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解完毒,身体正虚弱的路凌泽吐出一口鲜血,无力的趴在南千钰背上。
“……别打了,别打了。”
路奕天想将路凌泽扶起,可有人比他更快。
南千钰转身将路凌泽揽入怀中,忍着痛问:“你,你怎么来了?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路凌泽疼哭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乖乖待在南千钰怀里:“……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又要,一个人承担?”
南千钰没有说话,帮他抹掉了眼泪,但路凌泽知道答案,也没想让他回答:“我知道,你想帮我承担,可是,你怎么那么傻?”
“怎么不知道等我好了再说?要打一起打,看到你,背上的伤,我心疼死了。”路凌泽用尽力气砸了一下南千钰的胸膛,“你知不知道?”
南千钰:“知道。”
路凌泽不知道为什么又哭起来,撒泼似的对着南千钰挥打拳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个屁!”
虽然每下都结结实实的打在南千钰身上,但是一点都不疼。
“对不起,对不起。”南千钰轻轻的将路凌泽的眼泪抹掉。
路凌泽趴在他怀里痛哭,声音闷闷的问:“南千钰,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南千钰怔了怔:“我,我不知道,就是想对你好。”
路凌泽本身就很虚弱,挨了一戒尺,又哭了那么久,所有力气都用完了,抱着南千钰沉沉睡去。
怕他呼吸不过来,南千钰将人小心翼翼的换了位置,看着路凌泽哭红的眼眶,散落的秀发,第一次发现可以用漂亮来形容路凌泽。
南千钰敛下眼,确认了一件事,他讨厌看到路凌泽受伤,也讨厌他难受,更讨厌看到他哭。
南千钰将路凌泽抱起,这一次更加确认自己想要好好保护他:“父亲,我先送他回去,然后再来领这三戒尺。”
同样的一段路,南千钰一天走了两遍,每一遍的情况和心情都不一样,这次他带着一身的伤和更加坚决的心情。
南千钰将被角掖好,静静地看着路凌泽的睡颜:“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南千钰走的坦然,却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逸华君竟然一个人揽下所有罪责。”
“他们两个都关系真让人羡慕,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个愿意拿命护住我的人呢?”
“逸华君完全就是我的理想型嘛。”
“谁说不是呢。”
“……”
路奕天听着弟子们的议论,问南华轩:“他们两个是不是走的太近了些?”
南华轩想了想,回他:“这是好事,他们有了共患难的知己,刚好可以作为借口,不再罚千钰了。否则,就路凌泽这直接不管不顾冲上来挡板子的性格,铁定得跟你我翻脸。”
路奕天点点头:“如此甚好。”
南千钰这次回来的有些慢,南华轩也理解,就在他要重新跪下时,路奕天开口了:“起来吧,这最后的两戒尺,就不打了。”
南华轩装模作样的说:“你和路凌泽之间的友谊,我和路宗主看在眼里,你们既然懂得了如此多的道理,我们甚是欣慰,便算是功过相抵了。”
南千钰:“谢父亲,谢路宗主。”
南千钰又对南华轩使眼色,示意他将众弟子遣散。
南华轩虽有疑虑,却还是遣散了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