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朵朵“你之前都是在骗我?”
范闲“不骗你,你当时不就得把我给杀了吗?”
海棠朵朵“你就不怕我识破?”
范闲“哼,反正你应该也没什么经验。”
李忆“你还哼这一下……你是有多欠啊?”
李忆“咱俩加起来打得过海棠朵朵吗?”
范闲以手遮嘴,低声道:
范闲“我自己打不过,但是有跑的机会。”
范闲“加上你,跑的几率也不大。”
李忆“……”
李忆“那你还疯狂作死……”
范闲是不是察觉自己有主角光环了?????
海棠朵朵“你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了?”
难道这就是感情突破口,因为范闲没有继续骗,证明他尚有良知,于是海棠朵朵觉得他与众不同,从而坠入爱河???
范闲挺挺胸膛,道貌岸然道:
范闲“诶?我堂堂正人君子,岂能妄语欺瞒?”
海棠朵朵“切!少胡扯了!”
对耶对耶,可不得现在说嘛?
解释得再晚了,海棠朵朵还能信?
范闲“我这会儿不说实话,你刚才也能砍我。”
海棠朵朵“我现在也能砍你。”
范闲“你不会。”
海棠朵朵“你不怕?”
海棠朵朵的斧刃逼近范闲脖颈,
范闲丝毫不慌,慢悠悠道:
范闲“且不说刚才我和李忆来都是有众人目睹你叫我们的。”
范闲“我们出了事,北齐与南庆必起战事。你是北齐圣女,难道忍心看着生灵涂炭?”
范闲“就单论江湖道义,我骗了你,你要杀我报仇,可以。但是,李忆与你无冤无仇,你是杀她还是不杀?”
范闲“你不杀她,只杀我,留下一个目击证人,怎么办?”
海棠朵朵“我顾念北齐生民,却不一定把你们南庆人的命放在眼里,要杀人灭口……把你们整个车队的人杀了,也是我力所能及!”
范闲“你又不是嗜杀之人。”
海棠朵朵“你、又、知、道?”
是呀是呀,他又知道……
等你见到了你的姐妹司理理,就会知道范闲这家伙揣度人心有多牛批,司理理受到了怎样的身心折磨。
不过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此言果真非虚,就战豆豆,海棠朵朵,司理理与范闲相遇的方式来看,她们姐妹应该都是喜欢相爱相杀那一挂的。
多少都有点斯德哥尔摩啊……
范闲“而且啊,你要真想动手,刚才又何必跟我们费口舌,有商有量地讨解药呢?”
海棠朵朵“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啊!”
李忆“对呀,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啊!”
范闲对别人的评价心安理得,左耳进右耳出,却对我的态度格外在意,他立马问:
范闲“诶?我什么样的人?”
就像张爱玲说的,“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再好的人,也无法对恋爱保持绝对的自信。
我自是不忍心真地去伤害他的,从袖子里掏出几个香梨子,塞给他一个,骂道:
李忆“你怎么这么爱欺负老实人啊?”
范闲接过梨子咬了一口,见我也递一只梨子给海棠朵朵,便笑道:
范闲“你怎么这么爱照顾老实人?”
李忆“因为你不老实呗!”
范闲“哦~我明白了,夫唱妇随!”
海棠朵朵在河岸边石块上坐下,一口咬下大半个小香梨,
海棠朵朵“这梨挺甜的。”
我凑过去埃她坐下,
李忆“这是南庆带去给北齐皇室的礼物。”
李忆“听说你们北齐因为气候原因,很少产这样好的果子。”
李忆“姐姐若是喜欢,多拿去一些。”
李忆“反正使团装在箱子里的东西,没数的。”
海棠朵朵眼睛在我和范闲打量一下,笑道:
海棠朵朵“堂堂公主,监守自盗。”
海棠朵朵“你们俩个,倒是一对出人意料的良配。”
范闲听了这话便乐了,只要般配,管他什么“郎才女貌”还是“狼狈为奸”?
吃完了梨子,范闲把梨核扔到河里去打水漂,等着沉底之后喂水中鱼儿改善伙食,
人则在我面前蹲下,真诚而期待地“贴心建议”道:
范闲“宝贝,你帐篷都被郭保坤给弄脏了,不如你今晚来我帐篷里住吧?”
李忆“……”
李忆“您恐怕就是司马昭本昭吧?”
范闲“嘤嘤嘤,人家也不想的嘛~就是单纯地心疼你呀!”
范闲两手捏着我的裙角尖尖戳呀戳,
嘟嘟囔囔道:
范闲“进了北齐境内就没机会了嘛!”
范闲“进了北齐就不是我的宝贝了……”
海棠朵朵“哕——”
范闲受伤地看向做干呕状的海棠朵朵,
范闲“……”
海棠朵朵“太恶心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