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璃邺拿出殊璃扇,见着上面的几个大字,“卿归盛夏,我的君呢?若只能是我一人归,还有意义呢?”
“君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小邺,万事都没有第二次重来的道理,如果,你想要我将这也毁了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你。”
故御殊看着殊璃扇中若有若无浮现的淡蓝色荧光,神色不明,似是在回想,又像在彷徨。
“不,我等着我的君归来。”
何璃邺啪的一声,将展开的殊璃扇合拢,执着的说,虽然他的执着也就那点价。
是吗?
故御殊敛尽眸光,低声轻笑,他在嘲讽,嘲讽何璃邺的所作所为,也嘲讽自己不该有的心思。
喜欢吗?
他喜欢又能怎么样?他是天机,为天地法则而苏醒的天机,他怎么说,都是要重新回归于天地的。
“那你好些等着吧,我的卿。”
故御殊的这话极轻,朦朦胧胧,若有若无。
何璃邺偏头,看着故御殊无甚表情的样子,是他的错觉吗?
“不用看我了,看着路。”
似是被何璃邺看的不耐烦,故御殊没来由的拉着他,拐弯,直接到了寒山。
他的掌心很暖,何璃邺不由得握紧,他想抓住这份温暖了,想抓一辈子。
“寒山,你已经来过。”
不知怎的,故御殊停下身,看着何璃邺,莫名其妙的说。
“是啊。”
虽然不明白故御殊的意思,何璃邺还是回答道。
“寒山的危险,你是知道的,去不去,该有自己的选择。”
“阿御,你这话是何意?”何璃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怎么,他都跟着阿御到了这里,他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
故御殊头疼,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段话,“你知道我的意思,其余地方,或多或少,还能在法则的遗漏下耍心眼,使用元力,但在寒山,虽不归凡尘法则管,但,元力是实实在在的使不出来。”
“阿御是担心我?”
何璃邺轻笑,阿御是变了,变得更别扭了。
故御殊冷哼,“愚昧,你既然在寒山能活着出来,说明你是有能力的,这需要担心?”
“好。”真是别扭,何璃邺忽的转身,凑近故御殊,打量着故御殊的容貌。
“我曾听人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阿御,和你在一起死,我也不亏啊。”
“胡闹。”
故御殊想扯出右手,却被何璃邺死死握着,无奈的用握着天机珠的左手,将何璃邺推到别处,“别凑那么近。”
何璃邺轻轻往后一仰,耍心眼的将故御殊拽了去。
可惜,没能如他的愿,拽是被拽动了,就差故御殊跟着他跌倒,没想到故御殊往前俯身,直接让何璃邺跟背靠背了。
“小邺,以前用过的段数,现在怎么说都不作数了。”
不得不说,故御殊这心在不知觉中已经宽松下来,能正常面对何璃邺了。
不,如果,你同意这话就错了,故御殊虽是能面对何璃邺,但,他把何璃邺当成那个被他贬下凡尘的人。
过去的事情是过去了,他不想面对,也放不下,只能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