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你?焚你倒不如焚了我自己。”
听到锦觅那甚是认真的话语,旭凤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眸子也随之暗淡了几分。
不过他发出的声音极小,即使是站在一旁的锦觅,也没有半分察觉,只有离得较远的润玉眸色有着轻微的变化。
“对了,噗嗤君呢?”
就在旭凤和润玉相继沉默之时,锦觅猛地想起了彦佑,刚想转身寻找。
这时一个仙人踏了一片竹叶落在了他们身边,这仙人穿着淡雅,眉宇之间带着一种天然的宁静,虽然模样看似只有二十之龄,眸中却有着岁月沧桑之感。
看到这位仙人,旭凤当即变了脸色,连带着润玉的脸色,也变得极其不自然起来。
“润玉见过水神仙上。”
“旭凤见过水神仙上。”
听到旭凤和润玉的问候,水神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人却往之前南楼小馆的方向走了过去,这让旭凤和润玉不禁有些慌乱起来,脚步也随之前移了几分。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已经倒塌的小楼,感受到空气中残留的离火之息,水神原本安详一片的眉宇不由微蹙,连带着话语也跟着严厉了几分。
“我……我……”
感觉到水神话语中的不悦,看着他那张很是严肃的脸,旭凤脑袋忍不住缩了缩,可是想到锦觅,终是咬了咬牙,准备把锦觅摘了出去。
不想却被润玉抢了先,随着润玉的言语,水神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连带着神情也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只是即使如此,他仍把头转向了旭凤。
“今日之事,望火神引以为戒,下不为例,否则哪怕无一伤亡,只怕也难逃天界惩戒。”
“是!旭凤谨记。”
听到水神的话,旭凤向其行了一礼,那颗原本高悬而起的心,终于缓缓放了下来,连带心情也随之轻松了几分。
只是这份轻松却是片刻,当水神把眼神扫向锦觅之时,旭凤的心再次纠了起来,这次他的心比之之前悬得更高,更险。
“水神仙上,可还有事未曾交代?”
感觉到水神脚步的停顿,看着水神看向锦觅的目光,润玉的心情也不比旭凤轻松半分。只是他色并不显,只是微微侧了侧身,不着痕迹地挡住了水神看向锦觅的目光。
感觉到自己的视线被遮挡,水神不由一愣,轻笑一声,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只是感觉这人身上,有着一些熟悉的气息而已,怎就惹得他们如此紧张?罢了,罢了,小辈的事还是不掺和了。
轻轻摇了摇头,水神伸出手,取了一片竹叶,冲着旭凤和润玉颔了颔首,便踏着竹叶飘然而去。
旭凤和润玉就这样一直注视着水神离去,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直到他的气息完全消失,他们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此时的他们后背早已被汗水打湿,只是锦觅并未在他们身后,所以才未发现而已。
而就旭凤和润玉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的同时,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棵竹子后面,却有一人比他们还要紧张,还要害怕,这人正是之前消失了的彦佑。
此时的他呼吸异常地急促,额头满是密密麻麻的汗水,眸中隐隐带着死里逃生的庆幸,而就在他放松的那一刻,他的气息也被旭凤和润玉捕捉到了。
“怎么?还准备在那里看戏呢!你觉得是你自己出来好,还是我们把你提出来好?”
当彦佑的气息暴露之时,旭凤的眸子瞬间眯了起来,话语之间颇有些咬牙切齿。
想到之前锦觅跟着他,一起逛南楼小馆,旭凤的心情又瞬间变得糟糕起来。
“哪里是看戏啊?只是偶然路过,偶然路过,呵呵。”
带着一抹尴尬的笑意,彦佑缓缓从竹子之后走了出来。
“彦佑?”
当彦佑从竹子后走出,润玉的眸子也随之眯了起来。
之前他还奇怪锦觅怎么会出现,在南楼小馆那样的地方,现在看到彦佑也算是明白了过来。
“呵呵,大殿,二殿,你们好啊?”
看着旭凤那双喷着怒火的丹凤眼,感觉到润玉身上那异常阴冷的气息,彦佑身体不由地哆嗦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快挂不住了,当即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锦觅。
“噗嗤君,你怎么现在才出来,害得我们担心了好久呢!”
感觉到彦佑求救的目光,锦觅眸中划过一丝疑惑,不过那丝疑惑只是瞬间,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就想上前,却被旭凤一把抓住。
“他是你安排的?”
看着身穿青衣,头发微披,眼含桃花的彦佑,旭凤眉头微挑,眼神瞬间扫向润玉。
感觉到旭凤的不悦,润玉微微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这人我带走了。”
看到润玉摇头,旭凤的怒意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只见他手一伸,一条捆仙绳瞬间出现在彦佑的身后,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将他五花大绑。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被束缚,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双手握拳,两手的指骨不断在手中嘎吱作响的旭凤,彦佑心中惧意更甚,求救的目光不断地投向锦觅。
“凤凰,你这是干什么?”
看着瞬间被五花大绑的彦佑和那一脸铁青,半蹲在彦佑面前做威胁状的旭凤,锦觅顿时急了。
可是想到旭凤如今的状态,也知道解救无门,也只能把目光转向润玉。
当收到锦觅目光之时,润玉的眉头不由轻皱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旭凤,刚想开口,却不想却瞬间被旭凤挡了回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也该明白,你私自带锦觅离开花界,惹得花界众芳主大怒,几欲闹上天界,还是我这做弟弟的平白担了罪名,这事你又该如何解说?”
旭凤的话如同冰渣子一般扫向了旭凤,也瞬间堵住了锦觅的嘴。
锦觅无奈之下,只能耸了耸肩,转过头,不再看向彦佑。
“美人!你忘恩负义!”
看到锦觅转头,彦佑顿时急了,只来得及叫出这一声,接下来,他的声音就皆被呼痛、求饶所取代。