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凤凰!凤凰!啊!”
人界的一处客栈之中,一声急促的尖叫声瞬间划破了云霄,随之而来的是两声重重的撞门之声。
“锦觅,锦觅,你怎么样了。锦觅,锦觅,别吓我啊!锦觅!”
焦急地冲进房门,旭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锦觅傻傻靠在床榻之上,双目垂泪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锦觅,旭凤顿时慌了起来。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就想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可是那泪水却越拭越多,越拭越多,吓得他再也顾不得站在一旁的鎏英,顾不得男女之防,一把抱住了她。
“锦觅,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哭好吗?”
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颤抖,感受着那成串成串泪珠,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旭凤的眸中满是痛苦之色,痛苦之中还夹杂着丝丝后悔。
如果不是自己的自私,锦觅怎么会跟着自己来到魔界,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锦觅是那般爱笑的一个人,她的眸中从来都是盈盈的笑意,何时会有这般空洞表情?如若不是自己,锦觅应该此刻应该还好好地呆在天界,又怎么会遇到这些事情,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锦觅,别哭好吗?锦觅,我这就带你回去,以后再也不会到魔界来了,锦觅。”
紧紧地把脸贴在锦觅的脸上,感受着那上面湿润、温凉的触感,旭凤心更痛了。他不断地对锦觅说着,眸中满是哀求之色。
“锦觅,如果你想归家,我这就带你回去。如果你不想见我,我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可好?我只求你别再哭了,你的哭声让我的心,甚是疼痛!”
缓缓放开抱在怀中的锦觅,牵起她的手,放置在自己胸膛的位置上。旭凤就这样直直地看着锦觅,眸中满是哀求之色,那哀求之中还隐隐带着丝丝绝望,丝丝悲哀。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锦觅,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之时。锦觅猛地动了,也就是这一动,让旭凤那双满是黯然的眼,瞬间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旭凤,是你吗?”
有些颤抖地开了口,感受到手掌下心脏的搏动,闻着鼻尖那熟悉的气息,锦觅才逐渐清醒了过来。她缓缓抬起了头,那双异常空洞的眼随着她的抬头,渐渐聚了焦。
“是我。”
有些急切地点了点了头,任由锦觅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脸庞,旭凤那颗一直提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锦觅。”
“旭凤,还真的是你,之前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当确定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是旭凤之时,锦觅顿时笑了起来,收回了自己抚上旭凤脸的手,反手握拳,一拳打向旭凤的肩膀。
看到猛地恢复正常,就一拳挥向自己的锦觅,旭凤愣是没有反应过来。措不及防之下,就这样被锦觅一拳打中了肩膀。
“你这是干什么?你不知道他受了伤吗?”
看到锦觅的动作,再看着脸瞬间白了一度的旭凤,鎏英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眸中满是恼怒之意。
“对不起哦!我错了!别生气哈。”
听到鎏英的话,锦觅这才反应了过来,低着小脑袋,眸中满是歉意之色。
“无妨。”
微微冲鎏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旭凤随即转过头,看向锦觅。
“你之前到底梦到了何物,怎么会哭成这般模样?”
“梦?对哦!我之前梦到你死了,所以我就哭了。至于为什么你会死,我一时之间有些记不得了。”
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吐了吐舌头,锦觅随即回答道,只是看向旭凤的眸中歉意更深了少许。
自己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明明只是是一个梦镜而已,竟然会让自己哭得那么稀里哗啦地,甚至还打了旭凤一拳,自己是不要命了吗?
“之前那一拳,对不起哈。”
低着头,下意识摆弄自己的手指,锦觅的脸不由红了起来,眸中满是尴尬之色。
“你说你是因为我才哭的。”
没有理会锦觅的抱歉,旭凤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句你死了,所以我哭了上。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吗?这么说,她竟然是心悦着自己的,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想到这,旭凤那张异常高傲的脸上,竟浮现出丝丝温柔之色,看得锦觅那是一愣一愣的。
“你这是干什么?怎得这般看着我?”
看到如此不同以往的旭凤,锦觅顿时吓住了,下意识往床尾退了退。
他不会又想出什么折磨我的方法了吧!我可不想再背书了,那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凤凰,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想到即将到来的疾风暴雨,锦觅下意识向旭凤求饶道。
“你做错什么了?”
缓缓地靠在床榻之上,旭凤就这样直直地看着锦觅,眸中满是如水般的温柔。
“我不该打你,不该梦到你死了,最不应该的是……”
“最不应该的是什么?”
看着支支吾吾的锦觅,旭凤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是如此之温柔,让人如沐春风。
“那我就说了,你可别怪我。”
看着眼前异常好说话的旭凤,锦觅的眸中闪过一丝挣扎,便缓缓开了口。
反正终究是要知道的,早死早超生。
“最不该因为你死了,我就拿不到灵力而哭泣。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实在是想到自己损失的灵力,有些心疼了而已。”
抱着自己的小脑袋,锦觅终是闭着眼,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话。
“你说你是因为拿不到灵力而哭的,不是因为我?”
听到锦觅的话,旭凤脸上的笑容瞬间如同被冻结了一般,一张脸竟比之乌云更加漆黑。
“你说过不怪我的!”
听到旭凤这般咬牙切齿的话,锦觅顿时慌了,赶紧把自己的小脑袋抱得更紧,满是恐惧地看着旭凤紧握的双手。
看到这般害怕着自己的锦觅,旭凤终究放下了已经抬起来的右手。
自己果然是脑袋锈住了,这般不知情趣,不懂人间世事的女子,怎么会这么简单就开了窍。
自己对她期望还是太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