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月。”
江挽苓微微一笑,真好。她的左膀右臂都回来了。真好,她们都习得一身本领。
“吟月蛊术已成,听说姑娘被人欺了,特带了师父养的欲蛊”
吟月一身白色锦袍,如同天上那皎洁的月光。温婉动人,明眸皓齿。
谁又能想到,这样的姑娘,擅长最毒辣的蛊术?蛊术甚至可以控制人的七情六欲。虽然吟月还没有如此本领,不过也是就差最后一步。
这欲蛊是一只红色小虫状,分子母。母掌握于控制者手中,子自然是用来下蛊。
欲蛊,同其名,控人情欲。
“姑娘怎会被人欺?不过是端木郝不识好歹,作死挑衅罢了” 吟雨撇了撇嘴
“我倒是有个想法,明日江子祎与端木郝定会回来,那么正是我们作恶的好时机。”
吟雪别的不行,鬼点子绝对的多。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好想法,谁能想到回一趟江府会发生这些事儿?谁又能想到江挽苓不出手她身边的丫头也不是惹得起的?
“他们已是夫妻,做那些事又何尝不可?若是不坏了江子祎的名声……”
“若是当众呢。”吟雪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甚至吟风都勾起一丝笑。很难想象,这一张常年冷着的脸笑起来居然没有一丝违和感。倒是好看的紧。
对此,江挽苓抽了抽嘴角。
眼底心底,都只有一个字
狠!
狠,确实是狠。一个姑娘最重要的不过是名声。名声毁了亲事也是八成毁了。亲事都毁了这辈子不过青灯古佛,一生都是毁。而最毁人名声的,除了那些事儿又还有什么?既然江子祎可以大言不惭说江挽苓虐待她,吟雪她们自然也可以毁她清白!让她再无重来之境。
自然,若是毁了她的名声,让人知道了她的德行,江挽苓“虐待”她的事情,自然会被理解为相府无法接受这种女人在府中生存。
那么,唯有江挽苓在婚堂被人当众退亲是她们挽救不了的。可那又如何?反正这样的男人江挽苓不稀罕,这样的亲事江挽苓不需要,这样的端木侯府不过是跳梁小丑。
——翌日.
清晨。江挽苓执起一杯清茶,茶香四溢。她爱银子,开了挽烟阁。金银本是俗物,可不见得她就是俗人。
吟雨跌跌撞撞的冲进门,永远是一副急躁的性子。挽苓对此只能扶额。
“可是来了?”相比吟雨,吟月从骨子里就是一副清雅淡定,如同白月光一般。雅而不冷,温婉如月。
“嗯。来了,吟雪去盯着了。”
“那还等什么。”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窗口一闪,出现在这间房子内。声线及其冷淡。
吟风还是如同风一般,来无影去无踪。她喜欢待在高处。树上,房顶,房梁。谁叫她一身极好的轻功?人家有资本上高处站着。性子也是及其的冷淡。与吟雪简直就是冰与火的两个极端。自然,很多事江挽苓也是交给她来做。不拖泥带水,事也办的干净。
自然还有吟月,也是从不会多皱一下眉头就完事的,手起刀落。只是这些年送她去苗人那里学蛊术,一去便是五年。想说的话自然藏在心底,一次说不完就一直说下去,事儿也是落在了吟风一个人的肩头。
至于吟雨,太过浮躁,那些不方便人知的事儿,不放心交给这个毛躁的丫头。而吟雪则是优柔寡断,如同雪一般的柔软,自然是不适合一些事情,只适合当好军师。
“姑娘,她们来相府这了,可以下手了。而且……两人都来了呢。”吟雪人还没有走进来,声音已经传了进来。不过也无妨,这里都是自己的人,也不怕被人听到。
除了江挽苓,这院子内只有她们四个和甄嬷嬷。甄嬷嬷是看着她们五人长大,从小在她们身边的,绝对是可以信得过的人儿。自然也不用害怕她会走漏风声。
吟月先是慢悠悠的走了出去,接着吟雨蹦蹦跳跳出去看好戏,黑影闪过,吟风消失在原地。
房内只剩下挽苓,继续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