(腼腆地笑)金…金公子,你真厉害。我…我总是分不清。

金凌(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我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起情姐姐的叮嘱,不能暴露身份)咳,我可是跟着情姐姐学了挺久的!来,我教你认这个三七……

突然,一阵嚣张的笑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

万能龙套温晁:哟,这不是温情养的俩小跟班吗?跑这深山老林里来做什么?该不会是私通外敌吧?

温晁带着几个狗腿子弟子,不怀好意地堵住了两人的去路。温宁吓得立刻躲到金凌身后,瑟瑟发抖。

金凌眼神一凛,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佩剑——虽然此刻他伪装身份,并未佩戴代表兰陵金氏的金星雪浪袍和岁华剑,但骨子里的傲气和警惕瞬间被激起。他强压下怒火,将温宁护得更严实,脸上挤出几分“惶恐”和“恭敬”。

金凌(低头行礼)温二公子。我们是奉情姐姐之命,上山来采药的。情姐姐说,宗主近日操劳,需要一些新鲜草药调理。阿宁他……他身子弱,情姐姐让他跟着我出来透透气。

金凌故意提到“宗主”和“温宁体弱”,点明他们是奉温情之命,且温宁是温氏血脉,让温晁有所顾忌。

万能龙套温晁 (狐疑地打量两人,目光尤其在金凌那张过分俊俏的脸上停留)采药?(他踢了踢金凌脚边的药篓)哼,温情倒是会使唤人。小子,我看你面生得很,哪来的?

金凌(心跳加速,面上却更显“惶恐”)回二公子,小的是……是情姐姐在夷陵一带行医时救下的流民,无家可归,幸得情姐姐收留,在药庐打打下手。

温晁盯着金凌看了半晌,金凌低着头,一副温顺怯懦的模样。温晁没看出什么破绽,又觉得为了两个药童跟温情起冲突不值当,毕竟温情医术高明,连他父亲都要给几分薄面。

万能龙套温晁 (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行了,赶紧采完滚回去!别在这碍眼!还有你,温宁,别整天畏畏缩缩的,丢我们温氏的脸!

温宁(吓得一哆嗦)是…是,二公子。

温晁骂骂咧咧地带着人走了。金凌松了口气,手心全是冷汗。

温宁(带着哭腔)金…金公子,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

金凌(拍了拍温宁的肩膀,眼神冷冽下来)不关你的事。是那个温晁太讨厌了!(他看着温晁消失的方向,低声自语)岐山温氏……果然从上到下都令人作呕。不知道思追和仙乐他们怎么样了……还有舅舅……(他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感受着那微弱的联系,心中稍安)情姐姐说得对,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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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 · 客栈

小镇临江,带着水乡特有的湿润气息。蓝景仪坐在客栈大堂角落,面前摆着一碗素面,眼睛却忍不住瞟向邻桌那盘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红烧排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蓝景仪(内心疯狂挣扎)云梦的菜好香啊……家规……不可贪口腹之欲……可是真的好想吃……就尝一块?不,不行!泽芜君还在楼上呢!(他痛苦地闭上眼,猛扒了一口素面)

蓝曦臣从楼梯上走下来,恰好看到蓝景仪这副对着红烧排骨“望眼欲穿”又强行“清心寡欲”的纠结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步履从容地走到景仪对面坐下。

蓝曦臣(温和地)景仪,可是这素面不合胃口?

蓝景仪(吓得差点跳起来,连忙咽下口中的面,正襟危坐)没…没有!泽芜君!素面很好!清淡养生,正…正合我意!(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不要往排骨那边飘)

蓝曦臣莞尔,抬手招来小二。

蓝曦臣麻烦,再上一份红烧排骨,一份清炒时蔬。

蓝景仪(眼睛瞬间亮了,又马上意识到不对,慌忙摆手)泽芜君!使不得!家规…家规有云……

蓝曦臣(微笑着打断他)出门在外,不必过于拘泥小节。况且,云梦风味独特,既然来了,稍作品尝,亦是无妨。只要不过度沉溺即可。

蓝景仪(内心狂喜,面上还要强装镇定)多…多谢泽芜君!

排骨上桌,香气四溢。蓝景仪在蓝曦臣温和目光的“纵容”下,终于忍不住夹了一块,幸福得眯起了眼。

蓝景仪(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泽芜君,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找……呃,找人?(他差点说漏嘴)

蓝曦臣看着眼前这个吃得满足、眼神清澈又带着点小机灵的少年,心中那份莫名的熟悉感和亲近感愈发强烈。这孩子跳脱的性子,让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只是那人更不羁些。

蓝曦臣(目光悠远)根据我们一路查访的线索,那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在云梦与夷陵交界的一处村落附近。明日我们便启程去那里看看。景仪……

蓝景仪(抬头)嗯?泽芜君?

蓝曦臣看着他沾了点酱汁的嘴角,递过去一方素白的手帕。

蓝曦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你……可曾听说过‘‘蓝仙乐’这个名字?

蓝景仪的心猛地一跳,筷子差点掉在桌上。他慌忙接过手帕擦嘴,借此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

蓝景仪(强装镇定,眼神乱飘)仙…仙乐?没…没听过啊!泽芜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蓝曦臣将他的慌乱尽收眼底,却没有点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蓝曦臣随口一问罢了。快吃吧,凉了便不好了。

蓝景仪低下头,味同嚼蜡。完了完了,泽芜君起疑心了!思追,仙乐,你们可千万别出事啊!还有金凌那个大小姐,在岐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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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玉佩空间 · 幻音院外

晨光初透,为玉佩空间内的亭台楼阁镀上一层淡金。蓝思追站在蓝启仁静室门前,深深一揖。

蓝愿字思追叔祖父,思追……不肖后辈蓝思追,拜别叔祖父。

门内,蓝启仁靠坐在榻上,听着门外青年清朗而带着决然的声音,握着书卷的手微微收紧。这孩子自称“后辈”,那声“叔祖父”里蕴含的孺慕之情如此真切……他心中那个模糊的猜测几乎要呼之欲出。

蓝启仁(隔着门,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此去……凶险难测。务必……谨慎行事。蓝氏子弟,当以自身安危为重。

蓝愿字思追(眼眶微热,再次深深行礼)是!思追谨记叔祖父教诲!定不负蓝氏门楣!仙乐会留下照顾叔祖父,我已将玉佩空间的操控之法部分授予她,足以维持此地运转,加固结界。叔祖父保重身体。

他直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走向等候在不远处的蓝笙。

蓝笙眼眶红红的,显然哭过,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手中捧着一个包裹。

蓝笙字仙乐思追哥哥……(将包裹递过去)这里面是一些伤药、干粮和……我昨夜赶制的几道护身符箓,你带着。

蓝思追接过包裹,入手微沉,是满满的关切。

蓝愿字思追(抬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湿意)傻仙乐,别哭。我会平安回来。你在这里,照顾好叔祖父,守好我们的‘家’,等我带他们回来团聚。

蓝笙字仙乐(用力点头,忍住泪水)嗯!我等你!思追哥哥,你一定要小心!玉佩联系……(她指了指自己颈间那枚温热的玉佩)随时告诉我你的情况!

蓝愿字思追好。放心。

他不再多言,深深地看了蓝笙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然后,他走到玉佩空间的入口处——那是一道由灵力构成的光幕。蓝笙紧随其后,双手结印,复杂的符文在她指尖流转,注入光幕。

蓝思追最后回望了一眼这片静谧的空间,目光扫过蓝启仁静室的方向,最终落在蓝笙写满担忧与信任的脸上。

蓝愿字思追(低语)等我。

话音落下,他身形一动,如一道白色的流光,瞬间穿过了被蓝笙暂时打开的出口。

光幕在他身后缓缓闭合,重新变得坚固。蓝笙维持着结印的手势,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晨风吹动她的衣袂和发带,带着一丝离别的凉意。

云深不知处外围 · 山道

蓝思追的身影出现在云深不知处外围一处隐蔽的山道上。曾经清幽的仙府,如今满目疮痍,焦黑的痕迹随处可见,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烟火与血腥的气息。他心中一痛,眼神却更加冷冽坚定。

他迅速辨别方向,朝着云梦的大致方位疾行。身法如风,迅捷而无声,避开可能存在温氏暗哨的区域。

蓝愿字思追(心中默念)景仪,宗主,你们在云梦等我。金凌,含光君……岐山,我定会找到你们。

就在他即将离开云深不知处范围时,前方山道的拐角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嚣张的呼喝声!

万能龙套温氏巡逻弟子:仔细搜!宗主有令,蓝氏余孽,格杀勿论!尤其是那个叫蓝思追的,听说有点本事,都给我打起精神!

蓝思追眼神一凝,瞬间闪身躲入道旁茂密的树丛中,屏住呼吸,手已悄然按在了剑柄之上。冰冷的剑鞘触感传来,带来一丝沉静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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